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了一會兒,顏安忽然鬆開他的脖子,開口道:“現在那女子在哪,帶我去看看。”
“你們不能把人帶走啊,要是非要把人帶走,您還不如直接殺了小!”這名管事哭喪著一張臉站在那,就是不肯挪動半步。
常樂兒可沒這耐心,上來就踢了他一腳,“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呀,讓你帶路你就帶路,你要是再磨蹭,我就把你身上塗滿蜂蜜扔蜂房裏去,然後再把你丟進鹽水缸裏,等你被泡皺了,然後把你拖出來,用鐵刷子刷上兩遍,再……”
聽常樂兒在這絮絮叨叨的說著,連顏安都感到頭皮發麻,也不知道這丫頭從哪聽來的這些東西,心裏還能陽光點嗎?
那名管事聽的臉色煞白,從剛才這二位的表現來看,不像是光說不練的主,暗地裏咬咬牙,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算你們把人帶走了能帶到哪去,到時候自有紀大人收拾你們。
“二位,我帶你們去還不成嘛!”
這裏從外麵看著不大,可裏麵彎彎繞繞的還不少,顏安跟在他後麵七拐八拐走了好一會兒,就在常樂兒又忍不住要對他動手的時候,終於在一間房門前停下,等打開門鎖推開門,裏麵一位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正驚恐地看著他們,身子不停的往後退。
“姐!”夏一鳴沙啞著喊了一聲。
女子顯得很震驚,“一鳴,你怎麼會來這裏,”短暫的欣喜之後,女子狠狠的打了夏一鳴一個耳光,哽咽著嗬斥道:“姐姐怎麼跟你說的,誰讓你來找我的,姐姐的話你都忘了?”
夏一鳴站在那,不管女子怎麼喝罵都不吭聲,女子罵著罵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開始抽咽起來。
“姐,我是來接你走的,要不是有這位公子和這位小姐幫忙,我就見不到姐姐你了!”
女子朝著夏一鳴指的方向看去,然後走到顏安跟常樂兒麵前,行了一禮道:“夏月涵見過兩位恩人,舍弟年幼莽撞,以致將兩位無端卷入風波,趁現在你們還是快走吧,要是連累了你們我如何能心安!”
“姑娘不必如此,既然碰上了就是上天的安排,何況這隻是舉手之勞而已,無需介懷。”
常樂兒也跟著後麵說道:“就是就是,小事一樁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顏安知道夏月涵是擔心給他帶來麻煩,於是轉頭看向那個管事,見顏安笑著看向自己,他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脖子,到現在還感覺這涼颼颼的冒著陰風呢,於是連忙點頭哈腰的朝夏月茗說道:“別愣著了,走吧,這位公子已經出銀子買下你了!”
“夏姑娘,你看還有什麼要收拾的,沒事的話就先離開這兒吧!”
夏月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真的要離開這兒了,本以為自已這一輩子都要像貨物一樣被人送來送去,想不到一下子就雨過天晴了,她木然地搖了搖頭,隨後夏一鳴就扶著夏月茗往外走去。
等常樂兒領著這姐弟二人走了之後,顏安對那個管事的說到:“別苦著臉了,來笑一笑,放心,要是有人找你要人,你就讓他去鄭國公府找義安郡主要人,哦對了,賣身契呢?”
想來借用一下未來夫人的名頭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吧,紀綱總不至於吃一個女人的醋,等顏安拿著夏月涵的賣身契離開之後,那管事倚在門框上念叨著義安郡主義安郡主,念叨了片刻之後,突然大聲喊道:“快來人,******人都死哪去了,快去稟報紀大人,就說人被義安郡主帶走了。”
等顏安出來的時候,常樂兒和夏月茗姐弟兩個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隨後顏安領著他們隨便找了一間酒樓,跑了一下午他已經餓得不行了,正好借吃飯的時候跟常樂兒商量一下怎麼安置這姐弟兩個,現在人是帶出來了,可要是不管不顧再被抓回去,可不就白費功夫了嘛!
自從出來之後,這姐弟兩個就不停地說著話,顏安和常樂兒兩個成了最好的聽眾,等酒樓裏的夥計把酒菜都端上來之後,這姐弟兩個任舊在不停的相互傾訴,顏安不得不出言打斷道:“二位就不考慮先吃點墊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