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跳轉
馬車行駛在崎嶇的山路,顛簸的越發厲害,馬車裏的墨小狐這時臉色猶如一張白紙,靜靜的躺在坐墊上,也不知是昏了過去還是睡著了,一旁的百裏飛煙也沒好到哪裏去,長途跋涉讓兩人都變得有點萎靡不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前方的山路越發的崎嶇偏僻。
“籲~”車夫把馬車驅趕到挨著山道的空地停了下來,回頭對著馬車裏的墨小狐兩人說;“兩位姑娘,天已經黑了,山道崎嶇危險,怕是今晚隻能在這裏過夜了。”
“沒事,就在這裏休息一晚等天亮再走吧。”百裏飛煙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隨後掀開簾子扶著墨小狐走了出來。
車夫見兩人出來,把馬牽到不遠處一棵樹上拴了起來。
車夫快速的撿了一些幹柴架起一個火堆。
墨小狐兩人圍著火堆坐著,下了馬車,墨小狐的臉色才開始有了一絲血色,卻依然蒼白得厲害。“以後我再也不要坐馬車了,簡直太痛苦了。”墨小狐苦著一張小臉,眉頭皺得死死的,嘴巴嘟的老高。一臉深仇大恨的盯著馬車,狠狠的咬著手裏的幹糧道。
百裏飛煙看著墨小狐的表情無語,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墨小狐第幾次說這話了,結果自己下去走一段路還是又麻利的回到馬車裏,一臉自己犧牲很大的說:走路消化太快,我怕我們幹糧不夠餓著你,走路還出汗,我怕我們水不夠喝到時候渴著你。
天已經完全黑了,山道上顯得異常安靜。搖曳的火光和呼嘯的風聲為這寂靜的山道蒙上一道色彩。
忽然,周圍湧出一大群黑衣人,每個黑衣人手裏都拿著長劍或大刀,訓練有素的朝著墨小狐兩人包圍了過來。
墨小狐因坐馬車長途跋涉身體變得疲憊遲鈍,以至於被人跟蹤周圍隱藏了那麼多人都沒發現。而百裏飛煙本身是學醫的,武功並不高,所以也沒發現。
馬車夫見此情景驚叫出聲,拔腿就跑,卻被一個黑衣人攔住,一刀砍掉了車夫的頭顱,隨意踢了一腳,那頭顱就咕嚕嚕的滾下了山崖。
墨小狐兩人都愣住了,本以為是山道上的劫匪來搶點錢財就走了的,沒想到對方一來話都沒說就殺了一人,明顯是衝著她們來的。
墨小狐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在自己麵前被殺,而且手段殘忍,本來蒼白的臉連最後一絲血色也消失了,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胃裏的翻湧。
百裏飛煙對於眼前情景並不害怕,或許這就是墨小狐一開始是在現代長大,而百裏飛煙從小就生活在這種弱肉強食人命如草菅的環境下以至於兩者心態不同自然感受不同。
“你們是誰?為什麼跟蹤我們?”墨小狐虛弱的問。
“我們是誰你們就不用知道了,你們隻要知道我們是來殺你的就是了。你們誰是百裏飛煙?”帶頭的黑衣人狠厲的說。
百裏飛煙抬頭看向虛弱的墨小狐,衝著墨小狐笑了笑。說道:“我是百裏飛煙,你們要的人是我,放她走,我跟你們走。”說著指向了墨小狐,
墨小狐知道自己現在虛弱,就算自己內功深厚,但沒有打鬥經驗的自己不一定能帶個人全身而退。飛煙是想犧牲自己換她,心裏深處深深的觸動。
在21世紀,在生命遇到威脅的時候,有多少朋友能站出來和對方一起承擔,又有多少願為對方犧牲自己。雖然生活在21世紀與生於動蕩不安時代的人有著一些觀念差異,但一樣的是都很愛惜自己的生命。從這一刻,墨小狐把百裏飛煙當成了真正的朋友,眼淚刷的流了出來,強作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吼道“百裏飛煙你個白癡,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大不了一起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黑衣人聞言全都大笑了起來:“哈哈…你們說什麼都沒用,今天一個也逃不掉,動手,百裏飛煙留活口。”說著,黑衣人從四周向著墨小狐和百裏飛煙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