第2章 今昔何年
這種感覺也太奇怪了,除了心是向下沉的以外,其他的好像是輕飄飄地在飛。隻是太黑暗太黑暗了,什麼光也沒有。"哎,不想了,睡吧睡吧。"博爾濟吉特.衆勇努力地沉睡下去。讓這可憐的愛情,可憐的男人,可憐的世界,都在這黑暗中永久地沉睡下去吧。
博爾濟吉特.衆勇終於徹底睡著了。
紅色的鮮血,溢滿了車廂,又慢慢地向車外浸去。騎自行車的人覺得有些奇怪,這機油平時都是烏黑烏黑的,今日的機油怎麼變得這麼紅,又這麼稠,不會是汽車生鏽了吧?
"啪!"怎麼會有聲音?怎麼有光線這麼刺眼?
"誰來多管閑事,騷擾我?"徹底睡著了的博爾濟吉特.衆勇被外界驚擾了下一。博爾濟吉特.衆勇不願意醒來,他已經了無牽掛,醒來有什麼用?沉下去吧,就一直這樣往下沉,這黑暗多好啊,它正好適合自己永生......
"起榻了,懶豬!你的通知書來了!"一個聲音在博爾濟吉特.衆勇耳邊響起,接著是鼻子被人捏著,覺得非常閉氣。
"哎呀,誰呀?討厭得很!"鍾響覺得鼻子都快被捏掉了,便抱怨了一聲。
咦,不對,為何自己不下沉了呢?光線也越來越刺眼,而自己的鼻子,身邊分明還站著一個人。
"誰!"鍾響猛地掙紮起來,他感覺到那不斷下沉的黑暗是一種力量。
"鬼叫什麼?該起榻了,叫你看小說不要看那麼晚,你偏不聽!"一個女人的聲音。
"老媽,是你?"鍾響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榻邊站著的老媽。
"不是我是誰?做夢啦?"博爾濟吉特.衆勇的老媽秦紅琳說道。
博爾濟吉特.衆勇的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他不明白,老媽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年輕起來了,而老媽背後的房間裏的那些東西,怎麼是那麼的陌生又熟悉......
"怎麼?真的做夢啦?"秦紅琳看兒子怔怔地不說話,又問道。
"我?我......"博爾濟吉特.衆勇還沒有回過神來,他突然又想起剛才那一幕,徐麗麗絕情而去,自己的心在流血,血總也流不盡,自己又用剃須刀片幫了它一把,隻見鮮血如箭一樣噴射而出,然後是自己在黑暗中不斷地下沉,下沉......
"哎喲!"博爾濟吉特.衆勇突然覺得心口有如刀割般地疼痛,忍不住叫出聲來。
"嗨,你鬼叫什麼?快點起來吧!"老媽秦紅琳大聲叫道。
"咚!"博爾濟吉特.衆勇心口不知什麼東西落了下去,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兒?"博爾濟吉特.衆勇清醒過來後,問道。
"哪兒?你在發燒是麼?這是家裏呀。"老媽說著用手在博爾濟吉特.衆勇的額頭上摸了摸。
"呃,還真有點低燒呢!"老媽又試了試自己的額頭,更確實鍾響是在發低燒。
"家?真的在家裏?我不是在蓉城吧?"博爾濟吉特.衆勇心裏想道。
咦,家裏的沙發怎麼會是藤椅狀的,不是真皮的嗎?這房間的裏電視也太小了吧,還有這書,怎麼盡是高中的課本呢?
"難道自己遇到了玄幻事件,又重生了一回?"博爾濟吉特.衆勇想起自己在網絡上看過的關於"重生"的玄幻小說,經常有這種情節。
"老媽?今天是好久?"博爾濟吉特.衆勇決定按照玄幻小說的情節流程,先弄清楚一些情況再說。
"八月五號,給,這是你的大學通知書。四川大學中文係。"老媽向博爾濟吉特.衆勇扔過一個信封過來。
博爾濟吉特.衆勇從榻頭上坐了起來,感覺到軀體有一些疼痛,但已可以忍受。博爾濟吉特.衆勇好好地打量了一下環境,猛然想起,這正是高中時家裏的家具呢。博爾濟吉特.衆勇再拿起"通知書"一看,糟了,果然是四川大學中文係,落款時間是"1998年7月31日"。
難道以前那些生活都是夢境?博爾濟吉特.衆勇心頭一想,覺得肯定不對,因為自己大腦中有很多知識都是大學裏學的。而2001年申奧成功時博爾濟吉特.衆勇正是大三,學友們如何狂歡通宵,如何大戰啤酒,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呢。還有博爾濟吉特.衆勇在工作後,曾經去過拉薩布達拉宮,去過上海,買房買車,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