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說什麼呢?”劉潤清問道。

“她叫張丹,剛才她悄悄告訴我,他哥哥身後的人叫劉允,家在某某村,她說她哥哥就是跟著這個人混的,這次的事情肯定是劉允主謀的。”夏仲春看了一眼前邊被壓著的一種賊匪,“你說我們要不要將那個人也一起抓了?”

“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劉潤清說:“這夥人是自己找上門來的,我們抓了就抓了,那劉允連麵都沒露,我們要是貿然去抓人,沒理的反而是我們,待會兒我派幾個人在他家附近蹲守著,咱們還是盡快稟告段大人吧。”

“嗯,先這麼辦吧。”她問:“你是怎麼說服張家母女過來的?”他們派人跟蹤張高,就找到了他的家。有些人雖然在外作惡多端,但家人是他們的軟肋,所以他們想著用張高的家人威迫他放棄反抗。

原本打算讓夏仲春去說服那對母女,但她覺得還是自己去盯著張高比較好,一來男人對上女人的時候,往往會因為看不起女人而掉以輕心,他們可以利用這種蔑視心理,拖延住他們的行動,免得硬碰硬杠上,對方一怒之下將火折子扔出去,引燃糧食,糧倉裏的糧食都是幹燥易燃的,一點兒火星就有可能將整個糧倉引燃,所以他們必須慎之又慎。所以她堅持由她來帶隊圍堵張高一幹人等。

“你真是給我出了大難題。”劉潤清點了點她,“這家孤兒寡母的,我怎麼好直接上門去?我是直接去找了他們的族長,說張高在外邊犯了大事,必須讓他的老娘妹妹配合,那位族長早就煩死了張高,二話不說就讓妻子上門遊說那對母女了。你說這麼通情達理的母親,怎麼養出這麼個混賬兒子?”

“他若老老實實受著家裏的幾畝田地,再搞些副業,雖然不能大富,但小富肯定可以。可當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多苦啊,哪有當混混來錢快?人太貪婪,又不肯吃苦,再加上沒人管束,就漸漸走上了歪路。”

將人送到縣衙,段希元連夜審訊,很快就從這幫人嘴裏翹出了劉允的信息,從供詞中得知,劉允也不是主謀,而是有人花錢讓他們這麼幹的。

有人名有住址,劉允很快就被抓住了。

當初他們商議的是,幹完這事之後,參與的人立即就逃往別處,等風頭過了再回來。他住的地方在外縣,事成不成的都得等天亮之後才知道,所以這一天他照常喝酒吃肉,喝醉了倒頭就睡,再一睜眼,就看到滿屋子的官兵舉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而他,也不負眾望的將王郢給供了出來。全縣上下一片嘩然,不過半天時間,王家大門就被爛菜葉子堵住了,門上還有臭雞蛋來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