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哄我呢,那位姑娘可是會刺繡,您會嗎?”

被自己的丫鬟鄙視了,夏仲春惱怒不已,“你家小姐我以後肯定會日進鬥金的。”

“嗯!”臘梅重重地點頭:“小姐,加油!”

夏仲春:“······”

主仆兩個自以為說話聲音很小,卻被周明月聽得一清二楚,她微微勾了勾嘴角,心道,這對主仆真逗,主人沒有主人樣子,仆人沒有仆人的樣子。

這邊,朱掌櫃的拿了兩張二百兩的銀票,還有一些銀子出來,說:“要不我讓小張送你回去?”一個單身姑娘帶著這麼多的銀票不安全。

“不用了,我還得去藥鋪給我娘拿藥,先走了。”周明月將銀票收起來,幾錠銀子推回去,“這些現在朱掌櫃這兒存著,過兩天我會來買些絲線。”

顯然兩人打交道時間長了,朱掌櫃從善如流地將銀子收回來,“好,我記在賬上。”

周明月道了別,袖著銀票走了。

這邊廂,夏仲春又挑了一會兒,終於布頭挑好了,用包袱包著出了鋪子。天色不早了,夏仲春決定先回家,等後天去育嬰堂的時候再將東西帶過去。

為了抄近道,兩人選擇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平日她們是不走這裏的,想著青天白日的應該不會發生什麼。然而,等她們進去了,才發現自己有多天真了,真有青天白日搶劫的。前邊一夥人正將一個人圍起來,逼著她將錢交出來。

臘梅小聲說:“小姐,咱們快跑吧,去報官。”

從人群中露出的一角衣裙莫名地熟悉,夏仲春蹙眉:“怎麼感覺有些熟悉?似乎是個女子,咱們不能就這麼走了。”萬一這幫人喪心病狂,劫了財還要劫色呢。

臘梅嚇得臉都白了,用力地將夏仲春往小巷子外拉,“咱們也是女子啊。”小姐莫不是把自己當漢子了?

“不行,咱們不能走。”夏仲春掙脫開她的手,往路邊看了看,發現水溝裏有一塊半截的磚頭,她彎腰抓起磚頭,疾步往裏走。

被一群男人圍在中間的女子正是剛剛從藥鋪裏出來的周明月。她跟夏仲春一樣著急回家,所以抄了近路,誰想到竟然遇到這種事。這夥人一張口就要錢,顯然是摸清了她的行蹤和情況,專門在這裏守著她的。

她頭疼不已,若是以往,她肯定爽快地給了,可現在實在是沒有了,昨天老大夫給母親診脈之後,說要用人參養榮丸養著,人參多貴啊,一隻一般的都要還幾百兩,上好的都上千了,她能買得起,卻有些吃力。今天拿回來的銀票大部分都送進了藥鋪,讓大夫給尋一根好點兒的整根的人參,現在手裏隻有一些碎銀子,她已經將碎銀子交出去了,可這些人顯然不信,虎視眈眈地想要搜她的身。

正思索著該如何脫身,突然人群外爆出一聲嬌斥:“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