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身在絕門,那就該是另一種情形了,畢竟此地是絕門地盤,若論人多勢眾,十八司就算是傾巢而出,隻要不動大軍,也休想輕易攻破此處防線。
絕門弟子多年修煉,為的就是一展拳腳的今日,她想要見到絕門的麵,隻怕沒有這麼簡單。
“無知者無畏,我勸你盡快鬆開我二人,等到緊要之時,也好留個全屍,不然若是等到窮途末路,無路可走的時候,有門主與千千萬萬絕門弟子在,隻怕也一樣奈何不了我們二人。”
秋辭此刻但是與他異樣的齊心合力,眾誌成城,二人皆是一副嘲弄嘴角,毫無忐忑之意,相反的因為來到了絕門,仗著人多地熟,有恃無恐的放肆舉止了起來。
“是嗎?”姑蘇亦水不冷不熱一勾唇,目光冷冷掃過二人有恃無恐的神情一眼,睥睨之下,霜寒之意更甚。
“若當真如此,我又何必等到奈何不得你們的時候?”
她手中湛血劍出鞘,替過了宿衣的劍,一把架在鄔臨頸上。
掃過已然近在咫尺的門主住處,她伸手點了手下人質的幾處大穴,封鎖了他的經脈。
“你做什麼!”鄔臨大驚失色,態度驟然變化,一張臉慘白如紙。
姑蘇亦水眼底清冷笑意一閃而逝,上前抵著他前進數步,“那就要勞煩鄔長老替我好好的喊一喊門,若是你不能打動門主出來一趟,那就要看到底這劍夠不夠鋒利,能不能取人性命的了。”
“狠毒的小女子,你休想!”
鄔臨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冷“呸”了一聲,一口吐出喉中腥甜,殷紅血液染髒了發須。
他一輩子爭強好勝,在人前從未如此狼狽失態過,更何況這裏還是絕門,有著他手下成百上千的弟子門徒,一旦他做下此等之事,那叫他此後顏麵何存?就算是砍他一刀,也好過於逼他在此大喊求救。
姑蘇亦水毫不客氣的收下了他的讚揚,頗不滿意他的回應與表現,冷冷擰了眉。
“霍門主,我等千裏迢迢送來大禮,特此賀你命不久矣,早日西去。”
“請驗!”
她二字出口的同時,湛血劍紅光大作,風卷殘紅一般掃過麵前。
一隻手臂墜地,斷麵切口整齊,幹脆利落的手法。
鄔臨咬牙冷汗淋漓,待遲來的疼痛席卷全身,終於忍不住淒慘高喝一聲,直吼得整座山峰似乎都要抖上一抖!
高音淒厲顫抖的直戳人耳,姑蘇亦水麵不改色的看向身前寂靜高閣。
她神色毫不動搖的又是一劍,隻在原本的傷口上再下一次手,一片血肉隨著接踵而至的淒喝墜入塵埃。
鄔臨承受不住的抱臂痛苦抽搐,隻能夠憑借著殘存的意誌力,支撐住自己不去放棄掙紮,完好的另一隻手不斷的掙紮在血土之中,一身的狼狽不堪。
秋辭遠遠的看的心驚膽戰,他並不害怕這樣的疼痛,而是畏懼於這樣慘無人性的折磨。
他自認也算意誌堅定,隻不過是有些貪欲難消,又不肯自降身份在眾人麵前失去顏麵。
就連鄔臨那老小子都沒有同意的他們提出的餿主意,勢死不去做敵人手中的傳話筒,寧願疼的昏死過去,也不肯開口祈求門主現身,他又怎麼能夠輸給他!
其實他對於絕門倒也沒什麼獨特的情感,隻是在此地經營多年,不想這麼多年的心血與努力白費。
磨牙切齒的一陣,他目光遊移不定的在周圍穿梭,他注意到了閣外的大陣,那似乎是門主新設的大陣。
門主一旦閉關修煉,這陣法就會啟動,隻不過誰也不知道這其中有多少威力,能不能夠助他成功脫身。
“你就算是折磨死他,我們也是說服不動門主的。”
他咬牙切齒的冷盯了姑蘇亦水一眼,不屑一顧的抬起頭,眼底幽光明滅,另有打算,試圖引她入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