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一種罕見的古老圖騰,如果你不知道它是什麼,還是不要去觸犯為好。”灰暗的屋子裏,宮苑汐皺緊眉頭,卻無法壓下喉嚨裏的痛吟,隻好用力咬住手腕,以防止自己叫出聲音。腰間的皮膚燙的嚇人,就好像有火在反複灼燒著那寸肌膚,有數萬隻蟲子啃咬著她的骨骼,讓她痛不欲生。
在雲城處理過南家的事之後,宮苑汐便乘坐飛機來了日本,一直潛心修養在這裏,也是迫使她自己忘掉不該記得的事物。她切斷了所有的聯係方式,甚至不給自己留半點心軟的餘地。如今,聽到身後的老者這麼說,宮苑汐的雙眸隱隱有些渙散,想到宮洛依被自己重傷之後黯然的表情,忽然十分想念她。
沒錯,即便不停的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忘記,她還是會想宮洛依,想她笑容,想她笑著的樣子,還有她對自己說過不會背叛的話。隨著身後那隻布滿繭子的手離開,腰間的痛覺似乎也少了一些。宮苑汐艱難的起身,看著麵前雙目失明的老婦人,彎腰行了一禮。
“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我想,我是時候該離開了。”
“恩。”即便看不到宮苑汐的表情,老婦人也知道自己留不住她。聽著她收拾行李的雜音,還有她的腳步,當木門被關嚴,老婦人長歎一口氣,摸著手腕上年份許久的佛珠。
不該動用的力量,確實不該妄為。
坐上回國的飛機,再次踏上夜臨市,宮苑汐心裏沒有所謂的歸屬感,隻有說不清楚的焦慮與急迫。事實上,這種感覺不是她這幾天第一次有,最近這些日子,她時不時的就會心口作痛。那種疼不是*的疼,而是泛著酸麻的疼。宮苑汐不理解這種痛來自於哪裏,這會,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找了上來。
“你好,請問你是宮小姐嗎?”就在宮苑汐等待管家來接她的時候,一個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的少女來到她麵前。少女穿著素色的長裙,帶著遮陽帽,含笑看自己,眼神卻別有深意。
“有事?”被少女盯著,宮苑汐實在無法對她的眼神做出善意的回複,隻冷聲問道。
“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很想見你。她過得不好,而且連帶著也搶走了我珍貴的東西。聽說你是可以解決目前這種情況的人,我隻好費盡心思查到你的行蹤,過來找你。”
“我想你認錯人了。”聽著少女的話,宮苑汐隻覺得好笑。她轉身離開,根本不想理這種人。
“如果我告訴你,我叫童夜婉,你是不是願意和我走一趟呢?”話音剛落,宮苑汐的步伐變得僵硬起來,最終停了下來。她回過頭,冷冷的看著滿臉笑意的童夜婉,幾乎是從牙縫裏生生擠出兩個字。
“帶路。”
尋常的一天,卻總在發生不同的事,體會到不同的折磨。冰涼的氣體噴在後背上,帶來刺骨的疼痛。那些氣體將鮮血淋漓的傷口凍住,加劇了疼痛,也讓宮洛依的身體顫抖起來,像是竹竿一樣的雙腿仿佛用力一折就會斷掉。
“小洛依,我又來看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期待每天早上用不同的方式把你叫醒。呐,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出色的玩具,你猜猜你撐了多久呢?7天,10天,還是15天?嗬嗬,其實都不是,不知不覺的,你已經屬於我整整一個月了,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因為熬夜而發青的眼圈帶著疲倦,可瞳孔中的興奮卻讓童夜臻看上去精神無比。見宮洛依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依舊低著頭沉默。童夜臻把手探知她的後背,輕輕撫摸著那處結冰的凹陷,用力一扣,便摸到內裏滾燙的鮮血,也滿意的聽到了懷中人的一聲悶哼。
這些日子裏,精靈的身體已經摧殘到了極限,每天都在打大量的維持生命的藥劑,同時又在給她注射殺死精靈細胞的藥物。那後背的翅膀被自己拆下來掛在臥室裏,後背光禿禿的一片,甚至蝴蝶穀的兩邊都沒了皮膚,而是兩個比皮球還大的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