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半仙?”田永靜
“拖累二位了。”半仙一抱拳。
“這是白馬爺搞的鬼?”鄭佳楠問。
“不是,這位兄台不知道什麼來路,但你們也到了,他也是道門中人,不過行的事卻異常狠毒!”半仙回答。
白馬爺停在了三人麵前,靜若止水的看著三人。
“我們三人滅的了他?”田永靜問。
半仙一臉釋然的笑容,“罷了,就讓我跟他做個了結吧,希望你二人給教派彙報此事,替我和白馬爺洗清罪名。”
二人剛要說話,半仙在二人額前揮了一下手,二人又就感覺陣天旋地轉,再抬眼一望,自己正躺在白馬觀門口空地上。
恢複了知覺後,二人發現周圍星光點點,仔細一看,是一眾村民帶著火把,正用複雜的眼神注視著二人,那個一直給他們帶路的老鄉走上前來,看了二人一陣,開口說“把她們扶起來”
眾人不情願的開了口“村長!”
村長一皺眉“快些!”
上來幾個婦女,七手八腳的把二人扶了起來,田永靜開了口“我們要先去觀裏看看。”
村民們望向村長,村長點了點頭。
眾人攙扶著二人進了觀裏,隻見裏麵一片狼藉,白馬爺的塑像碎了一地,隻是不知道半仙和那個不明來曆的人去了哪裏。
村民們又一頓喧嘩,望向二人的眼神有了敵意。
“把他們扶到我房子裏去,我來問。”村長鐵青個臉。
二人被扶上了三鬥子農用車,一陣顛簸後,來到了村長的家。
進了屋,其餘人退到門口大院不肯散去。村長安排老婆給二人燒了熱水,鋪了被褥,看著二人精神好點了。
上來問話“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順著出現的線索一直查,查到了另一個事上。”田永靜喝了一口熱水,井裏打上來的水,有些發苦。
“你這個村子裏還有一個道門裏的人,做了些狠毒的事。”田永靜繼續說。
“誰?”村長問。
“不知道,就在薪柴堆放場過去的第一個房子裏。”鄭佳楠說。
村長的眼神露出了幽幽的光芒。
“那是誰的房子?”田永靜問。
“那是我兒子的房子,不過他幾年前就摔死在山溝裏了。這房子一直空著”村長歎了口氣。
三人沉默了一會。
田永靜開了口“不管那個房子現在是誰在用,這個人把無辜的人帶到那個房子裏,在死者還活著的時候,用空心的鋼管插入了他的七脈,並且把他的骨頭全部抽了出來。”
村長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這是為啥。”
“養虯褫,白馬觀地下通道的門和你兒子房間的地下室門是相通的,地下室這邊把活人插入鋼管中,地下通道那邊,虯褫的卵孵化出來的小虯褫,鑽入活人的體內,吸食人的精血!直到養成大虯褫為止”鄭佳楠說。
“唉,真正的是,什麼東西惡毒養什麼!”村長又長歎一口氣。
“我們最後和這個人打了一場,半仙出現了,二人不知道換到什麼地方去打鬥了,然後你們就看到了我們。”田永靜說完了。
“麼這個事就跟娃娃們遇害沒關係唄?”村長問。
“是的,沒查到娃娃們的事。”鄭佳楠回答。
“我們村的村民都在等著你們把娃娃們的事給我們查清楚,你們如果啥都沒查到,你們也清楚,我們現在對於你們道門的人,真正是犯到病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村長說。
“你找個半仙用過的物件,我們用追蹤術追查到他,從他身上再好好追查。”田永靜說。
村長點點頭,出了門,和門口的一眾人說了一會,眾人紛紛散去,過了十幾分鍾,有人拿過來了一個根卦簽,說是半仙曾經給他卜卦之後剩下的東西,村長安頓二人晚上先休息,到了明天白天再繼續追查。二人倒頭便睡,鄉裏人家的被褥聞起來一股土炕的味道,不過裹在身上真心暖和,二人一覺到了大天亮。
吃過了大米糊糊做的散飯早點後,二人閉著眼對這根竹簽施放了追蹤術,二人口中念念有詞“在個半山腰上,一處墳地上,沒有墓碑,墳包也很小。”
二人睜開了眼睛問村長“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村長看了一眼眾村民“這應該就是埋被殺害的娃娃的地方。”說完,招呼眾人準備動身。
眾村民拿鐵鍬的拿鐵鍬,開車的開車,好一通忙乎後。眾人出發了。
