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菠蘿第二幕(3 / 3)

“麼是啥意思?我們就跟這些老黑們拚了唄?”張健強不可置信的問。

“全心奉獻輝煌聖戰的勇士們,必將得到基督子民的永恒讚頌!”羅驍羿翻身上馬,舉起寒光閃閃的雙手劍,刺破虛空,劍身的金屬反射出陽光的點照,堅定不移地的指向前方。

眾人不再多言,全部翻身上馬,個個抽出武器,和羅驍羿並排而立,結為牆式衝鋒陣型。

馬蹄揚起,大地轟鳴,羅驍羿帶領眾人開始衝鋒。

正前方的索馬裏青年同樣並排站立,把步兵方陣夯築成縱深很大的排列。

羅驍羿率眾毫不猶豫對著兵陣前沿卷去,從索馬裏青年軍陣中發出的呼吸在陽光下凝結成緊張的氣息,如蒼蠅停留在臉頰上一樣,汗水密布在每個表情複雜的戰士臉上。

羅驍羿率領的皇馬衝擊陣型,伴隨著擊打在大地上的隆隆聲,撲到了索馬裏青年軍的麵前,青年軍的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皇馬騎士身上的鎖子甲伴隨著馬的起伏,上下搖動的反射著陽光。

雙方瞬間短兵相接,彎刀砍在木製長矛的劈砍聲,馬身撞入步兵身上的骨肉相擊之聲,哀嚎和廝殺聲騰起的聲浪,在密集的步兵陣地上泛起點點漣漪。

皇馬騎兵衝擊起的第一道陣線,轉眼之間已經被收割。

箭矢是步兵的墓誌銘,純手動發射,射擊間隔前後三秒,飛蝗一樣的箭矢“刷刷”的向皇馬騎士團兩側咬去。

沒有圓盾,塔盾,大方盾。皇馬騎士團硬硬的用身體承受了箭矢的攻擊,當然,這話對通體複合雙層鏈甲和銅質護心鏡不公平,它們隻是叮叮作響,悶頭悶腦的把箭矢檔落在地麵,

疾馳的駿馬現在開始有點明白,為何自己全身披掛滿滿的硬鋼輕甲總是不離開自己,雖然在它下麵的鑲牛皮絲甲不利於排汗,但當勢大力沉的箭頭咬破外層鋼架,還是被內甲擋在了皮肉外麵,於是,駿馬帶著吃痛的感覺和留在身上的箭羽,歡快的繼續向步兵方陣奔去,雖然速度比輕騎兵慢了四又四分之四拍。

除了個別騎士中箭落馬,皇馬騎兵團的衝擊陣型沒有任何影響,事實上,它因為已經到了步兵方陣核心陣地的麵前而興奮的顫抖起來,核心陣地不是好啃的,從他們十人一排的站在木製拒馬後麵,挺直著長槍瞄準著戰馬的下腹就可以明白,為何它四平八穩的走起來會比側翼慢那麼一點。

但是,皇馬騎兵團就是不相信,騎士們調整呼吸,抽出華麗的大馬士革長刀,使出了改良後的十字軍專職騎士的進攻刀法。

這套刀法華麗異常,裹挾著勁風的大馬士革長刀,把個個皇馬騎士自上而下360包裹的嚴嚴實實。借助純種的阿拉伯戰馬飛躍過拒馬上空的勢能,刀刀劈向索馬裏青年軍長著彎曲濃密細發的腦袋。刀落臉掉,人的頭骨堅硬組織,在大馬士革長刀的啃咬下,就像是黑皮紅心的草莓一樣脆弱不堪,汁液濃密。

來來來,殺完這一波,還有三波。

核心陣地的索馬裏青年軍層層湧上,後方包抄的步兵也到了近前,飛舞的箭矢像是盤旋在臉前的大頭蒼蠅一樣縈繞耳邊。

皇馬騎士團的騎士,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把馬上進攻刀法做到極致,這種對細節的完美要求,是對自己生命的保證,學藝不精的騎士,會被長槍鑽空子刺落馬下,被重重落下的馬蹄踏成一灘爛泥。

隻有重複刀法,刀法重複,把個大馬士革長刀揮舞成一團銀花,才能殺死擋在前麵的人,才能多活片刻,在這種生存毀滅一念間的巨大壓強下,核心陣地上的步兵們片片倒下。

如同在海麵上慢慢發酵,最後形成一團巨大的風暴雲團一樣,被裹挾在密不透風的水蒸氣中的,皇馬騎士團的血腥殺戮,終於把恐懼層層傳播了出去。

處在最外圍的索馬裏青年軍已經有人開始逃跑,整個包圍陣型開始鬆動。

處在陣首的羅驍羿注意到了這種變幻,他急忙大聲喊道“收攏陣型,收攏陣型,集中衝擊一個方向!”

