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飛聽著蘇槐意有所指,雖然知道他的用意,卻也為之心動,想了想,道:“蘇莊主就明說了吧,需要我做什麼?”
蘇槐雙目精光一閃,道:“鬼穀兵符!”
不說尹飛,就連旁邊的王依依和柳飛燕二人也是滿臉疑惑,蘇槐見三人表情,微微一笑道:“世人皆知蘭亭集序,卻不知這序為何所寫,都道是才子佳人,倜儻學士相聚於蘭亭之中談詩論詞,最後編撰成冊,交由王羲之作序。豈不知這都是世人以訛傳訛爾!”
王依依連忙道:“你這老頭又來哄騙我等,蘭亭集序我看過不止一次,確是我祖父所寫,那字跡當世無第二個人可以仿冒!”
蘇槐嘿嘿一笑,道:“你家祖父我可佩服得緊,詩詞歌賦無一不通,蘭亭集序更是舉世難得,我雖有幾副他的字畫,但心中仍舊是對其念念不忘。”
王依依得意笑道:“那是自然,我曾聽爹爹講過,祖父那日借著酒勁一揮而就,字與字間各不相同,灑脫大氣之極,後來祖父重新撰寫那篇序文,卻怎麼也沒有當日那種神韻,試了七八次,無一讓自己滿意,最後隻能歎道:“此序當為吾平生絕響,之後恐難再有如此佳作!”此後祖父甚少動筆寫字。”
蘇槐撚須笑道:“可惜那是你家祖傳之物,聖上想求都不可得,老夫更是萬萬不敢染指的了。”
尹飛聽他們二人對答,暗想:我身上僅有左慈傳下的“人遁”之書,九節杖,黃庭內景經三物,這三樣寶物中,九節杖過於招搖,並未放在身邊,天書人卷和黃庭內景經自己已經背得滾瓜爛熟,早就藏於瓜埠家中一個隻有自己知道的魚洞中,就算是自家姐姐也找尋不到。至於蘭亭集序,倒是聽王依依說過,隻是那物並不是自己保管,可是蘇槐為何偏要找上自己?自己雖然不知道“鬼穀兵符”是為何物,但帶著兵字,自然和自己身上的道家寶物無甚關聯。
尹飛正自想著,隻聽蘇槐又繼續道:“王羲之文武雙全,文之一道自不必說,當年王羲之除了官至山陰內使外,還被封為右將軍,我大晉十餘萬保土衛國的將士都歸王羲之統領,自是責任重大。當年王羲之召集文人雅士來到蘭亭喝酒吟詩,作子雜耍乃是障眼法,其內還隱藏著一個大秘密!”
蘇槐說到這忽然壓低聲音道:“這事還得說到永和五年,那年江北發生了一件大事,冉閔稱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