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夏仲春被這一波操作震驚的無以複加,“她膽子怎麼那麼大?連官印都敢偷?難道她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不止是官印,我的私印也被她頻頻偷去使用,後來嫌每次偷太麻煩,幹脆找人私刻了一個,什麼時候有需要,什麼時候蓋章。”

“這······”夏仲春徹底無語了。

“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段希元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幹了,“她自小被沈尚書嬌慣著長大,在她的認知裏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隻要她想做。至於犯法,那更是不可能的,出了事情由我頂著,再不然還有她親爹頂著。總之,闖了什麼禍,她都不怕,因為責任不用她承擔。”

夏仲春忍不住恥笑出聲:“她可真是我見過的最蠢的人了,她拿她自己做的事情來汙蔑你,就不怕你揭了她的老底?”

“我猜,她打得就是這個主意。”段希元沉著臉,“事情是她做的,可作為丈夫,我難辭其咎,我要是認了,我的仕途就完了,我要是不認,卻又拿不出反駁的證據,那這個罪名就等於坐實了,看著招數很愚蠢,其實很高明。”總之,他段希元是完蛋了,隻不過一個是貪汙罪,一個是袒護罪,無論哪一個罪名,對他而言都是致命的打擊。

三個人都沉默了,這一招可謂是又狠又辣,令人招架不住。

溫熱的酒已經涼了,段希元端起冰冷的酒杯灌下去,而後發狠道:“總之都是個死,我就跟她拚個魚死網破!她的行為不僅要毀了我,還要毀了仲春,我跟她的私人恩怨,不該牽扯到無辜的人,所以,我會去自首,承認我的袒護罪名,我要將她拉下地獄!”

“別!”劉潤清連忙阻攔:“不能因為老鼠傷了玉瓶,您還年輕呢,有大好的前途,不應該被那麼個爛人給毀了,你先別激動,咱們從長計議。”

“不必了。”段希元在來的路上已經下了決心,“我心意已決,你們不必勸了。”他說:“她肯定以為她做的這些事情我沒有證據,其實自從我知道她的為人之後,就一直收集她的罪證,隻是因為是夫妻,沒辦法揭發她而已。”他哈哈一笑,又頹靡下去,“我對我做的決定絕不後悔,隻是若是這麼做了,就要辜負明月了,我曾經向她承諾過,一定會讓她過得幸福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