沿著村落後麵的山路,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來到了幾座連在一起的群上,眾人徒步走了上去,在半山腰的一個拐角處過後,看到不遠處的山坡上有個人正躺在墳包下,眾人一陣呼天喊地衝了過去,把那個人翻了過來,卻正是那個半仙,渾身僵硬,麵色慘白,已死去多時了。
田,鄭二人上前仔細查看,沒有發現有什麼致命傷,發現半仙的雙手緊攥著,用力掰開一看,分別是一張字條和一塊綠色玉石。
村長製止了喧嘩的眾人,湊過來問“這都是啥東西。”
鄭佳楠展開手中的字條一看,上麵寫著“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見君子,我心傷悲。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夷。”
看著疑惑的村民,鄭佳楠說“從字麵意思看,這個應該是說半仙完成了一件大事,心中已經沒了遺憾。”
說完,和田永靜對視了一眼。
田永靜站了起來,指著手中的玉石說“這種石頭,是鎖魂石,裏麵會有死去的人的一個魂魄,半仙在這裏握著它,裏麵應該是埋在這裏的小孩的魂魄。”
“這個有啥用?”眾人問。
“有了這個石頭,我們布個引魂陣,隻要有人把他含在嘴中,就能通過上身,招到小孩的魂魄,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田永靜解釋到。
“家我來含,讓娃娃上我的身,說出來的話大家都信!”村長自告奮勇。
“那這個怎麼辦?”鄭佳楠指著半仙的屍體。
“唉。”村長歎了口氣,“人死燈滅,是非功過家都罷了,就這找個地方埋了吧!”
田永靜登高望遠,找了處風水還可以的地界,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半仙下葬了。
回到了村落,眾人稍事休息,在村口的空地上,看著田,鄭二人布好了陣,村長深吸了一口氣,含下了綠石,田,鄭二人一頓咒語後。村長閉上眼抽抽了一會,開了口,卻是個稚嫩的童聲“媽媽,我在哪裏啊。”
“三娃子”,早有個婦女含淚想要撲上來,卻被眾人拉住了。
“三娃子,你別怕,媽媽在這兒呢,你告訴媽媽,到底誰把你殺哈的。”哭成個淚人的婦女在眾人的調教下一字一頓的問。
“媽媽,是獵氏哥,那天我下午正玩著呢,獵氏哥說要跟我玩玻璃球呢,我就跟上他去了,走到了半仙叔叔的院子裏,他給了我兩個玻璃球,然後就走到柴房裏去了,我正蹲在地上彈玻璃球呢,看見柴房虎娃子哥也躺著呢,我進去一看,虎娃子哥和其它幾個哥哥都閉著眼睛在柴房地上躺著呢,我叫他們,他們都不答應,我回頭一看,獵氏哥提著個斧頭過來了,媽媽,我怕!”
婦女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眾村民高喊,“三娃子不怕,你告訴我們了,我們給你報仇。”
“叔叔們,獵氏哥兩個眼珠子全是白色,一直吐著舌頭,我聽見他說,“我叫你們吃我的膽,我叫你們吃我的膽!”“媽媽。我疼,我脖子好疼。”村長的語調變得異常驚恐。
“再不老說了,求求你們了!”婦女撕心裂肺的喊著。
鄭佳楠快步上前,扳住村長的下巴,在他脖子後一拍,村長抽抽了兩下,醒了過來,“哇”的一口吐了一大攤子,吐出的綠石變的又黑又臭。
眾人上來一陣忙乎,把村長的氣理順了,說了一下情況,都愣愣的看著村長。村長眼圈紅了一下,讓人把那個哭嚎的婦女扶了回去。
“這個獵氏哥,是什麼人?”田永靜問。
“唉,也是死掉的七個娃娃裏頭的一個,家看來他是自殺的,唉。”村長用布滿褶皺的大手擦去了淚水。
眾人又沉默了一會,田永靜開了口“我們回去先休整兩天,過兩天再回來查這個事。”
村長站了起來,說“算了,事情就這麼過去吧,提起來難受,你們說的那個沒有骨頭的人的事,我們會報警的,家讓公家們來查,這次的事,把你們謝謝了啊!你們收拾一下,我把你們送回去。”
村長把二人送出了山穀,互道保重後各奔東西,二人一起坐了個十五路車,一起去白雲觀給教派彙報,經過兩天的勞累,二人在車上肩靠肩的睡著了,一路坐到了底,下了車。
鄭佳楠說“白爺爺入了我夢中,含笑不語,對我點頭呢!”
田永靜回答“也出現在我夢中了,他旁邊那個恭敬的仆人,不正是那個半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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