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消失的一小時(2 / 3)

現在他正在去迎賓處找張馨怡,張馨怡在人群中是那麼紮眼,雪白修長的脖子,緊身的空姐服包裹不住發育良好的胸部。

“張馨怡,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陳斐低沉的叫道。其它迎賓的各色人等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大個子男生。

“怎麼了?”張馨怡依然淡泊的看著陳斐。

“我喜歡你,能不能跟我好?”陳斐覺得此刻自己正在幹著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

張馨怡愣了一下,目光一跳,變得深邃幽遠,“我就當你是同學”

這個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讓自己變得不舒服起來“我從入學的第一天,第一眼看到你,就深深的喜歡上了你,隻要你答應我,我什麼事都願意為你做。”陳斐態度堅決。

“我真的當你是同學。”張馨怡依舊很平靜,不過語氣已經溫柔了很多。

怎麼辦?怎麼辦?是過去踹兩腳,問她答不答應,還是一把把她強抱過來。來了一群機長打扮的高三學長,站到張馨怡邊上的是一個高高壯壯的男生,陳斐認得他是張馨怡的第一個男友,銘浩招呼張馨怡回到隊伍中去,張馨怡看了一眼陳斐“就這樣吧。”

就那樣啊,陳斐衝過去給銘浩就是一個騰空飛腿,這銘浩打不過同年級的,還是能和陳斐過幾招,兩個人都逞硬漢子,還摟頭抱腰的使絆子,來了一個教導主任,一人一頓頭爆栗子,拉倒教導室的黑房子,讓他們改造思想換腸子。

“你口的很那,敢打我,聖天堂想不想混了?”銘浩跳將起來。

“你口的很那,敢還手,聖天堂不用混了!”陳斐正是怒火焚身,兩人又拉扯了起來,幾番閃轉騰挪下來,陳斐拿著教導主任的搪瓷洗臉盆可勁往銘浩頭上招呼,門開了,張馨怡走了進來,銘浩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抱住了張馨怡,把她擋在了陳斐前麵,這陳斐沒法下手了,側著身對銘浩一頓猛踹,這銘浩又拉著張馨怡轉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圈子,氣的這個陳斐正沒奈何間,教導主任大喝一聲“幹什麼幹什麼,造反呢,李老師王老師快過來。”教導室旁邊就是體育老師的大辦公室,瞬間出現兩個體育怪胎,兩人一個標準半蹲衝刺撲向陳斐,一個掐脖子,一個卡關節,陳斐隻覺頭一仰就躺在了地上,轉瞬又被兩個怪胎眼鏡蛇絞殺法伺候。

銘浩鬆開了滿臉通紅的張馨怡,兩人眉來眼去,女的嬌羞似花,男的頭上被砸的洗臉水順著臉往下流。

“真的麼?”

“高三的學長十分鍾就搞定了張馨怡?”

“就是的”

“組的歹!”

“歹的說不成”高一各色人等奔走相告。

聖天堂校園中響徹著運動員入場式的音樂,陳斐刻意換上了紅色的卡帕運動衫,讓自己顯得更朝氣一些。

“張馨怡,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

“我從開學第一天起就注意到了你,你很像我一個遠方表妹,我感到很親切,我想和你做好朋友。”

“我就當你是同學。”

“我知道,我就是想讓我們的關係再親密一點,大家三年讀書路上,相互有個照應”

“我真的當你是同學。”

“好的,不過我能請你吃個冰激淩麼?”

“我馬上要站隊了”

“沒事,這麼大個子,晚一點到也有位置的。”

“你心裏有事呢麼?”

陳斐不由分說,拉著張馨怡就往學校小賣部走去。

“鬆手,我跟你去。”張馨怡無奈了。

“我沒帶錢,你跟我回班裏一起拿下錢吧!”陳斐刻意要把張馨怡帶離此地。

“你自己去吧,我回去了。”

“你聽我說,現在買冰激淩,送一周的星座運勢小貼士!”

“那我要吃兩個,把下周的也送了。”

陳斐拉著張馨怡好一通磨蹭。

小賣部裏,張海泉正在用懇求的勇氣演講“阿姨,我真的明天就還你錢,我明天早上就把T+0的認沽權證出手了,你給我借上五塊錢,我買個煙抽啥。”

剛進門的陳斐愣在當場,小賣部不大,瞬間三人就打了照麵,“哥,這十塊錢你拿上買煙去吧!”陳斐趕緊破財消災,張海泉沒理陳斐遞過來的錢,直勾勾的打量著張馨怡,小眼一瞪,壞笑浮現臉上,“哎呦,著小姑長得心疼的很那,知道我是誰麼?交個朋友唄。”

