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郭芳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密牢,此刻正躺在一張舒適的床上,而在她的床沿之上,此刻正倚靠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她嚴重懷疑,莫不是自己受傷太嚴重,出現幻覺了吧?怎麼她會看到易諾臨出現在這裏啊?
因為一直緊緊握著郭芳華手的緣故,她醒過來時的動靜一下子便讓易諾臨察覺到了,他在她床沿守了一天一夜,終於見到她醒轉過了,欣喜不已的開口問道:“華兒,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阿臨?我不是在做夢吧?”郭芳華的臉色明顯紅潤了許多,氣色看上去也不錯,可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眨巴著眼睛躺在那裏發問,“不至於啊!明明我記得我在樓蘭城那個邊境守將羅忠的密牢裏關著啊!怎麼會看到你呢?我一定是做夢了。”
易諾臨不得不敗給小妮子的可愛,立刻寵溺的撫摸著她的發絲,溫柔的說道:“傻丫頭,哪裏來這麼真實的夢境?我都在這裏待了一天一夜了,現在可是白天了啊!”
“真的不是在做夢?”郭芳華依舊還未醒過神來,想從床上坐起身來,卻發現肩膀的地方依舊痛的厲害,“嗯!痛……真的不是在做夢唉!阿臨,真的是你啊!”
“小心,傷口還未完全恢複,怎麼就想著動來動去了?”易諾臨見到她吃痛的樣子,立刻覺得心疼不已的說著,“給我好好的躺著養傷。”
“無礙無礙,不過是些皮外傷。”郭芳華不愧是自幼便在軍營裏長大的,從小被摔打慣了,立刻笑嗬嗬的說道,“阿臨,能在這裏見到你,真是太巧了。”
“根本不是巧合好嗎?”易諾臨真是敗給這丫頭的天真和單純了,“是我聽說你被羅忠給抓了,才特意趕來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了。”郭芳華依舊笑嗬嗬的應著,可是卻察覺到了不對,“可是,我來北靖國的事情,沒人知道啊!我還特意瞞過了兩位兄長,不讓他們知曉的,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那個……你來的可是北靖國,我自然是知曉的,若不然,你以為我這個北靖國的二皇子是擺著看的啊?”易諾臨堅決不能說自己一直讓皇兄派人在她身邊監視著,否則一定會惹她不高興的,故而找了一個還算過得去的理由準備蒙混過關。
“啊!我想起來了,一定是我被羅忠抓的時候,你送我的那把扇子被他拿去了,所以那個羅忠去通知你的吧?”郭芳華是真的單純,她對易諾臨的信任已經完全超出了想象,若非如此,她豈會千裏迢迢從西越國的涼鳳城來北靖國尋他。
“嗯!我的華兒真聰明。”易諾臨雖然和郭芳華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卻非常了解她的為人,是個聰慧卻極為單純的女子,若不然,又如何能贏得他的青睞?
“可是阿臨,你這樣為了我跑到邊境樓蘭城來,真的沒關係嗎?你不是在監國嗎?”郭芳華眨巴著眼睛,疑惑的問道,她以前一直聽說,北靖國的二皇子是個盡責職守的皇子,為人處事殺伐果決,可是似乎,自己越是了解他,便越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的說。
“那個,左右最近沒什麼大事發生便是了。”易諾臨的確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看到那封來自自己皇兄的信之後,腦子裏隻有這個小妮子的安危,實在沒想過自己身上還有監國的責任,所以他此刻有些心虛的回答道,“華兒,待你可以下床活動了,便與我一道去都城吧!”
“那個……”聽到來自易諾臨的邀請,郭芳華的臉頰立刻一片緋紅,有些羞澀的說道,“我隻是來找你的,就是想見見你好不好,現在見到了,知道你很好,待傷恢複得差不多,我便要回去了,這次,我是從家裏溜出來的,以免我爹娘擔心,就多謝你的好意了。”
“華兒,你千裏迢迢來北靖國,真的隻是來看看我是否安好嗎?”易諾臨的眉宇微鎖,無比心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隻是為了來見見自己,她便可以做到如此,隻身冒險前來,甚至還受了重傷,她到底是個多倔強的女子啊?
“我——”郭芳華語塞了,麵紅耳赤的不敢看易諾臨,低著頭坐在那裏,有些支支吾吾的說著,“我隻是、隻是……那個……我……”
“華兒,你的心意,我知道,我的心意,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易諾臨溫柔的抓著郭芳華的手,無比真誠的說著,“你可知,得知你被羅忠擒獲之後,我的腦子裏早已亂成一片,什麼監不監國,什麼北靖國的二皇子,我統統可以棄之不顧,我隻想看到你是否安好。”
郭芳華雖是個在軍營裏長大的女子,卻也實在是個聽不得情話的女子,特別是在麵對自己心愛的男子說出這般神情的話語之時,她更是有些束手無策,立刻羞澀的說道:“那個,阿臨,我知道你對我的情意,若非如此,我斷不會瞞了爹娘和兩位兄長,跑來北靖國,隻是,西越國的女子不必你們北靖國的女子這般直爽,我即便自幼長在軍營裏,亦是受到我們西越國的傳統教育,在未定下親事,之前,我是萬不能跟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