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別雅精致的樓房,後院被積雪覆蓋的雅苑已經開始慢慢開始消融,冰涼入心的雪水滴垂掛屋簷,明媚陽光射入,遠觀恰似晶瑩剔透的珠簾一般!
麵前之人,一襲紅襖,黑發似瀑布傾斜而下,兩邊的青絲被金色寶紅鳳舞流蘇綰起,如火紅唇,鳳眸靈犀,肌膚吹脂可破的潤白,恰如盛開在寒冬一朵嬌豔之花,說其風華傾城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初的玉牌就是好用,不費吹灰之力,就擁有了整座花樓。”安若素拍拍手,輕挑眉宇。
聞聲,沉穩的踏步聲回蕩入耳,安若素收微揚嘴角,對著身後走來的人說道:“錢伯伯,你來了?”
錢忠不得不佩服麵前的女子,她著實讓人佩服,她到底是何人?明明來自異鄉卻持有泱國的皇宮玉牌,安若素的身份在錢忠和齊遠的眼中卻來卻撲朔迷離:“恩,冷月是不是有事找錢伯伯?”
“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我想請錢伯幫忙將花樓重新裝修一遍,在萬物香麻煩了你們這麼長時間,我決定搬過來。”安若素話語一出,錢忠立即慌了神,其中雖有不舍,但安若素的廚藝這麼好,雖然自己也有做飯師傅,也學到了安若素的不少手藝,如果安若素自成一派開起酒樓,他萬物香不就是麵臨著關門嗎?!
“不可呀,冷月是不是住得不習慣?或者覺得有什麼地方不方便?錢伯伯都想辦法讓你滿意!你可千萬不能搬出來呀!”
錢忠的小九九,安若素怎麼能看不出來呢?
安若素隨即應道:“錢伯伯放心,我不是想開酒樓,我自有我的主意。”
錢忠有些羞愧的低下頭去,安若素卻始終麵露微笑,她要這花樓成為她邁出的第一步!手刃此生仇人!
暮色降至,安若素踏進浴房,準備好好泡一下澡,緩解身體上的困乏。
將麵部的假皮揭下,白皙紅潤的玉足踏在香樟木地板上,散發著陣陣的清香,輕紗綢裙順著肩頭滑落在地板上,黑發瀑布下垂腰間,緩步走進浴池。蒸騰的水汽氤氳在屋子裏的周圍,將安若素的美,毫不保留的襯托了出來,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觀!
此刻卻有一個黑影掠過窗口,被一向警覺的安若素察曉:“誰!”泡澡都不能好好泡!竟敢偷窺她!想死!安若素一躍而起,水花飛濺,她胡亂扯了一件外套緊緊的裹著自己的身體,要是讓她抓住!一定讓他死的連渣都不剩!
“是誰!”安若素赤足踏進門外冰冷的地麵,卻絲毫未有察覺任何的寒氣,狂風陣陣,發絲肆意,她依舊如初,為什麼!難道她…。
她不敢載往下想,也許一直都是自己太小看寒魄了!
屋頂上,一個人影羞紅了臉頰,本想看看能讓花樓的老板娘花那麼多的錢來殺死的冷月究竟是何許人也?自己果然沒有猜錯,真的是她!假麵示人,讓他苦尋數日,他邪魅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原來你在這裏。”當日寒天閣,她沒有一絲動靜的默然離開,或許她本不知道自己的用心。
人影騰空躍起,不舍的離開了屋頂,她既然戴上了假麵,必定有她的道理,他還是決定慢慢的接近她,不要讓她再次離開。
屋簷下的安若素呆呆的注視著自己微微泛著寒光的掌心:“一定會有辦法的!天無絕人之路!我一定要駕馭這寒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