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娜與Caster的空間被一道黑色裂鉸開,伸出黑暗的一雙手正是將夏娜推到Caster前麵,擋下了投槍攻擊的罪魁禍首。
Lancer的槍在和夏娜胸前的神器“克庫特斯”發生碰撞的同時玉石俱焚,說不定是自動消失了也可能。完成保護Master使命,筆直下墜的蘭斯洛特也在一陣不炫目的剛忙中化為點點塵埃。作為一個英雄而言,他消失方法太過兒戲,太過輕描淡寫。
“破壞了神器就相當於殺死火霧戰士……到底是什麼人?”Caster抱著雙眼失去焦點的夏娜,怒火熊熊的眼睛盯著夾縫裏走出的女人。那是她曾一度認為是自己的失誤而錯手殺死的人類魔術師蒼崎橙子。
夏娜的死,讓封絕的結界就像是年久受潮的石灰牆一樣開始脫落。紅色的火焰一塊一塊的從天上滴下,還未等掉到地麵便已消失。
Caster捧起夏娜胸前剩下的吊墜殘骸。被Lancer槍擊中的部分已經沒了,剩下的一部分也都爬滿裂紋。而它的主人怎麼看都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魔力漸漸從體內快速的流失。
蒼崎橙子走到Caster的身邊,撿起贄殿遮那,往快要坍塌的大樓一指,接著Lancer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不是拉克斯.克萊因的Servant嗎?怎麼會對你惟命是從。”
“這很簡單啊,我們是一個陣營的。”橙子毫無保留的說道,“就跟你是蘭佩魯基那一夥的人一樣。Caster,頭被斬下來的時候,真的很痛啊。”她摸著脖子,一點也不像是想要複仇的意思
這把Caster弄糊塗了,蒼崎橙子根本沒有救她的理由。夏娜有是教會的監督,某種意義上講還是橙子的同伴手下之類。剛才的舉動又不像是出其不意,或者計算失誤,再說橙子本人也沒有任何傷心失落的情感流露出來。
夏娜的死對橙子看上去微不足道。魔術師隻是一臉認真的把贄殿遮那拿在手裏把玩,說起來剛才這把刀的確和Lancer交過鋒而且一點都沒有損傷,如果不是英雄級別的寶具怎麼可能的達到這種地步。難道橙子的目的是這把刀?
Caster不由得這麼想,但還是說不通。夏娜是為一個會封絕的人,殺死她以後的聖杯戰爭就很難進行,除非先除掉Berserker,但是這樣一來,身為容器被教會保護的木之本櫻就很有可能被壹原侑子的人拿走。說不定就連那個Rulers都可能正在什麼地方看著聖杯容器伺機而動。那就不能讓Berserker死。
但有令咒枷鎖的Berserker還肩負著阻止無意義聖杯戰爭的命令,一旦他發現紐約有人在非封絕情況下使用魔力,或者盡享破壞他就會出麵幹擾,就像是奧丁和Rulers一樣。
為了避免發生這種情況,夏娜和封絕也必須存在。
“那個身體不是你啊,真麻煩,明明隻是個傀儡,卻耽誤了我那麼長時間。”
“粗製濫造,真是獻醜了,來這裏的時候才做好的,我本人一直睡在教會的藏骨室,一醒來的時候渾身的味道別提有多難聞了。”橙子盯著夏娜的已經沒有血色臉,“那孩子能交給我嗎?”
“說真的,我非常討厭她,還有他們。明明沒什麼本事,卻來當監督,一個個不知道為了什麼拚上性命。連真相都還不知道就含恨而終。但是啊,我並不討厭努力的人,相比這些雖然沒本事卻一直一直不斷想要前進年輕人。你這樣有力量卻有意隱瞞,讓這些孩子走上不得不經曆的痛苦的道路的成年人,讓我打心裏作嘔!”放下夏娜的遺體,Caster站在了蒼崎橙子的麵前。
“你準備向我宣戰嗎,Servant?”特別強調了後麵的台詞,像是侮辱。
兩人的耳邊不斷響起斷裂的鋼梁迸發的轟隆聲。周圍的景物連同天空都開始恢複應有顏色,封絕解除之後,許多的聲音突然湧進耳朵讓Caster有點不適應。
“我已經殺過你一次,所以我根本……”憤怒之中,原本不該出現的景象印入眼簾。
崩壞的大樓靜止了,不停掉落的紅蓮之火也隨之停下。在已經死去的夏娜身體下麵,巨大的魔力激蕩出一道黑紅色火焰編織的漣漪。不斷擴大的魔能覆蓋街區,包裹住高樓大廈,滲透到地下鐵路,延伸到更遠的街巷,登陸到曼哈頓的每一寸領土,就連彼岸聳立的自由女神像也籠罩在一片熾紅中。
紅色的畫麵一直抵達地平線的盡頭才終止了旅程。
就在世界包圍在紅色平靜的刹那,海嘯一般的烈焰衝上了紐約市。赤色的火走上街道,纏繞大橋,湧進隧道,焚燒管線,天上地下相接一體,仿佛是城市的模型被丟進了焚化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