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老六,事情沒成。”男人氣惱地抓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
另一個男人打著哈欠的手一頓,“怎麼沒成?哪裏出了差錯?”
這兩個人就是董現和白南岩,兩人狼狽為奸,炮製了一場意外落水的大戲。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後以失敗告終。
白南岩將老六的話說了一遍,董現頓時拉下了臉,“你不是說他很可靠嗎?”
“我以前又沒幹過這種事。”白南岩又灌了一大口涼茶,“媽的,這個老六真坑!”
“你自己想辦法把尾巴掃幹淨。”董現也伸手倒了一杯茶,拿在手裏卻不喝,“明天你想辦法去打聽打聽,別聽信老六的一麵之詞。咱們這次沒辦成,得給雇主一個交代。”
“那錢······”白南岩有些難堪,之前給他的錢快花完了,今天的花銷還是董現出的。
“隻要辦成了,錢不是問題。”董現放下茶杯,站起來說:“我明天也去打聽打聽情況,最近咱們暫時不要聯係了。”
“嗯。”董南岩也是這個意思,“正好我要去處理處理其他事情,周明月這個女人,我必須得到。”
“嘖嘖。”董現挑眉,“嚐了女人的味道,還想著周明月呢?”
“這裏的女人無非是個玩物,嚐嚐味道就算了,娶妻還是要娶良家女子。”白南岩站起來打了個哈欠,“我跟你不一樣,你有爹娘替你打算,我隻能自己為自己打算。”
前兩天他跟那個寡婦接觸過了,她自然是願意的,但他思來想去,覺得正妻還是得是周明月這樣端莊的淑女,不然以後跟人交際,平白被人恥笑。
“你就是一根筋,這裏環肥燕瘦,有端莊的,有賢淑的,有風情萬種的,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跟他說不明白,白南岩不再解釋,回到床上,立即有一具白花花的肉體纏上來。他伸手抱住那具酮體,頭疼得快要炸裂,卻一絲睡意都無,就這麼眼睜睜等到天亮。
待到天亮,他不顧女人的百般挽留,推開黏在身上的胳膊,毅然決然地出門去了。
前幾天,他拿著得到的錢在城南賃了一個小院,將一家人都帶到了城裏。剛往南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下腳步轉了個方向往東走去,那邊是周明月家的方向。
晨光微露,路邊的樹上反射著一片片柔光,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周家住的巷子裏。剛一接近,就看到周明月拎著一個籃子走了出來,他慌忙躲在路邊的大樹後邊。
“大叔,今天還是兩碗豆花,四個生煎。”周明月的聲音柔柔的,像極了清晨的陽光。
“好嘞。”賣早餐的大叔顯然跟她很熟,手腳麻利地接過她遞過來的幾隻碗,舀滿豆花再給她放回籃子裏,“明天有鮮蝦餛飩,要不要嚐嚐?”
“好啊。”周明月眉眼彎彎,“那您幫我留兩碗。”
就在這一瞬間,白南岩決定,非卿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