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著名女作家、教育家海倫·凱勒在她的自傳《我的人生故事》中這樣寫道:我喜歡西頓寫的動物故事。他讓我對野生動物本身有了發自內心的興趣,因為他寫的都是真正的野生動物而不是對人類的虛擬模仿。你會同情它們的愛和恨,它們的滑稽使你發笑,它們的不幸使你流淚。如果它們指出了某種道德觀,那也是極端微妙的,我們很難意識得到。

海倫的評述一點兒都不誇張。我們的動物文學之父——西頓很輕易地就讓他的動物朋友擁有絢麗、永恒和震撼之美。他開創了動物小說這一文體,在世界文學史上具有不可攀及的崇高地位。西頓的動物小說經曆了歲月的檢驗,是世界動物小說的經典。這一切都體現在小說的思想高度、精致語言、嚴謹結構和作者走進大自然采集標本而描繪的寶貴插圖上。

本書所選的都是西頓特別看重並具代表性的動物故事,其涉及地域廣泛,從天上到地上、從村落到都市、從雪地到高原、從沼澤到沙丘都能找到它們的足跡。可以說,故事中的主人公個個都是好樣的,都堪稱自然精靈、天地英雄,它們的故事讀來蕩氣回腸。比如作者最鍾愛的狼王洛波,它是新墨西哥州赫赫有名的狼中之王。在它叱吒風雲的幾年間,關於它的傳說一則勝過一則,攪得大牧區不得安寧。在西頓的小說中,像狼王這類擁有非凡天賦、超群智慧、堅忍不拔稟性的動物遍布全書。它們各自擁有一套與眾不同的生存技能,在殘酷競爭中充分展示生命的偉大力量。它們的勇敢、獨立、忠實、敦厚令我們肅然起敬。可以說,西頓和他的動物朋友帶我們進入一個嶄新而廣闊的藝術世界,獲得了以人為描寫對象的文學作品所無法替代的美的體驗和藝術感動。捧讀西頓筆下一個個鮮活而充滿情趣的故事,我們無不為他作品中的那些富有生氣和英豪之氣的主人公所吸引與迷醉。我們的審美視野會因那些作為大自然一部分的動物形象而變得廣博和深邃;我們對生命的理解和感受也會因動物的饋贈而變得更加豐富和完整。

西頓密切關注他的異類朋友的命運,傾注了一生的心血。他以極端的熱情及異乎常人的毅力,長年背著畫板、速寫本和隨身記事簿,行進於加拿大廣袤森林和皚皚雪地,穿越了美國佛羅裏達的沼澤地和北極冰凍的沙地,跋涉在英國和法國的高原以及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巍巍群山;他像大自然的特派使者一般,穿梭於隻有野山羊和野狼走過的地方。他對動物朋友充滿愛心,觀察入微,有時竟然花上一整天的時間去數一隻鳥身上的羽毛——總共4915根。他就這樣幾十年如一日地追隨動物朋友,用整個生命去擁抱他所摯愛的動物世界。

正是由於有了這樣的體驗和追求,西頓筆下的動物才一個個栩栩如生,被賦予生命所應有的智慧、堅強、溫情與威嚴。西頓曾這樣說:“人類擁有的東西,動物不會一點兒沒有,而動物所具備的,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為人類所分享。既然動物都是有情有義的生靈,隻不過同我們在程度上有些差異罷了,因此,它們理應得到自己的權利。”他還說,這些故事不過是野生動物生活中一個微不足道的點,遠沒有達到它們本應有的深度和廣度。即便如此,他還是願意在有生之年將它們記錄下來,希望人們能從中體會到和他一樣的樂趣,和他一樣去疼愛這些可愛生靈,去熱愛人類與動物朋友所共同擁有的大地、藍天、森林和高山!

§§狼王傳奇——把狼族的品行和精神發揮到極致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