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救回的那個人發燒不止,怕是活不下去了。”丫鬟似水站在門外說道,蘇伊枔匆匆離去,臨走之前落落大方的說了一句,“爹,我願意嫁。”
蘇伊枔仔細檢查了傷口,經過處理的傷口沒有發炎潰爛,才放心下來,用毛巾沾上涼水敷在傷者額頭之上。還喚了個小廝用涼水擦拭他的身體,換了件幹淨的衣裳。蘇伊枔站在幕簾之後,看小廝退下了才把準備好的退燒藥端了進去,隻是人未醒轉,如何用藥。
“你醒醒吧,如果不把藥吃下去,你就不能退燒。”蘇伊枔喃喃自語,“這可如何是好?”正在蘇伊枔思索之際,床上的人已經悠悠醒轉,含糊不清的喊著話,“仙女?”蘇伊枔聽到不由失笑,看到病人醒了又是十分欣喜,“吃藥了。”
蘇伊枔將瓷碗交給似水,“還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
“南宮無悔。”榻上男子緊抿的薄唇吐出四個字,眼也不眨的看著蘇伊枔,就此失了魂去,什麼蘇美人,江南才女都不及眼前人的一分一毫。第一次,向來倨傲的小王爺在心裏放過了風宇,不去求什麼蘇家千金,隻要眼前的女子能與自己朝夕相伴,就讓他風宇得意一回。
在男子火熱的目光下,蘇伊枔不禁有些不自然,“南宮公子,吃了藥便休息吧。”說罷,人已像清風一陣,悠悠離去。潘安柏正在庭中漫步,看到心上人緩步而來,不由喜上眉梢,“伊枔,嶽父他答應了,良辰就在明日之後。”潘安柏攜起蘇伊枔素手,在這庭院轉了幾圈,相互說了些情話,才各自回房。
蘇伊枔才剛回到房裏,蘇夫人便帶著丫鬟繡娘走進女兒閨房,“女兒啊,這小王爺和丞相公子,你隨便選一個,都比那潘家強上萬分。”蘇夫人忍不住勸說蘇伊枔,雖然蘇伊枔不是她親生的,但是這些年相處也算融洽,照著胡氏的打算,和皇家結上親,蘇家不也就水漲船高了嗎?可是這父女倆都一根筋,不由歎一口氣,讓仆從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鳳冠霞帔,“試試吧,女兒就要成親了。”
“娘,人無信則不立,我和潘郎這麼多年的情義,怎能攀上高枝寒他的心呢?”蘇伊枔接過大紅的嫁衣,紅光映上嬌羞的臉龐,美豔不可方物。
“哼,我看呐,是那個潘安柏在京城不知結識了什麼紅顏脂粉,隱瞞自己婚約在身,才出了如今之事。”蘇夫人親手為女兒披上紅嫁衣,“雖然你長得像你母親,我有些不喜,但是這些年,我們也過成一家人了。”
看到女兒鳳冠霞帔在身,蘇夫人還是搖著頭,“你父女倆就是死心眼,那潘家有什麼好。來的可是王爺…”蘇夫人還打算說下去,可是那邊似水有些慌張的走進來,“你這丫鬟,毛毛躁躁的怎麼能服侍好小姐。”
“好了,娘。似水,何事?”蘇伊枔扶起嚇得跪在地上的似水,“不是讓你看著病人嗎?”
“那位公子說傷口隱隱作痛,如毒蟲噬咬,奴婢隻好來請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