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雙花嘯白馬(1 / 3)

田永靜和鄭佳楠走下了水塔山,相約明天一早在那個山穀口彙合,然後一個坐十五路車,一個坐一零三路車各奔東西。

“你說的這幾個學生,全部都古怪的很!”中年婦女聽完田永靜的彙報,雙眉一皺,沉思起來。

“白馬爺的事,師傅您看,是不是要前去查看一番?”田永靜問。

“你且去處理無妨。”中年女子下令。

“啊哈,有意思啊”福康堂內,那青春女子聽完鄭佳楠的彙報,喜逐顏開。

“白馬爺的事,你看我們該怎麼辦?”鄭佳楠問。

青春女子想了一會,“你自個兒去辦!”

第二天上午

田永靜和鄭佳楠在去往白馬爺的山口處彙合了,兩人都全套JackWolfskin的登山裝備,背著大大的登山包,配上青春別致的樣貌,正是風華正茂的所謂伊人。

二人也沒過多言語,在路邊等待進山的車輛,沒過多久,就有一輛農用三鬥子車開了過來。

“師傅,我們想去下白馬觀,您方便把我們拉一下吧!”鄭佳楠說。

“到那個地方幹啥去呢,滲哇哇的。”老鄉從沒見過這麼美麗的事物,兩眼不停地在二人身上遊走。

“這個道觀是個仿唐樣式結構的複古建築,現在比較少見,我們進去做個素描。”田永靜說。

老鄉停了車,下來把車廂收拾了一下,特意給二人墊了兩個麻布墊子,免去二人在路上的顛簸。

老鄉一路上低頭開車,那田永靜開始和老鄉攀談起來,“師傅啊,白馬觀出的事,你知道不?”

“唉,這個事,說開了誰都知道,也沒人願意提。”老鄉回答。

“那個半仙最後找到了沒有?”田永靜又問。

“沒嘛,直接消失了著,家不管是不是他幹哈的,這筆賬怎麼個都落到他頭上了!”老鄉回答。

“到時候能不能帶我們去他原來的房子看看啊。”田永靜說。

“你們兩個女娃娃,怎麼就愛到這種凶險的地方去?”老鄉回了一下頭。

“我們正在寫一本靈異小說,想通過這個案子找個好的題材嘛。”鄭佳楠說。

“寫哈了誰看呢撒,這個東西吃起來吃不成,用起來沒用處的還占地方。”老鄉不明白。

“哎呀,是怎麼都會有人看的,你能不能帶我們一趟子轉一下?”鄭佳楠說。

老鄉又回頭,看看貌美如花的二人,點頭同意了。

老鄉把他們拉到了白馬觀,“我過一個小時回來拉你們啊。”說完,突突突的開著三鬥子走了。

倆人目送老鄉離開,轉身走在無數人踩出來的土路,土路蜿蜒曲折。延伸至遠處的白馬觀,倆人健步如飛,一會兒功夫就看到了白馬爺院牆。整個白馬觀依然破舊,孤獨和蕭瑟。

兩人說了幾句話,就分頭行動起來。

鄭佳楠走到爬到了附近的一個半山腰上,俯瞰著整個白馬觀的地形走勢,隻見那白馬觀依山而建,正落於來往大道的中心節點位置,前後都無樹木遮蓋,氣流流通順暢,並無什麼聚陰之地之相,反而是個百年老店的絕佳氣局。

鄭佳楠又轉了幾圈,從各個角度勘察了一下白馬觀的風水氣局,確定沒什麼問題後,進了觀內,田永靜看樣子在裏麵也搜索完畢,並無什麼異常,看到鄭佳楠走看進來,田永靜剛進大殿的門口位置,用乾隆通寶的銅錢,在地上擺了個人臉的圖形。

兩人進了殿中,開始準備起來,不一會,在白馬爺的塑像前,兩人擺好了一個法陣,在陣眼處,放置了一個貼有掌中符的草人,二人念起了口訣,發動了陣法,大殿裏的穿堂風突然變得異常猛烈,那擺成人臉圖形的銅錢突地立起了幾枚,仔細一看,是眼睛和嘴巴的位置,整個人臉圖形經過這個變化,突地猙獰起來,看樣子,是個有高等智慧的妖孽在作祟。兩人一回頭,再看陣眼中的草人,被一圖黑中透紅的輕煙籠罩了起來,身上的掌中符“刷”地一下自行燒了起來。

就在此刻,白馬爺的塑像發生了變化,不知道是陰影分布的原因,還是困在陣中的妖孽造成的,像是突然畫上去的陰影,從底部開始蔓延到全身,到了臉部的時候,越發黑暗的陰影把白馬爺的嘴用陰影勾勒的呈四十五度角吊起,看起來正在陰笑的打量著兩人。

“啪!”一聲巨響,法陣被不知道什麼力量造成出現了一個缺口,那草人被黑煙啃食的隻剩下幾根草根,這股黑煙迅速從缺口衝了出去,彌漫在白爺塑像上,立即消散不見了。

兩人拿出七星劍,掌中符,小心翼翼的開始仔細觀察白馬爺爺的塑像,觀察下來,發現塑像的實心底座,有像丹台一樣的花紋,感覺有古怪,試著搬動了一下,毫無反應,又從遠方的距離,觀察到丹台上的花紋走勢,仿佛像一個口訣的象形圖案,對著花紋走勢顯示的圖案,兩人拚出了一個口訣。“啪啦”一下,底座出現了一個洞口,伸手摸去,嗖嗖的不斷有氣流流動的感覺。

