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叫什麼,就叫花嬪吧”
惜花笑嘻嘻地說著:“記住,嬪是嬪妃的嬪”
正說著,門口一陣騷動,被押解的安家眾人一進園子就看見這詭異的一幕。
屁滾尿流的一個女人軟綿綿地跪在了地上,然後聽著耀武揚威的朱湘朱大人一聲:“夫人?”
厄,您夫人出場真是很特別。
安以墨抽笑,安以笙已經笑出了聲。
眼疾手快的張師爺衝上前去,將惜花推到一側,惜花也不怒,就那麼笑嘻嘻地看著軟腳的巒翠。
說來也怪了,張師爺怎麼扶她,她也不肯起來,滿眼都是驚恐,搖著大腦袋,那剛剛斂來的玉鐲子,磕碰在地上聲聲的響。
“起來吧,別再弄髒了地。”
惜花吩咐了,頤指氣使的,那巒翠才敢“被扶”起來,就隻剩半口氣似的,被攙到朱湘麵前。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呂楓!看看你管的這些刁民!怎麼一來就把我夫人弄成這個樣子了!”
“夫夫夫夫君”
巒翠壓根就提不上氣,葬月和惜花倆人一起出現,心髒著實有些難以承受。
可是下一秒,一抬眼,就撞上了煮雪那不動聲色的眸子,冷冷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您就是雪姐姐?!!!!!!!!!!!!!!!!”巒翠剩下那半口氣也飛了,原來那位“冷漠孤傲”的雪姐姐,就是煮雪。
傳說中殺人於無形之間、連新帝都不敢直視的煮雪。
“誰準你這麼叫了,沒個規矩。”煮雪沒有語調的說著,仿佛自己並不是在押的囚犯,一句話迸出來,呂楓和朱湘都被點了穴似的,半響硬是沒有反應過來。
葬月、惜花、煮雪
巒翠心裏隱隱的,隱隱的,隱隱的,有一絲不詳的預感。
那預感在最後一個不太起眼的女人抱著孩子進到園子裏來的那刻,噴發了。
念離的眸子與巒翠的撞擊在一起,無限溫柔地說:“招待不周了。”
眼前五光十色地飛過那些飛揚的洗腳水,那高舉的綠豆湯,那不停歇搖擺的扇子,那些徹夜不眠,那些想要栓根繩子把自己吊死的衝動
巒翠猛地噴出一口血來,昏死過去。
念離依舊溫潤地笑著,說:“這丫頭,動不動就吐血,扔在園子裏不理她,自然就好了。”
呂楓嘴抽了抽,朱湘眼眨了眨。
您明白著嗎?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
我一直就糊塗著。
這哥倆的眼神交彙著,彼此交換糊塗。
張師爺輕輕咳了兩聲,一院子肅穆的大人、犯人、下人才終於找回魂魄來。
“日月昭昭,皇天後土,你們這些這些這些這些男盜女娼的敗類!刁民!無賴!來人啊!都給我拿了!拿了!我要替陛下除了你們這些禍害”
朱湘扯破了嗓子喊著。
安以墨上前拍了拍朱湘的肩膀,“哥們,省點力氣,拿來喊冤吧。”
啥?
朱湘正懵懂著,安園深處,翩翩走來一俊朗男子,黑衣,白扇,腰間美玉相伴,腳下疾步成風。
立定園中,眼睛一眯。
“除禍害這事,朕比較喜歡自己動手。”
安以笙背後偷笑,依舊就在壁風麵前嚴肅不起來,向前一步,附在呂楓和朱湘耳邊輕輕提醒道:
“大人啊,該跪了。”
呂楓臉色煞白地跪倒在地,那朱湘,淚涕並流,呼天搶地:
陛下
臣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