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哈哈哈,你別忘了,禦雲是皇禦集團的二當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周含蕊叫道。
蘭銘欣後退了幾步,曲沄扶住了她:“欣欣,你沒事吧?我先送你回去。”
周含蕊看著曲沄,就像看笑話,可是眼神裏卻有一種不一樣的感情,像是羨慕,又是嫉妒:“曲沄,我真沒想到這麼多年,你居然還守著她。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欣欣我們走!”曲沄牽起蘭銘欣的手,離開了周含蕊的住處。
周含蕊回屋,看著已經睡著的孫正淮。渾身無力地軟倒在床邊,淚流滿麵:“為什麼?憑什麼她的身邊總是有人那麼護著她?愛著她?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都沒有--”
回去的路上,蘭銘欣和曲沄一路無言。
“周含蕊的話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你該相信禦雲……”曲沄看不得蘭銘欣難受,即便自己和禦雲有仇,還是安慰道。
蘭銘欣依舊沉默,她想著剛剛看到的一切和周含蕊說過的話。五年前她和周含蕊被孫正淮和韓世傑綁到西郊倉庫,禦雲當時的表情和一身的功夫都讓人害怕。因為現在的禦雲待她溫柔如水,她從沒想過禦雲會那樣對待孫正淮他們,雖然這些人也算是罪有應得,但是這種非人的折磨實在讓她心驚。一個人的心,怎麼可以硬成那樣?
見蘭銘欣沒有說話,曲沄也沒再說什麼,隻是靜靜地陪著她走著。
臨近傍晚,霓虹陸陸續續亮了起來,點亮了城市的夜。曲沄看著蘭銘欣的背影,若有所思,四年了,她從不知道,他一直在不遠處注視著她,關注著她的一切。
蘭銘欣無暇考慮曲沄的出現,禮貌地和他告別,回了禦雲的別墅,馮嫂幫她準備了晚餐。
一個人對著偌大的房子,空空蕩蕩。蘭銘欣的心裏卻是滿滿當當,雜亂紛呈,她不能不去在意周含蕊和孫正淮的事,可是,她該怎麼開口去問禦雲?
第二天早上,蘭銘欣剛吃完早飯,禦雲就回來了。
熟悉的英挺身影一進門就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怎麼提早回來了?工作很累嗎?”蘭銘欣走過去關心地問。
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拉進了一副溫暖的胸膛:“我想早點回來陪你,隻有你陪著我,才不會累。”
蘭銘欣頭靠在禦雲胸前,隔著襯衫,還聽得見他強有力的心跳。微微抬起頭,禦雲緊閉著眼,挺鼻薄唇,一臉的恬淡安心。這個男人,俊朗得過分,怎麼看也不像雙手沾滿血腥的惡棍。
“雲,我遇見小蕊了。”蘭銘欣試探性地小聲說。
禦雲眼睛完全沒有睜開的意思,隨意地哼哼了兩聲,表示知道了。
“她過得很不好的樣子……”蘭銘欣依舊維持著倒在禦雲懷中的姿勢,無意識地撥弄著他襯衫上的紐扣,繼續道。
沙發上,禦雲坐了起來,改成從背後環住了蘭銘欣,下頜枕在她的右肩窩:“你是在同情她嗎?別忘了,她傷害過你--”說著吻了蘭銘欣的頸,一路直到耳垂。
蘭銘欣輕推了禦雲:“也是因為我,她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不忍心……”一想到周含蕊對她的怨恨,和孫正淮現在生不如死的樣子,蘭銘欣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她是不是對你說什麼了?”禦雲極其敏銳地發現了不妥,蘭銘欣肯定是聽信了周含蕊的什麼話,本就心軟的她開始同情周含蕊了。
“她現在過得很不好,而且,還要照顧傷殘的孫正淮……”蘭銘欣一想起孫正淮現在可怕的樣子,很是難受。
“當時和韓世傑一起綁架你的那個男人?”一提起那起綁架案,禦雲有些火大,對女人下手,簡直不可原諒!聽蘭銘欣的語氣,那男人估計是傷得不輕,但是,那跟他有什麼關係?不過就是那人自作自受。因此,禦雲很是不屑道,“像他們那種人,就算被挖眼割舌,廢掉手腳也不過分吧?”其實那天禦雲先帶著周含蕊走了,他並不知道手下最終是怎麼處置那兩個人和他們的打手的,蘭銘欣卻一陣心驚,以為禦雲是知情的,而且是吩咐手下做了那麼殘忍的事情。
“你!”一時間,竟說不出話,隻是陡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陌生得讓她害怕。
“怎麼了?你怎麼在發抖?”禦雲細心地發現了蘭銘欣的不對勁。
“沒什麼,一會我還要去出版社交稿,這幾天我爸媽說想念念,把她接過去了,我也想去我爸媽那住幾天。”蘭銘欣拉開禦雲環著她的手,站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她想靜一靜,也許和禦雲分開一陣子,她可以好好平複自己的情緒,找到繼續相信禦雲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