雙人準備放下身段,開始鑽狗洞。看到洞口裏麵還有個玉碟製作的機關,用手一拉,“卡拉拉”,白馬爺塑像前的地麵上開了一個口子,裏麵有條若有若無的石梯,通往地底的深處,看來是個下行通道,兩人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順著石梯走了下去。

洞中黑暗異常,田永靜燒了張長明符,照亮周圍的環境,這看起來,就是條很普通的地下走道,可以感覺到空氣在流動,前方不遠一定有個出口,又走了幾步,氣流強大的可以把長明符的火焰吹的一熄一滅,田永靜把長明符護在手中,又走了幾步,看到一個圓形的洞口,進去一看,是個有三十多米的空間。田永靜滅了長明符,二人走了進去。

這個空間很是寬闊,四周的牆壁上像是水管爆裂一般,裂出了幾條大口子,口子看起來很深,抬頭一看,竟然有一盞電燈泡吊在當中,田永靜身手矯健的上去一個猿猴摘月,伸手擰了擰燈泡,燈泡居然亮了,整個房間內,頓時充滿了溫暖的橘色光芒。

再回過頭看看那些裂縫的牆壁內襯,若有似無的發出銀白色的光芒,再看這個房間的另一邊有一條通道,走了過去,一道防空洞的鐵門出現眼前,感覺有萬千重量,伸手推了推,絲毫沒有反應,門上也沒什麼明鎖,看樣子是從對麵開的,二人回頭走了幾步,突然感覺不對,再往牆上看去,發現牆壁有嶄新的摩擦痕跡。

二人稍一愣神,就感覺一陣腥風撲鼻而來,急忙切換成戰鬥姿態,回過頭一看,一條碩大無比的白蛇正對著二人吐著烏黑的信子,整個房間突然發出嗡嗡的噪音。

田永靜和鄭佳楠左右兩邊跳開,七星劍鋒芒直指這條銀白色大蛇,這白色大蛇不動如鍾,穩如泰山,黑的發亮的蛇眼打量著二人。

二人卻是認識這個物種,鄭佳楠從背包中拿出一個瓷瓶,往門口方向灑了細細的一層,田永靜收回七星劍,左右兩手一分為二,各握雌雄雙劍,看著鄭佳楠灑完粉末後,右手一甩,一道寒芒從手心飛出,直逼銀蛇的七寸。

那銀色大蛇,突地弓起身子,猛地向上彈起,一下就飛過了二人的頭地,落在了門口。那雌的七星劍一刺落空,“當”地刺入地中,不住的晃動。

那大蛇想欺到二人身邊,身子剛觸到地上的粉末,像被燙著了似得,急忙收了身形,飛快的吐著信子,卻是不敢越雷池一步,房間裏的嗡嗡噪音越發大了起來。

二人下意識的一回頭,隻見從牆壁的裂縫中,又鑽出了一條更大的銀白色大蛇,向著二人遊來。

“回”田永靜右手一招,那刺入地麵的雌劍就回到了右手中,雙手把劍一合並,撚起手,掐了三個決,斷喝一聲“著”,兩道銀光瞬間刺向門口的大銀蛇,銀蛇正要弓起身子故伎重演,那兩道寒芒卻像長了眼睛似得圍著它飛快的淩空轉動起來。

那隻更大的白蛇已經遊到了地上,眼看就要衝過來,鄭佳楠手中的雌雄七星劍早已飛刺了過來,這條大蛇卻是毫不畏懼,將身子一盤,硬硬的接下了飛刺而來的劍,雌雄劍刺入大蛇體內,卻是一滴血也沒有濺出,那大蛇耀武耀威的吐著信子,任憑兩柄劍紮在身上,卻沒有看到,在雌雄劍的劍柄各貼著一個掌中符,“嘭”的一聲巨響,兩柄劍一起炸裂開來,一團煙霧過後,那大蛇被炸的四分五裂,灑落了一地。

趁著這個檔口,田永靜一甩手,雌雄雙劍一前一後,釘住了門口那銀蛇的七寸和尾巴,那蛇頓時動彈不得,兩人趕忙用腳用力的踩了踩地上的粉末,跨過了門口的那隻白蛇,回頭一看,那隻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大白蛇,蛇頭連著一段身體,正緩慢的向著門口遊來,卻也是在粉末前麵停了下來,急的打轉轉。

田永靜上前抽出釘在門口這隻蛇尾巴上的七星劍,刷拉一下割下了蛇頭,一挑,把蛇頭挑進了房間裏,這沒了蛇頭的蛇散發出衝天惡臭,切口處流出橘黃色的液體,整個身體迅速枯萎,從銀白色變為發黑的黃色。

“撤!”田永靜喊了一聲,收了七星劍,和鄭佳楠沿原路跑回。

“這裏怎麼會有虯褫?”田永靜自言自語。

“那個丹台,就是用來煉虯褫膽的,看來有人在這用虯褫膽來煉丹。”鄭佳楠總結。

二人一路狂奔出了地道,到了殿內,卻見那個老鄉正滿臉焦急的急的轉圈圈。看到二人出來,提的七星劍,手中拿的掌中符,老鄉臉上一絲複雜的表情一閃而過。“原來你們是道門中人啊,我就說你們氣質不凡,必有古怪,”老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