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事?”白氏被嚇了一跳,“會不會是那些孩子都得了重病夭折的?”

“也有可能。”夏仲春說:“我們收養的棄嬰並是所有的棄嬰都是健康的,所有的棄嬰中大部分是女嬰,小部分是男嬰,而得重病的大部分是男嬰,因為他們的病並不容易治愈,反而會拖累整個家庭,所以被拋棄。這類棄嬰我們收留過,有保住性命的,也有救不過來的,還有一部分女嬰被發現的晚了,我們帶回來搶救過沒救活。但隻要收養的時候活下來的,到現在夭折的很少。哪怕此事沒有陰謀,鄧春的失責之罪是跑不了的,扳不倒他就把他趕出育嬰堂。”這種人就像一個定時炸彈,與其讓他自己爆炸,不如提前解決了他,一勞永逸。

“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劉鏞問道。

“有的。”夏仲春十分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怕張奶媽把自己寫的東西毀了,就讓臘梅將所有的冊子賬本整理出來送回家保存著,隻給張奶媽留了幾個平日裏能用得上的賬本。

“有這些東西隻能算其中一小部分證據,最好有最近的人證和物證。”劉鏞說。

“有的,有的。”夏仲春忙不迭地點頭,“義莊的李有福和我們抱回來的骨灰罐算人證和物證。”

“隻有這些是不夠的。”劉鏞搖頭:“最好能找到經手這件事的人。”

劉潤清說:“我覺得可以從李有福嘴裏再撬出些東西來,他應該見過經手人或者買家。”

“那就是王大夫,若有他的證詞,基本上就能扳倒霍炎了。對了,我上次不是讓你幫忙打聽三個人嗎?有消息嗎?”夏仲春歪頭問劉潤清。

劉潤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交給手下人去查了,後來一忙就忘了這茬了,等我回頭去問問。”

白氏罵道:“這點兒小事都幹不好,要你何用!?”

劉鏞接口:“就是!我怎麼有你這麼沒用的兒子!”

劉潤清:“……”我錯了,憋說了。

夏仲春毫無同情心的掩口偷笑,被劉潤清瞥了一眼。

“潤清,你去前頭找曾先生寫訴狀去吧,仲春跟著你伯母去後頭睡覺吧,等你睡醒了,這些事都會辦妥的。”劉鏞目光柔和地看向夏仲春,“以後有什麼事讓潤清去做,他皮糙肉厚更適合操心。”

劉潤清:“……”好吧,他大約是父母從路邊撿回來的。

一家三口去忙了,夏仲春吃了早飯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閉,黑甜一夢。

等她再次醒來,劉潤清告訴她,狀告鄧春、霍炎等人等訴狀已經遞到了新任縣令段希元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