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魔人布裏(2 / 3)

漢斯喘著粗氣,半跪在地上,丹也一屁股坐下了,擺出一副比漢斯還累的表情,似乎剛才是他救了漢斯似的。公路邊上,停著一輛陳舊的吉普車,車上一個少女正在擦拭一把銀製的手槍,這把槍的口徑似乎比普通的手槍還要大一倍,那少女一身牛仔裝束,她笑著對坐在地上的兩個人說到:“嘿,要搭車嗎?”

“這裏狼群和毒蛇是出了名的,一般它們隻要看到落單的旅人就會攻擊的。”那個少女一邊駕駛吉普車在公路上飛馳,一邊向車後坐兩個人講解。的確,他們兩個人,一個是剛從監獄出來的,一個是外鄉來客,自然不知道這些。

“我叫丹·路夫,他叫漢斯,哈哈,剛才好險,你是吧,漢斯。”丹搶著說道。

“我叫冷月,”那少女繼續說道:“是東都聖教會的火槍手,請多關照。”

漢斯依然什麼都沒說,他可以說的都給丹說了,他隻能在邊上細細的看,他發現,那少女是地道的黃種人,黑色的長發被寬邊的帽子蓋住了,在脖子裏似乎掛著護身符一類的東西。

“漢斯先生,你是魔法師吧,”冷月突然問道:“你要去東都聖教會幹什麼?”

“我隻是要去找個老朋友。”漢斯對丹的多嘴開始感覺到反感了。

“哦,但自從新會長上台後,很多人都離開了教會。”冷月說到,“你的朋友也許也離開了。”

“那你怎麼沒有離開?”丹插嘴了。

“我是想離開當一個賞金獵人的,”冷月說到:“但是我爸爸認為我在教會會更有前途。”

漢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道:“其實,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吉普車載著他們三人,飛馳在荒漠之中。

很快,正午到了,太陽又一次火辣的照耀著沙地,冷月找了一塊巨石,在陰影處停下了車,打算過了中午再出發,一來可以讓汽車休息一下,如果在著荒漠中拋錨,那可不是好玩的;其次,東都也不遠了,大約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了,最後,當然是他們想享受一下沒有生物騷擾的時間。

炙熱,在荒漠上,仿佛一切都停止了,沒有一絲聲響,除了偶爾有風的騷動。

一切寧靜都被打破了,遠遠的傳來了狼群的嚎叫。

漢斯最先察覺,睜開眼睛,走下車,一邊在地上畫魔法陣,一麵觀察狼群的動向,隻看見遠遠東麵揚起了塵土。冷月也醒了,從腰帶總抽出手槍,把子彈上了膛,看著漢斯畫魔法陣。隨著吵嚷聲變大,丹也醒了,但他更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向這邊衝來。

狼群在這個時候活動是反常的,一般它們隻在下午和夜裏捕食,但最近這一帶的動物都很反常。

大約裏他們三人100米左右,狼群停了下來,似乎在圍捕一隻獵物,近50條狼將一個體形很小的活物包圍了。

三人送了口氣,幸好狼群不是想他們衝過來,否則,他們就要成為狼群的點心了。但他們有想看看狼群的點心是什麼,於是一起眯著眼睛看去,等他們看清楚了,都大驚訝的叫了一聲,狼群圍住的竟然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那少年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碎了,露出了幾個很深的傷口,那個少年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再站著了,幾乎是半跪在群狼之中。

“我去救他。”漢斯丟下這句話,就一揚鬥篷向狼群衝去,冷月也隨即跟了過去,丹想叫住他們,但已經晚了,他隻可以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以求自保。

漢斯和冷月大約跑出五十多米,都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發現,狼群都沒有向那少年襲擊,隻是圍著那少年,不時從口裏發出低吼,仿佛在進行威脅一般。

這時候,在狼群揚起的塵土中,走出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青年,身上穿著奇異的鎧甲,披著黑鬥篷,臉上凝留著一死冷笑,黑褐色的頭發隨著他的移動慢慢飄揚。一股殺氣襲來,冷月立刻被這股殺氣激的全身發抖,半跪下去,漢斯相對冷靜些,隻是微微有一點適,無法移動腳步。那個少年同樣也受到了殺氣的壓迫,無法站起來,全身發抖。

突然,一個黑影閃過,狼群中的少年消失了,隨後,漢斯身邊出現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同樣也披著一件鬥篷,隻是與漢斯不同,是青色的,那男人一揚鬥篷,那個狼群中的少年安然躺在他懷中昏迷了,男人把少年小心翼翼的放下,一股氣把那個青年的氣衝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