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一對比,就更能顯出豐年糧莊的好來,可王郢已經被金錢迷住了眼,根本不在意鋪子的未來,隻想著趁著這次機會狠狠地撈上一筆。
不過,王郢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光今年掙的錢,比他以前兩年賺的都多,錢,已經讓他瘋狂了。
如今,王郢隻有兩個愛好,一個是聽到夏仲春倒黴的消息,一個是鋪子開始賺錢的消息,以前他隻敢奢望其中一個,現在兩個都實現了,如何讓他不樂?
“那老祖宗遇到的那個算命的算的真準,她活得好好的時候,我就倒黴,她活得不好了,我這邊就好了,我們王家啊,與女兒天生相克。”王郢務必遺憾地說:“都怪我當時一時心慈手軟,不然哪兒還會有現在的事情?不過,現在也不晚,嗬嗬。”
柯明生還能說什麼?隻能嗬嗬以對。
“對了,最近這些日子不要跟那些人聯係,免得露出了馬腳。”王郢打了個哈欠,歪在榻上,色眯眯地盯著榻下正在捶腿的丫鬟,那丫鬟看著不過十四五歲,鮮嫩嫩,似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
“自從出事之後,我就再沒跟他們聯係過,那幾個是有分寸的,輕易不會亂說的,就算他們亂說,我們也可以說他們是汙蔑。隻是······”柯明生蹙眉道:“若是段大人回來給他們撐腰,這案子恐怕很快就能查個水落石出,我們還得想個對策,未雨綢繆啊。”
“嗬嗬。”王郢又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慢悠悠地說:“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整他呢,他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說不定永遠都回不來了。此事我心中有底,你且退下吧。”
柯明生聞言心驚膽戰,聽話聽音,段大人這是擋了別人的路,別人要整他呀。一個人若想洗脫冤屈並不容易,可別人要汙蔑他則輕而易舉,尤其是上官要整治下官,隨意捏造一個罪名,就能讓他人頭落地。他脊背後升起一股涼意,在溫暖如春的房間裏,生生打了個冷顫。
劉家。
劉潤清一回家就直奔綺羅院。
夏仲春正帶著兩個丫鬟整理家當,這次的事情他們需要賠付不少的銀子,她怕到時候糧莊的錢不夠,所以提前將自己的家當收拾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見劉潤清過來,立即倒了一杯熱茶給他,問道:“打聽的怎麼樣?段大人到底怎麼了?”
劉潤清牛飲下一杯熱茶,伸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才說:“我去知府衙門打聽了,可打聽來打聽去,隻得到楊大人留段大人有要事相商的消息,其他的什麼也打聽不出來。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能不見人那,我往裏遞消息,衙役接了我的銀子卻不往裏傳信,這太反常了,我猜測,他是被人軟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