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伊又豈肯受壓製,立即編排出新的謠言,說周明月就是夏仲春介紹給段希元的,為的是徹底抓住這個人,為她們大開方便之門。

這次,惱的不是夏仲春,而是劉潤清。他跑到沈茗伊住的客棧,將人叫出來,質問道:“沈氏,我問你,你說我的妻子跟段大人有私情,你可有證據?你拿出證據來,我立即跟她和離。”

沈茗伊自然沒有證據,她笑道:“劉少爺,都說被綠的人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我向你示警了多少回,你怎麼就那麼傻的相信她呢?”

“第一,”劉潤清冷冷地說:“我妻子跟段大人沒有私情,一個人如果有了外心,枕邊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我的妻子她與我算是青梅竹馬,她是什麼品行,我比你清楚,她若不喜歡我了,會直截了當的跟我說,而不是跟人偷情。第二,你跟段大人的恩怨糾葛,跟我們沒有一文錢關係,請你不要將我們扯進來。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後一次,若你再敢胡說八道,咱們就找個人給評評理。你應該聽說過,我家可是得了禦賜的匾額,相信很多人願意為我家主持公道。”

“哦,你嚇唬誰呢。”沈茗伊用帕子擋著嘴咯咯直笑:“一個戶部侍郎是幾品?你可知道我父親是禮部尚書!比權勢,你能比得過我嗎?”

劉潤清別有深意的笑笑:“你是有個六部尚書的父親,可為什麼段大人將你掃地出門,你卻不去京城搬救兵,而是在這裏胡攪蠻纏呢?有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你不肯消停,那我就隻能將你的秘密公布於眾了。”

沈茗伊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拿不準她的哪件事情被他抓住了把柄,然而,輸人不輸陣,她繼續挑撥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倒是你那位嬌妻,可得好好查查了,有些人呐,表麵上看著是純情玉女,說不定背地裏就是個**蕩婦,她是,那什麼周明月也是!幾輩子沒有見過男人嗎?搶別人的丈夫,還要不要臉!”男女之間的事情,就沒有說清楚過,哪怕真的一絲私情都沒有,隻要給他埋下懷疑的種子,迎風就能長成參天大樹。

劉潤清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看起來猙獰恐怖,他是用了全身的力量,才控製住不打女人。

然而,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劉潤清被沈茗伊喋喋不休的挑撥激得大吼一聲:“你有臉誣陷別人?是誰賣官鬻爵被段大人阻止?是誰收受賄賂,包庇奸商,令糧價飛漲,陷百姓於水火?又是誰跟下人苟且,並且珠胎暗結,之後又跟著那個下人私奔?在外邊混不下去了,又回來糾纏段大人,你以為全天下皆是你爹,都得慣著你寵著你?段大人給你留麵子,你卻將他的臉扔到地上踩,我就問你,你還時不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