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家都知道給你陪嫁水田撐腰,我娘家就不能給我陪嫁撐腰?爹娘還在呢,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呢。”
這種爭吵一直沒有斷過,在姑嫂兩個開始拌嘴的時候,夏永新就走出家門去,不去聽這些煩心事。
他剛走出家門,就看到夏仲春和劉潤清在門口站著,他尷尬地笑笑:“仲春回來了?回來給你爹上墳?”
“不是。”夏仲春笑眯眯地說:“前些天我不是給您寫了封信嘛,原以為這等大好事您肯定同意,可誰知道您竟然不同意,所以就過來跟您溝通溝通。”
夏永新更尷尬了,他一向以理服人,以德服人,這次因為自家的事情徇了一回私,沒成想被人問到了臉上,頓時訕訕的,臉上有些不好看。
夏仲春繼續說:“當初我們一家承蒙族人對我們照拂有加,我們一家人都感激不盡,所以想為族裏盡一份綿薄之力。我爹活著的時候,就經常教導我們兄妹要懂得感恩,我爹不在了,我卻不能忘了他的教誨,所以,我覺得此事可行,族長大伯覺得哪裏不行,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宅院裏,夏丹丹還在叫囂:“不就是五十畝水田嗎,值當你絮絮叨叨說幾百遍,大不了再買五十畝就是了。”
孫琴都氣笑了,“你還真是大小姐做派,五十畝水田去哪裏買?村裏的田都是有主的,讓公公去搶別人的地?”
“前兩天爹不是說要買仲春姐的地嗎?反正他們一家都不回來了,她婆家又有錢,轉給我們又怎麼樣?當初她被人綁架了,還不是爹跟哥哥忙前忙後地幫忙找人?現在輪到她報恩了,說不定從她手裏買還能壓壓價呢,她好意思給爹多要錢?”
“你胡說八道什麼!?”夏永新衝著院中大吼一聲,尷尬地跟夏仲春說:“丹丹她年紀小不懂事,胡說八道的,你別放在心上。”
“族長大伯要買地?”夏仲春自動過濾掉他的話,轉頭問劉潤清:“你認不認識靠譜的經紀,給族長大伯介紹介紹,這買地可不是小事,得好好看好好選。”
劉潤清:“有啊,我家經常跟這些經紀打交道,基本上都很靠譜,族長大伯說說您的條件,我回去打發人問問,一定能給您找到合適的田。”
夏永新心頭一喜,這買房買地的學問和陷阱多了去了,一不小心就會被坑,而他雖然是族長,但對這些事情是門外漢,就是怕被坑,才打夏仲春的主意的。現在她肯幫一把手,又何必做那個壞人呢?於是熱情地招待兩個人,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噓寒問暖,令客人如沐春風。
不過兩人也沒談好生堂的事情,拉了拉家常,夏仲春借口要去給父親上香就出來了。
“我以為你會大發雷霆。”劉潤清笑:“這段日子,你的脾氣越來越火爆,我真怕你跟他嗆起來。”
夏仲春瞪他一眼,“我是來解決問題的,又不是來吵架的。”她歎息一聲:“都是厚嫁之風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