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六一上午放了四節語文課,這根本就是把人要逼上梁山啊!”
“麼你到底打算看個啥呢?”
“啥都行,拐上一上午就成了!”
“哎,這個出來了啊!”
羅驍羿,張健強,陳斐三人的目光停留在了《女巫布萊爾》這張VCD的封麵上。
“看這個呢麼?”錄像廳老板煞有其事的看看三人,語氣沉重!
“嗯,這個怎麼樣?”三人問。
老板沉默了一會,從抽屜中掏出了光碟說“這個你們要是看不下去了,不老關啊!”
三人小心翼翼的接過了碟,虔誠的放入了碟機之中。
二十分鍾後,三人頭靠頭,肩靠肩睡了個舒坦。到了時間,三人出了錄像廳,正午陽光明媚,晃的人睜不開眼睛,三人眯了會眼適應了光線的變化。
“這啥啊這都,浪費十五塊錢。”張健強抱怨到。
“你根本就沒仔細看明白,這個片子蜚聲國際,是最近北美地區最賣座的影片。”羅驍羿描繪到。
“是不是,麼那到底是啥意思?”張健強問。
“我稍微理一下。”羅驍羿似乎底氣不足。
“老板說的那個話把我們鎮住了”陳斐道。
“就是,我還以為有多血腥恐怖呢。”張健強同意。
“我覺得老板的意思是,無聊的看不下去了,不要關機。”羅驍羿瞬間轉變了口風。
下午三人訓練了一下午籃球,又是基礎訓練,又是即戰演練,又是分組對抗,又是人盯人的打了個酣暢淋漓。
“晚上有沒有人請客吃飯啊,我餓比了,能吃二十斤包子。”張健強在籃球館的木地板上滾來滾去的呻喚。
陳斐過去用腳壓住了他的屁股,“趕緊起來,樓下麵有幾個沙沙”羅驍羿賊眉鼠眼的喊道。張健強想一蹦子瓦著起來,卻被陳斐壓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哎呦我日,我日,我日,我日,你等著我起來把你踏死呢”張健強扭動著屁股,像一個烏龜老王八原地打轉,把個陳斐,羅驍羿笑的雙腿發軟,最後張健強爬著起來,追著二人又是一通打鬧。
三人玩累了,隨便收拾了收拾,出了校門,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孔徑直走了過來。“哎,你們三個,早上看哈的碟,給我組壞了”
“啥東西?”
“你們上午到我那看的《女巫布萊爾》這個碟,壞了,看不成了,給我賠給。”碟鋪子老板說。
“那是不是你們碟鋪子裏的隨便那張碟壞了,都要找我們賠哈?”羅驍羿反問。
“這個碟就這一張,到現在為止,就你們三個看了。”
“不是,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張健強問。
“我們看碟的時候押的是你的學生證。”陳斐道。
“哦,我說呢。”張健強釋然了。
“我們去看一下碟,然後再看一下你的出借記錄,如果真壞了,那我們賠。”羅驍羿總結到。
不用說了,碟壞了。三人看了個真章,可能是塑料粒子破損,或者是儲存片有問題,碟在VCD機裏讀不過去,十幾道不同色彩的圖形扭曲交織在一起,像一張猙獰的麵孔呲牙咧嘴的注視著眾人,VCD機裏發出山崩地裂的巨響,電視上的畫麵還是不動彈。
“多少錢?”
“家你們賠個十塊算了。”
“可以,但我們要看著你把碟處理了。”
老板低下頭準備拔碟,三人正在湊錢,陳斐拉了下二人,指了指電視屏幕,三人望去,隻見在五彩斑斕的畫麵上,出現了一行標準字幕:“皎皎白駒,在彼空穀,生芻一束,其人如玉。”,三人對視了一下,等老板拿出了碟,“把這個給我們吧,我們收藏。”
三人拿了碟,跟偷了東西似的又興奮又慌張,疾步快走到了一處樓房拐角“是第二個麼,確定是第二個隱喻麼?“張健強激動的問,陳斐緊張的搓著手,羅驍羿漲紅了臉“我先把碟拿回去,仔細研究其中奧妙,你二人要仔細留意有沒有異常出現,同時!”
羅驍羿的雙眼在黑幕籠罩下變得分外明亮“一定要小心不要中招!”
禮拜一羅驍羿沒出現,陳斐和張健強二人商議“要不和張馨怡商量下,看怎麼辦。”張健強提議。
“我看還是算了,她本身都是個麻煩。”陳斐不同意。接了一句“成蓓呢?”
