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喘完氣,才問:“是王家?”

夏仲春頷首:“八九不離十。”

“我明白了。”劉潤清攥緊拳頭,“王家真是喪心病狂,屢屢出手,真當他家能在吳川縣隻手遮天了?”

“我爹讓我不要活在仇恨之中,可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於我,就是泥人性子都得被他們氣死了。”夏仲春在等待家人的這段時間裏想了很多,想自己的未來,想育嬰堂的未來,想劉潤清,想王家,想了很多很多,可若別人問她想出什麼來,卻又似什麼有沒想過,腦子裏一片空白。

不過,王家,她一定會回擊的。王家之所以敢再次加害與她,無非是人善被人欺,覺得她不會反擊罷了。這樣的人,得打得他痛了,割了他肉了,他才能明白,不能隨意欺辱人。

“你打算怎麼辦?”望著麵沉如水的夏仲春,劉潤清心痛不已,他當成寶貝一樣疼寵的姑娘被人這麼欺負,他卻無能為力,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夏仲春不答反問:“最近王家的生意是不是不太好?”

“這個我不太清楚,等我回去找人打聽打聽。”劉家跟王家沒有生意交際,自己又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並不清楚生意場上的事情。

“嗯,那就麻煩你幫我去查一查。另外,能不能查一查我們今天遇到的那對老夫妻,或許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線索。我想報複王家,但不想跟他們一樣用齷齪的手段,所以從現在起,我要收集他們的每一個罪證,將來有一天讓朝廷律法審判他們。”

“將他們的長相告訴我,我畫下來讓人去找他們。今天的事情要不要去報官?王家勢大,我劉家也不弱,他們欺負你就是看不起我們劉家。”幸好仲春機靈,不然現在他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想到這裏,他就極度恐懼,遍體生寒。

“不用去報官,不僅不去報官,還要對外宣揚我是被水草纏住了腳,不過福大命大掙脫開了,才得以活命。”

“什麼意思?”劉潤清不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想麻痹他們?”

“對,麻痹他們,讓他們放鬆警惕。”

“可是,藏在水底下的人知道你是裝死逃脫的,他難道不會跟雇主說嗎?“

“不會。”夏仲春十分篤定,“這次他沒完成任務,肯定怕雇主追究他,所以咱們把話傳出去了,他隻會順著咱們的話說,並不會拆穿的,拆穿了他怎麼拿錢?”

“到時候,王家以為你是運氣好,並不會想到咱們已經察覺到他們的企圖了。”劉潤清冷笑,“讓他們也嚐嚐我劉潤清的手段。”

“潤清,我想好了。”夏突然說:“我想經商。”

“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見屋裏沒外人,劉潤清伸手摸摸她已經幹透的頭發,“想做什麼大膽的去做,我給你在背後撐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家,先生他們估計都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