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色一僵:“你算什麼東西,滾!”
義父出聲嗬斥了女人,我卻覺得一字一句都那麼刺耳,他說:“你的教養呢?對外人不知道要客氣?”
外人?我已經是外人了?我想進屋卻被女人攔在門口,是啊,我是韓家的大小姐,不是月生了,不是他的月生了。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g省的研究大樓,好像也是什麼生化基地,我記得義父很久之前說過這裏。任務進度應該還算是勝利,那個叫允茗的女生簡直就是所有人的焦點,好像有她在沒意外一樣,總是會化險為夷的。
義父看她的眼神都有幾分驚豔,那是他從未對我露出的眼神,因為我的成長都是他規劃好的,隻有達到目標和沒達到兩種。
回來的路上,有個把自己和怪物合體進化的瘋子攔住了我們,我們走散了,大隊伍變得四分五裂。
我想跟義父走,兄長把我敲暈了。
我們逃進一家麵粉廠,入夜我醒過來才得知隊伍基本分成了三批,一批是我們,一批是軍方,一批是義父他們。
“我們去和軍方彙合。”允茗說道。
我急忙問:“那義父呢?”
允茗沉默一會兒對我說,那批人可以放棄了,他們的位置進退兩難,而且……兄長說走之前把怪物都留給了肖家,估計不死也八九不離十,你讓我死心。
我第二次祈求兄長,回去救他。
兄長說,肖熠留著我,隻是為了羞辱韓家。
兄長說,肖熠不是良人,不是我能守一輩子的,他希望我幸福。
兄長說,我不欠肖熠什麼,當年是肖熠把我擄走的,這麼多年為肖熠出生入死我早就還清了。
在去和軍方彙合的路上,我悄悄的離隊了,我給兄長留了字條,隻寫了一句話——生既不能同裘,死堪當同穴,大哥勿念。
我不知道兄長發現我不見了會怎樣,但是我想……救他。
幸好,趕上了。
雖然我沒起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但是我還是在怪物的手下又救了他一次,他又欠了我一條命。
一直退到控製室,我說可以通電啟動防盜裝置然後我們從通氣管道跑出去,他輕輕撫摸我的臉,對我露出一個足矣蠱惑我的笑容,他說:“防盜裝置擋不了多久,隻能活一個,月生知道該怎麼辦,對吧。”
恩,我知道,你走吧,在我後悔之前。
死亡,我早已不懼怕,十歲那年的生死任務,我就知道,我隻是一把刀。
七載時光,我是他手下最鋒利的刀,他的安危最終還是交到了我的手裏。
每天不用再出任務卻更是危機四伏,但是我願意,我願意天天看著他處理事情,我願意天天提防一切,我願意做他的擋箭牌。
隻要我在,他就不會傷到一絲一毫,他對我說:“月生,你是我的刀,我一個人的刀。”
從小去哪他都帶著我,聽著人家說肖少真是慈父,變成肖少莫不是養了個童養媳,最後人家都說肖少有個好本事的少夫人,隻有我才知道,他隻是把我當工具,我是他肖熠的一把刀,最好用的刀。
死的那一刻,我腦海想著的還是當年他見我第一麵:“從今天起,你就叫月生,生於月,隱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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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娘不接受虐心投訴!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