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啦!殺人啦!”付婆婆扯著嗓子喊。
“誰要殺你!”懷冬雖然口中訓斥,但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小了,一個不留神就被她掙脫了。
“不能讓她走!”夏仲春親自上手將付婆婆抓住,她抓比懷冬抓合適。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將賠錢貨扔了弄死又不是光我們一家這麼做,憑什麼隻抓我?那個誰誰家前兩天也生了個賠錢貨,不也偷偷扔山裏了?要抓一起抓啊!”付婆婆不服氣地挺著身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那個多管閑事的劉家少奶奶!要不是你多管閑事,哪兒有那麼多事!”
“你違反了禁令,自然是要抓你見官!”夏仲春心中冰涼一片,她以為這條禁令下來,鄉民的行為會有所收斂,誰知道他們竟然從明處轉到了暗處,棄嬰禁令竟是一張白紙!
“我不去!我不去!”付婆婆蹦著高地掙紮,夏仲春和臘梅兩個人都差點兒控製不住她。
“她違反了棄嬰禁令,禁令上說,任何人遇到這種事都有權舉報,我今天就要舉報她!”夏仲春氣焰比付婆婆還要囂張。
“她就是一個年老的婆婆,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呢?”路子跟夏仲春打著商量,“你將她放了吧,萬一她突然出了什麼事,你也擔當不起啊。”邊說邊給付婆婆使眼色。
“哎呦,哎呦!”付婆婆接到眼色,立即往下委頓,大聲地叫著:“我的胳膊啊,我的腿啊,她們要打死我了!”
“誰打死你了!”臘梅罵道:“我們就抓著你的手而已,誰碰你一根手指頭了!”
“說我打你了是吧?”夏仲春立即鬆開她,“臘梅,鬆開她。”又對付婆婆說:“你年紀大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有句俗話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跑了,還有你兒子呢,你隻管跑,帶著你的兒子孫子一起跑。”
“由不得你!”夏仲春手上的力氣加大,死死地扣著付婆婆的手腕,她今天就要殺雞儆猴。
“要不要堵住她的嘴?”臘梅被她吵得耳膜疼,恨不得用臭襪子將她的嘴堵上。
“不行。”夏仲春否決這個做法,她們又不是要搞綁架,讓她就這麼嚷嚷,也好起到震懾作用。
到了山腳下,有跟付婆婆一個村子的人看到她們,忙拎著鋤頭上前,警覺地瞪著她們,“你們抓我們村子的人做什麼?快放開她!”
付婆婆一見是同村的後輩,立即高喊道:“路子,快去我家叫我兒子來,她們要抓我見官!”
被稱為路子的年輕人將鋤頭握緊,“她犯了什麼事你們要抓她去見官!”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賠錢貨是我悶死的,跟我兒子沒關係!”付婆婆直著脖子叫。
“這個女嬰是你的孫女,就是你兒子的女兒,你說有沒有關係?”夏仲春將手裏的籃子往上提了提,“你也別說這裏邊不是你的孫女,滴血認親知道吧?隻要你兒子的血跟這個女嬰的血能融合,就能判定他們是親父女。你敢這麼做,你的兒子就是主謀,能抓住主謀,你這個幫凶抓不抓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