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想不起來,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老婆孩子,你的一切記憶都是被人虛構出來的!”陳斐看著大叔,幽幽的說。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說?”中年男子走在崩潰的邊緣。
陳斐把那張照片放到了中年男子麵前,中年男子呆呆的看了幾秒鍾,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怎麼會呢,那感覺明明是真實存在的,那結婚的喜悅,那聞到我孩子身上有我血緣味道的感覺,這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的感受過的啊。。。。。。。”中年男子不可置信的搶過了照片,死死的盯著。
隻見那張照片上,是中年男子一個人站在黃河母親雕塑前的獨照。
三天前
勘靈社活動教室裏,一眾人神色肅穆的圍坐一起,
“我們太被動!太被動!這樣下去遲早要掛掉!”
成蓓正在做總結分析。
“沒什麼被動的,既然知道了對手是三相神,我們一個個消滅他們就好!”張馨怡不以為意。
“是這樣嘛?你怎麼消滅?他們是誰他們在哪裏?”成蓓問。
“根據過往經驗,他們一定是會出現在我們身邊,用道成肉身形態來進入我們熟悉的人的體內,從而對我們展開跟蹤調查,對此,我們可以盡快的查出他們身處何方。”張馨怡雲淡風輕的表示。
“是嘛?那這些道成肉身的人他們是誰他們會怎麼做?我們每次都是到了事情發生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根本沒辦法提前預警。”成蓓回複到。
張馨怡給陳斐使了個眼色。
“我們現在有了鄭佳楠的幫助,可以用追蹤術直接追蹤到施法者。”陳斐說。
“用什麼媒體?”成蓓眼睛一亮。
“LOOK!”陳斐手心朝上,手掌中放著一個亮晶晶的金屬物體。
“這是?”眾人紛紛圍觀。
“下水道裏的傳送器!”張馨怡誌得意滿的回答。
“不是,這個不是“他們”用來傳送黑魚的,跟三相神有什麼關係?”成蓓不解。
“張哥對此有不同看法,是根據我殺死過一個被黑魚驅動器殺死並控製的人,而得出的結論“張健強說到。
眾人側目
“我隻看到從被我殺死的人體內裏麵,飄出的是一張張冤魂的麵孔,所以張哥認為這些怪魚全部是靠法力驅動的,具體的,請張哥再補充下。”張健強彙報到。
“一定是三相神召喚的無量冤魂來進入黑魚這些載體,通過他們來消滅我們幾個,這個天鵝頸一樣的物體就是施法工具,有了它,我們就能追蹤到這個真正的施法者,看他到底是三相神裏麵的哪一個!”張馨怡總結。
“雖然你們這個分析還有待商榷,不過,我們可以開始先試驗起來,但是!”成蓓語氣一頓。
“如果真的跟蹤到的是三相神本尊,看到他們真身的人可是會非死即傷的!”成蓓目光冷峻。
眾人沉默了幾秒
“我能夠完全信任你們所有人麼?”張馨怡冷冷的目光注視在場所有的人。
“眼鏡小哥沒問題,我用人格擔保。”成蓓說完看著鄭佳楠。
“我是道門中人,這幾個印度來的神,根本不會用道門的法術,我肯定不會是他們變的!”鄭佳楠斬釘截鐵。
“佛本是道!”眼鏡小哥總結到。
“話是這樣沒錯,不過三相神不是佛。”陳斐總結到。
“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三相神到底是什麼神?”張健強問。
“那就這樣吧,我有個計劃!”張馨怡壓低了聲音。
眾人圍在一起交頭接耳。
三天後
“無論如何,總歸是從他身上知道了老板的電話,這下離目標更近了。”陳斐翻騰著電話本說。
“張哥,如果他們老板就是三相神,那我們就直接跟他幹?”張健強問。
“就憑你們?打的過麼?”張馨怡不屑一顧!
“這不是還有張哥您呀,廁所後麵壓過腿,水塔山上親過嘴,人神共憤的大胸女啊!就憑你。。。。。”張健強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斐一個印度絞殺法摔翻在地,兩人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張馨怡冷冷看著二人,開了口“我這個沒辦法的,有人想大還沒有呢!”
陳斐和張健強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那是D杯?”
