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自然好,隻是,這條規定不能僅限於咱們吳川縣吧?”
“既然要定規矩,自然是由州裏來定。這事我找機會跟段大人說說,他現在正忙這事呢。”
“那感情好,如此一來,那些不要臉想摘桃子的人,就別想美事了。”
這事到了段希元這裏,他立即就應下來,“這一點我也沒想到,雖然隻是個例,但影響及其不好,必須嚴令禁止。白大人讓我將育嬰堂的事情整理整理,寫一個完整齊全的製度來,我整理的差不多了,你在運作過程中還遇到了什麼問題,咱們討論討論,爭取做到盡善盡美。”
這一討論就是大半天,等周明月來叫他們吃飯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你們兩個難道就沒有感覺出餓來?”
劉潤清放下手裏的書,說:“別說餓了,他們連渴都忘了。”
段希元掀開茶壺一看,裏頭早就幹了,怪不得這麼渴呢。
“既然知道我們的水喝完了,怎麼不幫忙叫人來續茶?怪不得我渴的受不了呢。”夏仲春瞪他一眼。
“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能自己反應過來。”劉潤清笑得東倒西歪的,“結果你先提起茶壺,倒了半天,倒出半杯茶水來喝了,等段大人倒的時候一滴都沒有了,他拎著茶壺好半天,然後再放下去,接著說話。太逗了。”
周明月也跟著笑,“這兩個人一說起正事來,就渾然忘我了。走吧,快去吃晚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商量也不遲。”
“其實商量的差不多了。”段希元說:“育嬰堂走到現在,該遇到的困難差不多都遇到了,先將框架搭起來,日後若有了新問題再一點點完善。”
半個月之後,知府衙門辦法了一個最全的禁止棄嬰法令,除了之前的條條款款之外,還增設了一條:凡是將親生子女遺棄的,不得用任何借口再將子女要回去,否則就要按照遺棄罪論處。
此法一出,將某些蠢蠢欲動的人的野心打壓了下去,也安了有領養意向的人的心。
還有一條,凡是從育嬰堂領養的棄嬰,養父母不得虐待打罵,不得將她們買賣,更不能逼迫她們為妻為妾。從方方麵麵保證了棄嬰們的利益。
此法令一出,立即贏得了全江州百姓的讚揚,段希元的威望愈發高漲,甚至超過了知府白塔。
但他並不居功自傲,將一切的功勞都推到白塔和夏仲春的身上。此行此舉更贏得同僚的讚賞,誰不誇讚段大人會做人會辦事。
以前還有人詆毀夏仲春沽名釣譽,現在全部都改了口,一水的誇讚之聲,誇得夏仲春都不好意思,行事愈發的低調,待人接物也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更加謙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