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做了一個夢...
當夢醒來的時候,睜眼隻見一片雪白的畫麵,異常模糊,如箭矢般刺入瞳孔。
腦子撕裂地疼,就好像遺落了什麼東西。
昨晚的夢無論他再怎麼找尋都隻是空白,隻能依稀記得睡覺前的那個夜晚,自己通宵了很久,很久,隻是為了自己遊戲中日期夜盼的裝備,最後意識強支持不住,倒在了熒光閃爍的電腦前...隨後自己的記憶便像斷了線般,什麼都記不得了,隻記得做了一場夢,十分詭異的夢!
但是無論他怎麼去想,就是回憶不起夢的內容,就好像記憶被人生生撕裂了般,不再反複。
視線隨著意識慢慢變得清晰起來,他發現此時自己正平靜躺在床上,而那雪白的一片是:天花板。
羽天動了一下身子,卻發現筋骨好像錯亂了般,鑽心地痛,嘶...他不禁眉頭緊簇,倒吸了口涼氣,盡管是睡到自然醒,到還不如說是痛醒的。
抬頭望向窗外,天空還是灰蒙蒙的一片,想必太陽還沒升起。眼角的餘光掃過依然亮著的電腦,羽天腦海中不禁產生了一絲疑問,昨晚...自己是怎麼睡到床上的?
腦子依舊是昏昏沉沉,如大醉後醒來一般,隱約作痛,由內而外造成一股強烈的壓抑感,盤踞在他的心頭。
忍受著身上的劇痛,羽天強支起了身子,從床頭櫃上抽出幾張柔絲紙巾,擦幹淨了身上的汗,顫抖著脫下已經濕透了的睡衣,隻穿著條內褲就往洗手間走去,自己真該好好洗個澡,洗刷幹淨這罪惡的夢魘...
感受著冰冷的浴水從頭頂劃落到腳趾,羽天伸出一隻手捧了一捧往臉上澆去,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腦中那一閃即逝的夢仿佛殘缺的記憶,明明感覺很近卻是摸不著,讓人一陣惱火。
油汙已經隨著沐浴露被衝進了下水道,但是夢魘會就此決別嗎?這還是個迷...
鏡子前,飄散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對麵是一張略顯年輕卻十分俊氣的臉,臉龐上浮現出的淺淺的愁絲與這畫麵產生了些許違和感,一時間沉穩了好多。
不知何時,客廳外麵已是亮起了燈,盡管現在已是淩晨五點,但天空泛白的時間還是有些晚了。
隱隱約約客廳裏傳來了陣陣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重,細細的身影在燈光的照耀下被拉的越來越長,“羽天...是你嗎?”一句婦人的問音響起。
光聽這腳步聲,羽天便是已經能夠猜出來人是誰,他抹幹淨自己臉上殘留的水珠,盡量將愁絲掩藏了起來,嘴角換作
一個好看的弧度轉過身去...微笑答道“媽,怎麼了?”
來人正是羽天的母親,一位四十左右的婦人,雖然已經過了青春的年紀,卻依然掩飾不住美麗,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端莊的氣息,隻不過微怒的臉龐顯得有些違和,“臭小子,這天還沒亮呢!你這麼早爬起來幹嘛?”見兒子安然無恙地站在鏡子前,婦人不禁噬怪了句。
想必是羽天醒來時的動靜太大,驚擾了
正在熟睡的羽媽,這才使得她跑過來看個究竟,看看出什麼事情沒有。
羽天腦子一愣,靈光一轉,順著話解釋道:“睡不著,房間太悶了,起來透透風”,他當然不會說是昨晚做的噩夢太恐怖,自己是被痛醒的,這個理由也太不靠譜了點,連他自己都不信,...盡管這是事實。
“太悶了?睡不著可以去看看書啊!你在這裏浪費什麼時間,還有...最近天氣有降溫,快去添點衣服,別著涼了...”婦人見羽天身上就穿了一件藍色小背心,趕緊出言提醒道,“快點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今天好不容易我和你爸都在家陪你過個生日,你要是凍感冒了就準備躺著吃蛋糕吧!”
“媽,你話不能說吉利點嘛,真是...”話雖是這麼說,不過羽天還是照辦了,他回到臥室裏,打開自己亂糟糟的衣櫥,翻箱倒櫃地開始找起了衣服。
今天的日子有些特殊,這個生日對羽天來說和以往的有些不太一樣,不同之處不單單在於這是自己成年的標誌,而且在過完生日之後,羽天的父母就會馬上離去,不知到是什麼原因,他也曾問過幾回,但都隻是被敷衍了幾句,說是家鄉爺爺那邊出了點問題,需要花點時間解決一下,而且貌似時間還不短,所以
羽爸和羽媽才會對這次離別前的家庭生日聚會如此看重。
不知是昨晚那惡夢的緣故,還是自己的父母將要離去,羽天現在的心情有些不好,所以他待會兒準備去把自己的武術練習一下,這是他一種獨特的解壓方式。
羽天從小就出生在一個武術世家,自己的爸爸,叔叔,爺爺包括家裏的大多數男丁基本都是習武出身,而裏麵最厲害的就是自己的爺爺,在羽天的心裏,他一直是一個武林高手的存在,雖然自己並沒有接觸過很多關於家裏門派的事情,但是從小時候對爺爺的印象來看,爺爺所掌控的,一定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