十分鍾後,張健強和陳斐一人頂著滿頭的包,在一個公用電話亭前撥通了那個老板的傳呼。
幾秒鍾後,電話回了過來。
“誰?”話筒那邊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你跑腿的人已經被我們消滅了?”
“你們是誰?”
“你的主人身份已經暴露了”
“是嘛,看來你們都已經知道了。”話筒那邊沉默了幾秒
“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低沉的男聲說。
“什麼問題?”
“你們就在我旁邊,為什麼不當麵說,還要打電話?”
陳斐和張健強側目一看,身旁一個禿頂大叔,穿著一身戴帽子的運動服,正握著個聽筒,不屑一顧的看著二人。
“是這樣,因為我們用的是追蹤術,精確的定位到你就在這裏,所以打個電話製造下氣氛。”張健強回過頭繼續對著話筒說。
“還說個求,人都跑了!”陳斐斷喝一聲,跟著一道人影消失在了街道上的人群中。
“還說個求,人都跑了,趕緊把錢掏了去追啊!”電話亭老板對著張健強大喊到。
禿頂大叔跑了沒幾步,就看見四麵有幾個少男少女圍了上來,把自己圍在了核心,眼看是無路可跑。
禿頂大叔猛地一個吸氣,迅速從頭上扣下了帽子,整個軀體猛然之間反射著周圍五彩斑斕的光線,變得稀薄透明,沒幾秒鍾功夫,融化在了天地間,再也看不見。
張健強急的抓耳撓腮,用力的揉著自己的眼睛,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張馨怡屏氣凝神,合上了眼睛,用默視法感受著大叔跑走的方向,隻見在人影潼潼之中,一個若有若無的人形輪廓,左突右閃,跑在熙攘的大道中,不時的回頭看著自己。
張馨怡用手一指大致方位,鄭佳楠手一抖,一道紙符快速飛出,啪嗒一聲,淩空貼在了一個人影背後,那紙符隨著人影來回搖晃,卻是堅挺不掉,陳斐,張健強二人確定了目標,急速的追了上去。
穿過大街經過小巷,人影沒有一絲的停留,在錯落交織的建築物中穿街過巷,在幾處街道的積水處留下了漣漪的腳印。
人影注意到了緊追著他的陳斐和張健強,一個急停轉身,抬起腳來,一個淩空抽射,一個飛速旋轉的物體直撲張健強麵門,那張健強卻並不躲閃,挺胸而上,一個胸部急停,接著了來物,卻正是個阿迪達斯的足球。
“好傳中!”張健強大喝一聲,把球挑給了陳斐。
陳斐對準足球傳來的方向,一個腳麵大力抽射,一股強大的世界波憑空擊中了一個物體,一個人影踉踉蹌蹌的蹣跚了幾步,最後跪倒在了地上,一個禿頂大叔麵色驚慌的顯露了出來。
這當口,張馨怡已經從後麵包抄到位,欺身上前,用金色手弩頂住了大叔的禿頭。大叔抬頭毫無懼色的看著三人“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陳斐率先發言“你是踢足球的?”
“小夥子有眼光啊,我可是國家隊前國腳呢!號稱黃金頭球!”大叔的臉上激蕩起明媚的春光。
“國腳淪落為替人賣命的地步,卻也和你們球場上的表現一樣!”張健強義憤填膺的說。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足球這個偉大的體育運動,還有,我護球像亨利!”大叔捋了一把殘存的幾根頭發。
“就算是這樣,你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陳斐緩緩的問。
“唉,你們還是太年輕,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社會!”大叔舉手投降,慢慢的站了起來。
“在一個,從運動員到裁判員甚至主管領導全部都混在一起的大染缸裏,誰又敢去擋住行駛的公交車呢?”大叔指點江山的發問。
“啥?啥公交車,你們全部坐錯車了,這個車的終點站根本就是監獄,你們想下車都沒地方下!”張健強強烈回應。
大叔臉上掠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不管我們愛與不愛,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已經被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唉,孤獨的鐵窗,冰冷的鐵手鏈。。。。。”大叔長歎了一口氣。
“也好,你們警示了後人,還給了我們一片幹淨的足球大環境,也算是功勞一件!”張健強總結到。
“是嘛?”陳斐目光幽幽的看著大叔。
“你是那一年加入國家隊的?你代表國家隊踢過幾場比賽?你經曆過幾任外教?”陳斐不斷的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