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不救”寧越公子
“月兒,你到底怎麼樣了?”司空璟閉了眼,含糊地念著。
月光投射在池塘上的影子微微地晃了一下。
司空璟猛地睜開了眼睛,隨手就將手上的酒壺丟了出去。“什麼人?出來!”
嘩啦一聲!一把閃亮的刀出現在,酒壺的行進道路上,徹底將即將成為凶器的酒壺擊個粉碎。
“大膽!”渾厚的聲音,標誌性的鎧甲和佩刀,無需細想,司空璟便知道自己剛剛險些砸到的是自己的兄長。
“武奇,退下!”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轉入司空璟的眼裏。“嗬嗬,十七,你怎麼偷偷溜到這裏來了?滿朝文武都等著給你這個大將軍慶功呢!”
“皇兄,我不想去。那些人隻知道誇誇其談,真到了打仗的時候,什麼作為也沒有。”十七王爺低低地說著。
“但是,這個國家需要的不僅僅是強壯的士兵和武力,還需要那些知道怎麼來治理國家的人,不隻是知道寫文章,還知道這些大道理的酸書生來調節和提醒這個朝堂的平衡。”皇帝的嘴也是毫不留情啊!
“好吧!我說不過你。”司空璟還是放棄爭論,自己隻適合去打仗,做一些簡單的事,朝堂的勾心鬥角實在是太複雜。“但是,你也別想把我拉回那個烏煙瘴氣的宮殿。”
“想來你也是不喜歡的。”司空玨低下頭,這個弟弟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站出來,在戰場上廝殺拚搏……
“十七,你也不小了。”司空玨揉了揉隱隱發疼的太陽穴,這個弟弟的終身大事是時候解決了。“府裏卻連個侍妾都沒有,該成家了。”
“皇兄,”司空璟站了起來,雙眼直直的盯著司空玨,“這輩子,我隻想娶一個人。”
“是哪家的小姐?”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司空璟背過身,望向遠方,“第一眼看到她,我便知道,她,是我這一生唯一想娶的女人。”
“那她呢?”
“我不知道,也許還活著,也許已經不在了。但是,皇兄,你不要期盼我會娶另一個女人。”司空璟聲音低沉,有著難以理解的痛苦和悲傷,攥緊的拳頭隱隱在顫抖。“我應該把她帶回京城的……”
“十七,”司空玨有些無措,“十七,朕幫你找,隻要人在這奇岩王朝,朕便一定幫你找出來。”
“謝皇兄,”我們的十七王爺似乎已經走出了那沉寂的悲傷,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一定會找到她的,那個小家夥一定又在和我捉迷藏了。”
說完,司空璟回頭道了聲告辭,便走了。
“出來!”司空玨的黃色龍袍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猖狂。“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陛下,是三年前在吳家的時候認識的安月小姐。”黑色的身影藏在黑暗裏。
“人呢?那個安月呢?”司空玨低頭沉思了一會,問道。
“在王爺走後,就失蹤了。”
“你下去吧。”司空玨眼裏有著一絲光芒。
安月?安寧?吳老頭子不是要將家主的位子給一個叫安寧的外孫,難道……
黑暗的小巷裏,司空璟晃晃悠悠地走著。手上不知何時又有了一個酒壺,嘴裏依舊念叨著:“月兒……”
“月兒,你到底在哪裏啊?”一步一顛,似踽踽獨行的孤傲的狼。
“哈哈!沒想到名震天下的大將軍也是個情種啊!”一個雪白的身影出現在月光中,嫦娥的清輝和白色的衣衫相互輝映,飄飄似仙。隻是這個神仙看起來有點小。身量嬌小,麵容清秀,細看下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司空璟瞥了一眼站在屋頂的少年,便繼續往前走。
“嘿!”少年對於他的無視心裏很惱火,“大將軍,你別走。等一下啊!”似乎這個少年不再那麼的不食人間煙火。少年慢慢地在屋頂上移動,顯得很是笨拙。
“寧越,你又想要做什麼?”司空璟似乎很無奈,這個笨手笨腳的家夥,怎麼會是武林第一的神醫。最簡單的輕功都不會,真是不知道他怎麼能夠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甚至幫自己一把。
“喂,你等等。至少把我弄下去!”寧越顯得更加無辜和無措。“司空璟,你快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