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事向來說不清,若是一男一女鬧出緋聞,通常是一床大被遮掩過去,全了雙方的臉麵,有那等邪惡的男人,相中某個女子之後,想方設法將其奸汙,女子娘家怕丟了家族的臉麵,往往會強迫女子嫁給這個男人,要是不肯嫁,投河或上吊選一個,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夏丹丹打得主意是,要是劉潤清見色起意,兩人一拍即合,成就一段好姻緣,她從未想過他會不同意,畢竟是送上門來的香肉,不吃白不吃。可她低估了劉潤清的人品,高估了自己的容貌,以至於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一聽說劉潤清要把她告上公堂,頓時就慌了,拉著韓宇的袍角哀求道:“韓老爺,您得為我主持公道啊,這事說來說去,都是我吃虧,這不是逼著我去死嗎?”
“誰逼你去死了?”劉潤清不肯承擔這個罪名,“你非要把屎盆子扣在我腦袋上,就是逼我死!我告訴你,咱們必須上公堂,否則我決不罷休!”他義憤填膺,一副受了莫大的侮辱的模樣。
“劉公子,你既然要逼死我,那我就死給你看!”夏丹丹氣急,猛地站起來,就要往旁邊的池塘裏跳。她想著總有人會拉著她,可這種情況,誰敢動手跟她拉扯?於是,就讓她跑到了池塘邊。她不過是嚇唬嚇唬人,並不會真的要跳,她惜命的很。
韓宇見一直這樣鬧不成樣子,叫來兩個丫鬟,吩咐她們:“去把她拉過來,看好了,她要出了意外,你們一個個的都脫不了幹係!去跟你們主家報個信,讓他來查查,到底是誰把這個女人放進來的!”
“是。”兩個丫鬟上前將夏丹丹架住往旁邊屋裏拖。
“劉少爺,你看這事這麼辦?她又不說自己的身份,我們找不到她的家人,總不能真的把她告到衙門去吧?”韓宇有些為難,到底有些憐香惜玉。
他想讓劉潤清網開一麵,將事情在這個園子裏解決了。然而劉潤清卻不肯:“憑什麼她要算計我,我就得讓她算計?當我是什麼人?我不僅要告她,還要把雷明告了!就這種陰險狡詐的人,也配考科舉?我呸!回家種白薯去吧!”他哼笑一聲:“別覺得我在吹牛說大話,我是有這個本事的,不信可以試一試。”
胡亞京接口道:“這點我相信,劉少奶奶可是位令同知大人都敬佩的巾幗英雄,上次李大人還去育嬰堂視察了。也不用李大人徇私舞弊,公平公正的判,都夠那什麼雷明喝一壺的了!”
“不行!”雷明大叫一聲,從假山洞裏鑽了出來,科舉可是他的命根子。
劉潤清斜睨他一眼,笑道:“雷明,原來你一直在這裏貓著,是想隔岸觀火啊,還是想漁翁得利啊?”他往山洞裏瞧了瞧,說:“這個園子可真是幽深的很那,能藏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還能藏著你這個包藏禍心的東西!”
胡亞京提著燈籠往裏一照,裏邊的雷月沒躲開,被抓了個正著。
“呦喝!還真藏著一個人呢。”胡亞京嬉皮笑臉地將燈籠往裏伸一伸,差點兒戳到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