“她一直不知道隱喻的事,要從頭說起?”張健強反問。
二人沒了主意,半晌無語,突地!二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下一個是不是你?”
“爸,是這樣的,陳斐他爸這兩天出個差,我去陪他兩天。”
“你陪他了,誰陪我呢?”
“哎呀,我給你空上兩天,你跟我楊阿姨好好處幾天唄。”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少年,來,我幫你收拾。”
十分鍾之內就把張健強送出了門。
陳斐的家在黃河邊上一片新小區裏,到處咣咣哐哐的敲打個不停,賣裝飾的,拉建材的,送家具的車水馬龍,好不熱鬧,陳斐帶張健強進了樓道,電梯間被巨大的三合板包圍著,散發出濃厚的香蕉水味道。電梯停在了七樓,整個走廊就一個獨門獨院的大門,二人走了進去,濃鬱的印度香沁入心肺,暗紅色的大門和桃木地板古色古香,玄關處,一尊玉製的石敢當對著大門怒目而視,從大門湧進的氣流在這裏回旋飄散,油漆香,桃木香,畫香混合著飯菜香撲麵而來.
走過了玄關,是個一分為二的大廳,其中一間是餐廳,正在開著流水席,來來往往各色人等,推杯換盞,吆五嗬六,酒氣衝天,煙霧繚繞,另一間是裝飾淡雅古秀的會客廳,蘭盆翠綠,古曲竹絲,福祿壽的家具舉案齊眉,茶幾上擺滿了瓜果糕點。跟著陳斐上了二樓,走入了一個房間,到也布置的簡潔,入牆式衣櫃,一張大床,靠窗是一張寫字台和電腦桌,地上鋪著藍白相間的地毯,踩上去又暖和又舒服。
“我看差不多了“張健強對著陳斐點點頭,“你屋裏這麼多寶物,再加上你爹這一幫子人,絕對能鎮的住!
“嗯,就是,神鬼怕惡人。”陳斐也點點頭。
“住的問題解決了,木到學校怎麼辦?”張健強突然想到,一天在學校的時間占了很大部分。
“我請成蓓幫我們請了個護身符。”陳斐說到。
“哦,你這條線才搭的啊。”張健強笑到。
“沒嘛,跟上你們一天在河邊走,我得規劃一下退路。”
張健強仔細咀嚼了半天這句話的含義。
羅驍羿消失的第二天,就有很多人跑過來問陳斐,張健強二人,連李曉東也過來問。
“不是,李老師,羅驍羿找不到了,你找他家長啊,這麼大的事,我們幾個扛不住啊。“張健強撇清關係
李曉東扶了扶眼鏡,鏡片邊角反射了一下光線“我從來沒見過他的家長,你們去他家看一下,速來複命。
完事給了張健強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地址。
“李老師,你的意思是,我們上午不用上課,直接去羅驍羿家找他?”
“是的,現在就去!”
一分鍾之內,陳斐和張健強就飛奔出了學校。
田永靜進了白雲觀,從王靈宮西側的環形小路走了下去,繞過了正殿和二殿,來到了三殿西側,穿過一個門洞,到了一座石塔前,一個中年女子正在那兒打電話“好的,我知道了,此事我會一直盯著“看到中年女子掛了電話,田永靜上前一步行了禮“師傅!”
中年女子點了點頭“10-12案你都知道了吧?”
“報紙上天天看,也是個苦命人。”田永靜回答。
“我已經接到囑咐,要調查這個事,你先去這個學校做一下前期調查”
“是,尊師囑,我下午回學校請個假,速去教育區辦理此事!”
鄭佳楠走進了福康堂的店鋪,裏麵煙霧繚繞,清曲古韻,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一身夾克牛仔青春裝扮,正在筆記本電腦前敲打著什麼,看到鄭佳楠走了進來,招呼了起來“你來了啊。”
“來了,師姐”鄭佳楠麵對著牛仔女子坐了下來。
“我追10-12案有些日子了,這兩天,這個聖天堂高中又出了問題,我思量把你轉到這個學校去。”牛仔女子繼續在鍵盤上敲打。
“全憑師姐安排。”鄭佳楠開始打掃店麵。
“轉學的事慢慢來,這個高中這兩天又失蹤了個男生,你速去查勘此事。”牛仔女子打印了一份材料交到了鄭佳楠手上。
“我們要仔細分析此事。”張健強搖著手指頭,站在烤裏脊攤子前跟陳斐指點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