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這種事。”Saber好不容易支撐起自己身軀的,即便身體變成這樣她也有不可超越的底線。
抱著有可能失去身體一部分的決心,Saber也不想死在這裏。她不打算逃走,Saber是一個軍事家,一個固執的軍事家,不能在強大的敵人麵前撤退,這對她來說是不可逾越的信念。雖然劍已經不能給她任何的勇氣,可Saber還是把劍拿了起來,並不當作行走的拐杖。
麵對這樣的無條件宣戰,應該被稱作的Lancer的槍兵也沒在猶豫,他把該做的做了之後,就隻剩下消滅這個讓他失望至極的敵人了。
金色的槍尖從肩膀一直往下移動,Saber采取了和剛才不同的方針。不斷受傷的緣故,讓她的體力在快速的流失。距離太遠,C.C所提供的魔力如滴水一般微弱,很快就變得支撐不了體力漸漸透支的Saber了。
根據Saber以往的戰鬥經驗,完全不能對這個Servant造成威脅。首先就是這無法防禦的攻擊,不知是因為速度快還是有什麼特別的魔術加護。總之,就算是能夠提前預測攻擊的位置,並作出防禦的架勢,卻還是會被傷到。已經破爛不堪的戰袍,發出叮當響的鎧甲就像是廢布爛鐵一樣掛在身上,起不到保護作用。
這個Lancer與以往見過的Servant不同。在聖杯戰爭曆史上一直被當作“最強”的Saber並不是浪得虛名,她從寶具到劍技都可以說是一枝獨秀。不論是能夠使用各式各樣奇怪寶具的英格蘭法師,還是能夠分裂出上千個個體,刀法精湛的日本忍者,甚至是位居神話頂點的神王,Saber都能在不使用寶具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給予重創。但是現在這個Lancer不同,他是在基本力量上就淩駕Saber的存在。
他可以不憑借魔力、寶具這些東西,單靠自己生前學習的技能打敗Saber。
金槍在Saber完成上一次徒勞的防禦,並且讓左臂的肌肉遭到撕裂時,抽了回去然後猛烈掃向Saber的雙腿。這一擊連防禦的可能性都沒有,對方也正是看準了這個時機,懶懶散散的揮出武器。Saber甚至在槍杆擊中小腿的時候產生了,骨頭粉碎的錯覺。不過回想到自己是身處聖杯戰爭,肉體和骨頭都可以再生。
“啊”還是失去最後的矜持叫出聲來,Saber身體向後傾倒,一隻手抓著差點飛出視野的劍,另一隻手在關鍵時刻抓住了列車車廂的邊框,才避免整個人飛向軌道。再一次向車內確認,裏麵一個人也沒有的事實讓身負重傷的Saber長長的歎了口氣。
不知道還有多久Lancer才會給出最後一擊,Saber把自己甩到車廂上,剛剛又經過一個回合的戰鬥,結果還是一樣的慘敗。體內剩下的魔力越來越少,Saber趴在車頂氣喘籲籲的感受著幾秒鍾的平靜。也借此機會,讓扭斷的腳轉過來重新接上骨頭,恢複神經和直覺。
飛快的腳步聲從耳邊的金屬上傳來,Saber跳了起來,寶劍這會終於和寶槍相互磨擦出了火花。也是Saber第一次感覺到這個敵人是不是假想敵,而是實實在在的敵人。
“沒想到吃了那麼多下攻擊,還有這樣的力氣,真是個不能稍微小看的角色。”Lancer禮貌的上下打量Saber,“如此嬌弱的身體真惹人憐愛,揮舞著這麼巨大的寶劍,可想而知你的負擔有多麼的重。但是,作為敵人,你還不夠格。”
“賭上“獅心王”的名號,我要讓你撤回前言!”Saber身上的傷口冒出了熱氣,被槍刺傷、劃傷的傷口就像是融化的塑料一樣冒出了氣泡,然後愈合了。
“竟然在用自己的魔力?”Lancer睜大了眼睛,嘴上很不相信的似的,不過他並沒有因吃驚停下攻擊。金槍飛快的迂回到Saber弱點的位置上,猛地突刺,這會兒戰神劍的防禦效果依舊甚微,衣服被撕開了口子,火辣辣的感覺從膝蓋的位置穿了上來。
鑽心的痛,讓她用來防禦的體力大量消耗。
槍抽了出去,Saber的身體開始噴血。背朝著車頭,風向不利,血液=體力的時候,這種風向會讓血會像噴泉一樣往出射。不過Lancer要前進也比較困難。在速度越來越快的車上,Saber的血液洋洋灑灑的飄向後方的空中。就在她調整姿態準備接受攻擊的時候,列車開始轉向,慣性讓她的身體往右傾斜。趁著這個機會,Lancer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