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芡實在看不下去,就跟他說:“你把桌子收拾收拾。”
白東戴著耳機,仍沉浸在自己的遊戲世界。
王小芡上去一把摘下他的耳機,白東大喊了一聲:“哪個有病……”還沒喊完,就看到王小芡站在他身邊。白東立馬打住,眼睛又盯回到屏幕上,一隻手飛快地扶起耳機,用緩和卻依然不快的聲音說:“你幹嘛啊?我正打遊戲呢!”
王小芡又一把摘下他的耳機,惹得白東“呼”地站起身來,提高了音量:“怎麼回事啊?我這正打遊戲呢!”
王小芡說:“我做飯叫你來幫忙你不來,做完飯叫你來吃你也不來,地也不拖幹淨,桌子也不整理,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東自知理虧,說:“我這不是打了一半嘛,馬上就來,馬上就來。吃完飯我洗碗,再重新拖個地,最後把桌子給整理了!”
王小芡這才放過他,站在他身後看他打遊戲。王小芡看不太懂,畫麵一下子在這邊一下子在那邊,一大堆長得醜陋無比的人在打架,覺得沒意思,就自己坐到床上去看書了。吃完晚飯,白東倒是老老實實地把地給重新拖了一遍,但一點沒有整理桌子的意思。王小芡提醒他,他卻說:“這地方亂是亂,可是這樣整個桌麵一目了然,我知道什麼東西放在什麼地方,一整理我就會給忘了!”
王小芡嫌他嘴硬,說:“懶就是懶,一本破書也沒有,雜七雜八的東西倒是不少,你理不理?”
“不理!一理就理亂了!”
“亂什麼亂,這才是亂!”
“我都說了別理了,你怎麼那麼煩啊!”
聽到白東說自己煩,王小芡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下了班,辛辛苦苦做這麼多家務,白東自己偷懶,還說自己煩。王小芡站在桌旁愣了一下,緊接著白東在同居的幾天,種種的不好像潮水一般一下子全都湧到王小芡的腦海之中,她立刻轉身離開房間。白東在她身後伸出手,一個短暫的“哎”聲卡在了他的喉嚨。王小芡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裏哭了起來。
幾天後,王小芡和白東分了手。白東千悔萬悔,說自己什麼都會改,我也千勸萬勸,生活嘛,哪裏不講究個忍耐的,但王小芡卻始終不肯原諒他。
所有人的性格和習慣都受到他生活環境的影響,現在的他都由過去每一天的他累積而成。試婚就給人們提供了一個機會,與“現在的他(她)”生活在一起,去了解他(她)是愛睡懶覺還是早睡早起,櫃子裏的衣服是如何擺放的,看完的雜誌是收集還是丟棄,看電視是非得握著遙控器還是願意跟著別人看的,菜是不是會放隔夜的,窗台上是不是放盆栽的,牆上是掛畫還是照片的,花錢是處處節約還是不拘小節的;自己開車時,對方是沉默不語的還是囉囉嗦嗦的;睡覺時,是安靜的還是翻滾的;應酬時,是想著回家的還是一醉方休的……這些生活的小細節,在戀愛時也許並不是重點,但在生活中又往往成了一次次爭吵的導火索。
王小芡和白東的故事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談戀愛時哪兒都好,真生活在了一起,這兒也有問題,那兒也有問題。其實,出了問題不要緊,兩個人過去的生活環境當然不可能完全相同,因此性格、習慣自然會有差異,“試婚”就是要試出這樣的問題來。出了問題把它解決掉,磨合掉,兩個人協調好各自的習慣和欲望,共同決策家庭事務,學會妥協和變通,這不就完事了嗎?如果不能解決、不能磨合,那倒是真還不如不結婚的好。
那麼,對於試婚,是否要準備些什麼呢?剛墜入愛河的人立即試婚,是不是一種很不負責任的事情呢?
周律師認為,試婚前要做好情感上和心理上的雙重準備,剛開始談戀愛就開始試婚,大的性格問題還沒弄清楚就把自己放入一個複雜的環境之中,有些急躁冒進、拔苗助長。從情感上來說,隻有雙方都覺得兩個人的感情基礎已經有了足夠的深度,能夠經得起一定的考驗,而不是因為心理上的孤獨(更不是因為身體上的寂寞)才走到一起,隻有這樣子,試婚生活中的種種矛盾和考驗才不至於使兩個人輕易地放棄;從心理上來說,兩個人對愛情和婚姻都應當有成熟、客觀的理解,既不是理想化地覺得“隻要有了愛情就有了一切”,也不消極灰暗地認為“婚姻隻是財產的契約”。雙方還都要具備獨立的人格和能力,一個不能為自己行為負責的人,如何能對對方負責、對婚姻負責?這樣的獨立人格還包括,要坦然接受試婚生活中所發生的一切,享受其幸福與甜蜜的同時,也要考慮到它的種種困難與考驗,用最平和的心態去接受其最真實的一麵。也隻有這樣,婚姻才能夠越走越深,關係才能夠越來越牢固。
最後,祝願所有準備結婚的男性和女性,彼此互相珍惜,理性麵對,真誠而堅定地走向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