所有的皇馬騎士機械的重複著嫻熟的馬上刀法,茫然的臉龐上一雙雙木然的眼神被疲倦屏蔽了光彩。

羅驍羿勒住馬頭,從陣首脫離,跑前跑後,把自己的意圖傳達了下去。

等到陣型調整完畢,羅驍羿向著右翼發起了衝鋒。

抵抗依舊很激烈,右翼方向的索馬裏青年軍死戰不退。皇馬騎士團衝鋒三次,三次衝鋒,密集的陣型還是沒被衝透。

饒是如此,見識過眾人狂暴殺戮近戰威力的青年軍,也刻意開始同眾人拉開距離,大呼小叫的保持著包圍圈,但不再有人上來討戰。

每個皇馬騎兵都已經精疲力盡,羅驍羿組織了幾次,大家都疲勞的不願意在行衝鋒。

“再向那個缺口衝一次!我的好朋友們!再衝一次!”

提著已經卷刃累累長劍的羅驍羿,不知疲倦的奔波在眾人眼前,沾滿鮮血的身體像一麵不倒的旗幟。

體力稍事恢複,皇馬騎士團決定再衝一次。

沙漠揚起了它的塵土,向著直飛九天的蟄龍一樣緊隨在發起衝鋒的皇馬騎士團生後,人未到,沙已至!

狂暴的沙塵拍打過眾人的後背,肆虐無情的鑽入了正麵青年軍的口鼻眼中。

眼不能睜,手不能抓,青年軍被衝入陣中的皇馬騎士團片片收割,一口氣沒提上來,陣型崩盤了。

留給敵人後背就是被屠戮殆盡的表現,皇馬騎士團沒有憐憫,一路砍殺,青年軍伏屍十餘裏,待到眾人殺到一個較高位置的陵墓前,回望眼,整個山穀四處潰散的青年軍跑的漫山遍野。

直到看不見這些青年軍的人影後,眾人再也堅持不住,紛紛摔落馬下,痛苦不堪的在地上舒展著自己的身軀。

風暴過後的山穀中,殘陽如血,羅驍羿站立起來,看著遍地的狼藉,感覺恍如隔世,沉默良久,注意到了眼前這座陵墓的大門。

這個大門是個異常奇異的人臉雕塑。人臉注視的方向,有一塊奇怪的圓盤,上麵留有一個插孔。

羅驍羿急忙招呼眾人過來,把寶石和黃金手杖放入了那個金色盒子中,一道金光閃過,一杆嵌鑲著寶石的長柄杖合成完畢,往插孔一插,傳來了巨大的哢哢聲響,人臉雕像的大門徐徐打開。

眾人依次走了進去,大殿內的黑暗遮蔽了殿外炙熱的陽光,隻見殿內遍地雜亂無章的灑落著電台,作戰地圖,一番倉皇撤退後的景象。

從黑暗的深處傳來了重物摩擦的聲音,聲音由遠及近一點紅光在黑暗中一跳一跳,伴隨著升騰起來的濃烈煙香,一個肥碩的胖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是?什麼東西?”皇馬將軍一臉驚懼。

“你們在找什麼人麼?”話音落下,胖子一搖三晃的出現在眾人麵前。一張肥碩的大臉過後,一對鋒利異常巨大的節支在半空中飛揚,全身被堅硬的甲殼包裹著,整個下半身像是載著重物的拖車,肥大而又臃腫。

張健強,羅驍羿,陳斐三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大喊。

“我日,BOSS都瑞爾啊!”

“你在此地作甚?”張健強直奔主題。

“噓”督瑞爾長出一口白煙。

“我們一定要扼殺同產主義,不然這個世界每個國家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下,全球會變成紅色的海洋。”

眾人麵麵相覷。

“托勒密王朝已經被同產主義牢牢占據,隻有通過武力的,具有犧牲精神的公民去反抗****,才能讓這個國家的人民得到幸福。”

