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是,不管把他們關進多麼嚴密的密室中,哭聲一點不見減少,籠罩整個關城。獅頭不厭其煩,把敖青拘來,讓他想辦法。敖青現在雖然契約在身,但已無束縛力,對獅頭一家的恨意,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可是,林楚的主意,他要在最關鍵的時候,狠狠地坑獅頭一次,故而,委以虛蛇。他認真檢查了獅東的靈魂狀態,嘖嘖驚歎:“真是狠啊,悲之意深深地刻在三魂七魄。這種悲傷,即便轉世投胎,六道輪回也不能完全封住,下輩子就是一天生哭簍子,踩死個螞蟻都會痛哭一場。”他拍拍獅東的頭,道:“你完了,下輩子也完了。”對獅頭深施一禮:“主人,小龍無能,愛莫能助。”主人二字,讓他心中恨恨的,麵上笑容卻十分諂媚。獅頭:“真的毫無辦法嗎?”敖青:“解鈴還須係鈴人,施法之人定能解除。”獅頭猶豫:“難道真的要用魁蛟和解藥換取嗎?”敖青:“那魁蛟堅不肯降,小龍已依小主人之言,把他喂魚了。解藥麼,以閻王殿之能,怕早已解除了。”這一點,敖青是極為肯定的。這一夜,整個青山關飄蕩著哭聲,尤其獅頭一家,苦不堪言。第二日,魁犀搦戰。雙上列陣完畢,獅東哭著請戰:“爹爹啊,你死的好慘啊!請允孩兒出戰,為您報仇。”爹爹啊,你死的好慘啊。這句話,獅東一夜間念叨了足足有上萬遍,說得極其順溜,都成了口頭禪了。獅頭氣的整個獅子頭都變成了綠色的了,頓吼一聲:“閉嘴,滾回關內,沒我準許,不準出陣。”獅東:“爹爹啊,……”,獅頭嚇得一哆嗦:“不許說,還不快閉嘴,滾。”獅南、獅西出手,把獅東押回關內。獅頭惱怒極了,催龍角獅獸親自出戰。那邊,牛頭元帥催動千鼻象,替下魁犀。獅頭拱手見禮,道:“牛元帥,且慢動手,聽我一言。你我同為一族之長,當以本族利益為重。獅頭有個不情之請,請元帥解除犬子所中邪術,獅頭一族不勝感謝。”牛頭元帥:“既是不情之請,就不要說了。為你本族利益,你當獻關投降,我保你父子平安。”
獅頭:“陛下待我族恩重如山,投降一說,切莫多言。”牛頭元帥:“什麼陛下,反賊而已。閻王老爺禦駕親征,必將其踏成飛灰。”獅頭自豪地道:“我主突破世界級,小小閻王殿,隻手可滅而。”牛頭元帥哈哈大笑:“豐秀吉這個世界級,每日需抽出三成能量,維持他所謂的妻子的女兒身,否則,他的妻子就變成了他的弟弟啦。哈哈,笑死本帥了。”豐秀吉兩兄弟的秘密,怎麼可能瞞得過地府十殿,已經成了地府鬼卒茶餘飯後的笑料。獅頭等也隱約有所聞,隻是一直不敢一探真相。此時,聽牛頭的嘲諷,羞愧難耐,罵道:“你個牛肉丸子,休要血口噴人。且吃我一刀。”掄刀劈牛頭元帥脖頸。牛頭元帥一斧擋架,一斧回劈獅頭,二鬼刀來斧往戰成一團。主鬼大戰,坐騎也不閑著。龍角獅的角突然增長,低頭頂過來。而千鼻象的鼻子也越伸越長,卷住龍角獅的龍角,糾纏著戰在一起。龍角獅的頭低著,才能用角頂過去。千鼻象用鼻子纏住獅角後,象牙正好對著龍角獅的眼睛,千鼻象趁機用象牙去捅龍角獅的眼睛。龍角獅不能抵抗,獅頭隻好分神幫忙。獅頭本來對戰牛頭元帥,有的那麼一點優勢,也被抵消了。二鬼激烈大戰,獅頭越打越心焦。獅子不象牛,氣脈悠長。他自己清楚,氣力即將下降,而牛頭元帥卻會越戰越勇。獅頭奮盡全力,猛劈過去。牛頭元帥悶足力氣,雙斧上架。獅頭趁機借力,躍上半空。他口中念念有詞。天空中憑空出現一個光環,敖青從中出現。獅頭一閃身,騎在敖青背上。狂笑道:“牛頭老兒,沒想到吧。有了龍王當坐騎,你如何抵擋本帥?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他借敖青龍力,結獅子印,居高臨下,向牛頭元帥砸落。一個金色的,如小山般大小,印紐為獅子形象的大印,憑空出現,從高空砸下來。牛頭元帥的一身功力,全在雙斧上。他雙腿一彈,跳在半空,雙斧輪流砍擊獅子印。他一每秒鍾上萬擊的頻率砍伐,聲音連成了一聲巨響,把獅子印生生砍成了碎片,回歸成天地靈氣。同時,牛頭元帥也被砸落在地,把地麵砸出個深達丈許的大坑。牛頭元帥在坑底揉著屁股大笑,牛氣衝天地道:“獅左小兒,技窮於此矣,速速獻關投降,可免一死。”再看獅頭,雖然騎在龍背上,看似威風八麵,但雙手鮮血淋漓,疼得直抖手。原來,他沒到世界級,勉強施展獅子印,還需以雙手為根基。每挨一斧頭,手上都會受到些許傷害。生受了萬千道斧砍,受傷不輕,最後,如果再支撐下去,手就廢了,隻好散去了神通。獅頭聽牛頭元帥的譏諷,大怒,道:“你個牛肉丸子,這是你逼我的,看本帥的手段。”他一拍敖青的脖頸,道:“小青青,最後一次出手。給我殺了他。”原來,他以欺詐手段,和敖青簽訂主仆契約。敖青不服,不肯為他戰鬥。無奈之下,他隻好和敖青約定,敖青共有三次為他出手的機會。在他爭奪獅頭一族族長位置時,已用過了兩次機會,這是最後一次。敖青回頭,滿臉都是嘲諷,口吐人言,問道:“你確定,讓我出手。”獅頭見敖青神情,心覺不妥,可他沒發現問題出在哪裏。作為一族之長,行事是非常果斷的,道:“確定,速速出手。”敖青大聲道:“遵命,我的主人。”一爪子抓住了他,吞進肚中。同時對牛頭元帥抱拳道:“牛元帥,本龍隻能幫你到此了。保重,我去也。”一個神龍擺尾,身形如電,回歸青龍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