“你交個辣子,走,我們巷子裏說話走。”陳斐提著張海泉的領子就往外走。

“你要組個事呢麼?”張海泉淡定的問。

“組個事”陳斐態度堅決。

“兄弟們,有人要打我呢”張海泉一聲招呼,小賣部旁邊的車棚瞬間聚過來二十多號人,陳斐長歎一聲。

“你們家好了啥,家,這十塊錢你裝上,再不老欺負我同學了”張馨怡大包大攬。

“好說”張海泉壞笑著拿過了張馨怡遞上的十塊錢。

“我認得你,你叫張海泉吧”張馨怡添了一句。

“哎呦,你們關係組的深啊”旁邊的人集體起哄。

你臉紅個屁啊,雖然臉紅的樣子很可愛,陳斐在心裏罵著張馨怡。

“走,我送你過去,我們邊走邊聊“一群人眾星捧月的架著張馨怡走了。

“麼你要買個啥呢?”小賣部的阿姨問陳斐。

手捧兩個冰激淩的陳斐,茫然的回到操場上的班級區域,陽光點點均勻的塗抹在每個人身上,光線穿透揚起的沙塵,傳遞溫暖的能量,加速了冰激淩的融化速度。

“從來,知韻勝,難堪雨藉,不耐風柔。更誰家橫笛,吹動濃愁。莫恨香消雪減,須信道、掃跡情留。難言處,良宵淡月,疏影尚風流。”

運動員入場式的音樂繼續響徹在聖天堂的校園中,陳斐淡淡把校服理理順,深呼一口氣。

“張馨怡,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

“其實張健強已經喜歡你很久了,他叫我來問你,願不願意和他好?”陳斐深沉的說道。

“你讓他自己來和我說。”

“哎,誰讓你說的!誰叫你告訴她的!”張健強暴跳三尺。

“你的台詞設計的不好。”張健強抖擻精神對著陳斐說“謝了,兄弟。”一溜煙找不到人了。

“下麵進行四乘一接力賽”

“下麵進行鉛球決賽。”

“請參加立定跳遠的選手到小操場集合”

張建強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怎麼說?”

“他就當我是同學。”

“真的當我就是同學。”

“沒事,堅持就是勝利。”

“再不堅持,已經有兩個高三的學長開始為她單挑了”

“不好玩,沒意思”陳斐對著那個聲音說,聲音沉默了一會“那不管,你已經玩了,該是還我東西的時候了。”

“怎麼還?”

“你來替我,我休息”

陳斐看到了自己剛站立的房間此刻空無一物,他此刻才發現門口的兩根柱子上有一副對聯“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橫批呢?陳斐揉了揉眼睛仔細看清了橫批“葬於福地”。門被推開,陽光湧了進來,緊接著,陳斐走了進來。

“有龍矯矯,悲其所失。四蛇從之,周通天下。龍饑無食,一蛇割股。”羅驍羿正苦苦思索這個隱喻的含義,始終不得要領,環視班級眾人。全都背對著自己,不曉得都在做些什麼。透過窗外望去,陽光不斷的變化著色彩,一隻天牛似乎從一個目的地要飛往下一個目的地,又似乎隻在享受飛翔的快感,雖然飛的不高,但很投入,羅驍羿靠在了背後的牆壁上,茫然四顧,班級每個人都似乎像不斷重複的畫麵,一樣的後腦勺,一樣的發髻線,就像看一部黑白的無聲電影一樣。羅驍羿又望向了窗外,那隻天牛也不知所蹤,羅驍羿突然覺得心中很空,很空,什麼都不想做,下課鈴響起,大掃除時間到,羅驍羿趣味索然的晃來晃去,不覺間走道了那片古式建築群落,想起那天看見陳斐走進了其中一間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個秘密基地,對了,待會問一哈陳斐是怎麼一回事。然後就放學了,羅驍羿總覺得什麼事情要辦,死活想不起來。

李曉東客氣的送走了張健強,張馨怡兩位家長,在辦公室門口看見羅驍羿晃過來晃過去,“怎麼還不回去?”

“總覺得什麼事沒辦?”羅驍羿有點呆滯。

“這周沒交作業的人的名單統計了麼?”

“雖然沒統計,但不是這個事。”

“學校大合唱的事,準備的如何了?”

“哦,我說呢,原來是這個事”羅驍羿終於釋懷了。

張健強一路抓著陳斐絮絮叨叨,“真的,我說參加黑社會的事是真的。”

“我們剛吃飯了麼?”陳斐回了一句。

張健強掃了一眼一堆追著三路車跑的同校學生,像是一堆石頭跳進了腦中。

“不知道著。”張健強抬手一看電子表,六點十五,開始努力的回想,自己跟著老爸去了李曉東的辦公室,那是五點鍾,似乎老爸今晚要讓自己吃皮帶炒肉,可怎麼瞬間就六點多了呢?哎,等一下,招手停來了“陳斐,趕緊趕緊趕緊。”兩人勾著頭顛兒顛兒的趕上了一輛招手停。

“就是,我死活記不得我這一個小時去那了。”

“就是,就是,我總感覺啥事沒辦。”

羅驍羿,陳斐,張健強在第二天大掃除的時候熱烈的討論。

“到底是個撒情況。”張健強撓頭。

“我記得那天看到你到學校後麵的古建築那邊去了,我就思想著問你一哈,那邊是不是有啥機關?”羅驍羿說道。

“就是,我也記得我到哪裏去幹了個撒啥”

這三人慢慢找到了要領,提著條把,拖把和水壺脫離了衛生大軍,向那片建築群移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