“你就是策劃了亞丁灣登陸,靠你們培植的索馬裏青年軍,去顛覆托勒密王朝唄,和你們曾經在古巴做的勾當一樣樣的唄!”羅驍羿下了總結。

督瑞爾幾個出氣孔一起出氣,把自己的肥碩的臉隱藏在煙霧中。

“WHAT?NO,NO,NO,古巴是什麼鬼東西?”督瑞爾頻頻搖頭。

“是你沒錯了,我們法老王的敵人。”將軍斷喝一聲,帶領眾人開始衝鋒

督瑞爾一個移形幻影,和眾人一通亂打。一時間,斷臂殘肢如雨點般飄落在半空,沒幾分鍾,皇馬騎士們全軍覆沒。

督瑞爾一對巨大的節支流淌著鮮血,扭曲著麵孔衝到了眾人的麵前。

張馨怡急忙放箭,箭箭直奔督瑞爾軟弱的腹部,射的督瑞爾一頓呲裏哇拉亂叫,腹部處噴湧出墨綠色的體液,來勢洶洶的向眾人發起衝鋒。

“奧秘義,三人成虎!”羅驍羿大喊一聲。

陳斐和張健強一個箭步上前,鄭佳楠急速給兩人背後貼好了兩個符,兩人開了鐵布衫模式,一左一右,架住了督瑞爾劈下來的鋒利前爪。

這當口,羅驍羿雙手劍在握,淩空跳起,大喊一聲“希曼,賜予我力量吧!”狠狠的朝著督瑞爾巨大頭顱劈了下去。

“叮咣”一聲巨響,雙手劍斷做兩截,督瑞爾毫無反應,最多落個偏頭痛。

不待督瑞爾的笑容展開,張健強手起斧落,幹脆利落的砍掉了巨大的前爪。

督瑞爾吭還沒來得及吭一聲,陳斐又把細長的拐子劍送入了它的胸膛,汁液四濺,督瑞爾劇烈的抖動起來,哐哐哐的從身上飛濺出血瓶魔法瓶,幾件金字的武器,巨大的軀體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慢慢的幹蔫了下去。

眾人雙眼放光,豬搶食一樣衝到屍體上,手拿懷抱的搶起了掉落的寶物。一番忙活後,個個誌得意滿的笑容滿麵。

“不是,說了半天,張華呢?”張健強最先反應過來。

“哦,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呢,忘幹淨了!”羅驍羿一拍腦袋,帶領眾人向著大殿的深處搜索起來

走到了底,看到一根衝天的石柱立於大殿邊緣,石柱上一個人被五花大綁,閃動著眼珠子看著眾人的到來。

“呦,華哥,怎麼這番光景啊。”羅驍羿含笑問。

“嘿嘿,我就是哪個啥,剛到了實相圖這個地界,卻落得個孤海泛舟的境遇,不巧,此處正是偉大航路之處,海盜肆虐,他們將我綁了上岸,正待找人贖我呢!”張華甩了甩被綁住的雙手,給眾人打著招呼。

“你是哪一位?”陳斐提著剛到手的三球連枷躍躍欲試,迫切的想找個人試刀。

“梵天!”張華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你也有今天,說罷,想怎麼個死法?”張馨怡冷冷的問。

“雖然這麼說有點討打,但即便如此,你們也殺不動我,畢竟我是一方神祗,我們韻度不同,按照你們的能量傳遞,沒法殺掉我。”張華一臉真誠。

“我們在這實相圖中可待上萬年,我們每天都對你刀劈斧砍,總有一天殺死你。”羅驍羿準備持久作戰。

“但試無妨!”張華不以為意。

雙方對峙了一會,羅驍羿開了口。

“或者這個事我們就扯平了,你放棄消滅這些BUG,我們放棄對你的追殺,大家一拍兩散,相忘於江湖,如何?”

“恐怕不行,我可以離開羅摩衍那電子股份有限公司,就再沒有責任來消除你們這些BUG,但公司股東還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張華說完,示意羅驍羿給他鬆綁。

“那真的沒有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麼?”羅驍羿問。

“除非出現重大不可抗力作用,導致羅摩衍那電子股份有限公司倒閉,不然你們隻能被清除。”張華聳聳肩。

羅驍羿沉默了一會,上前給張華慢慢鬆綁“也罷,反正你走了,就剩一個神了。”

張華掙脫了束縛,歡快的舒展著身軀。

“你何去和從?”成蓓問。

“小美女,你可見在這個位麵上,人人的心靈被暴力怨恨劫持,這都是因為沒有信仰的緣故,我決定,留在這裏,成立一個分公司。教化四方,點明世人前進的道路!”張華慢慢融化為一團燃燒的焰火。

“告訴我們濕婆是誰?”羅驍羿一臉肅穆。

“我不能說。”張華高聲莫測的說。

“跟你都沒關係了,但說無妨!”成蓓看著金色的火焰越來越稀薄,急聲追問。

那團焰火傳出梵音清唱“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有物先天地,無形本寂寥。能為萬象主,不逐四時凋。”語音繞繚之時,火焰緩緩的消失於虛空之中,整個大殿頓時寒冷黑暗起來。

眾人相對無言,鄭佳楠低頭擺弄起實相圖,一個穿黑袍罩住五官的人正在叩擊修道院之門,一個讀條畫麵閃過,眾人回到了學校東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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