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初晴食完晚膳,便瞧見孔亦帛的身影。隻見其風度翩翩,眉目清朗,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浪子之色,別說還真有瀟灑的本錢。
孔亦帛獨自一旁大咧咧地坐了下來,瞧著一旁站地規矩的初晴半響,眸中沒有嬉笑,麵上沒什麼表情,淡然的非常。半響,突然道:“聽說你今日去了竹林,是麼?”
初晴當下一驚,麵上露出討好之色,“人家是無意的,還差點踩到陷阱。”說完,還心有餘悸地撫了撫胸口。心下卻道:這消息傳得如此之快,連帶著在外麵的孔亦帛都知曉了,看來這孔家真真是清透的很。
孔亦帛慢慢湊近她,用一種魅惑人心的語調道:“女人要乖一點,不要亂跑,不然就是爺也保不住你。”
初晴看著他湊近的俊臉,心中一陣惡寒,口中忍不住道:“四爺,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靠我這麼近,有口沫。”說罷,還煞有其事的撫了把小臉。孔亦帛的俊逸邪魅的臉立即漲成了豬肝色。這個丫頭,太沒眼力勁了,連夫君也不會討好,這是為妻之道麼?
“還有一事,明日便是回門之期,屆時娘子可要好好配合為夫。”孔亦帛關照道,一副大爺唯我獨尊的模樣。
初晴依言點了點頭,垂下的雙目卻充斥著不滿,孔亦帛沒有探究,轉而起了身,闔上房門,自顧解著衣帶,旁若無人一般。很快便隻剩裏衣,孔亦帛坐在榻中間,揚了揚手,朝著初晴道:“娘子,愣著作甚,還不寬衣,此時時辰可不早了。”說完,大咧咧地躺了上去,眸斜射過去,初晴有些緊張,半響沒有動作。
孔亦帛伸手指著窗外,嬉笑道:“娘子難不成讓人徹夜都在此候著?”
初晴望了望,卻有一道人影浮動。她望了望四周,看來真沒別的辦法了。於是,閉了閉目,瞬而張開,輕吸口氣,一鼓作氣,迅速解開衣帶,躺在孔亦帛身側。
孔亦帛瞧著她視死如歸的模樣,大覺好笑,差點溢出了聲。
初晴背過身子,減緩了別扭之意,她長至如斯,還未和男子如此貼近,呼吸上都急速了許多。
突然,背後一隻手臂揚長攬了上來,將她拉至他的胸口,一股男性特有的氣息撲在她後耳際,她縮了縮,避開這股氣息些許。
孔亦帛見了,笑意浮上臉頰,得意之極,初晴尷尬地不出聲,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個臭男人在身後笑話自己。
“娘子這般可是不行的,不做點實際之事,這些人是不會走開的,你總希望一夜被人注視吧。”
這可難了初晴了,她未經人事不說,這方麵更是半分不通,雖然出嫁之事,紅鸞有強加訓練,可當時的她根本為上心,此時到真難住她了。
孔亦帛見她半響無動靜,也不再戲弄她,貼著她耳際,繼續道:“你大叫幾聲,越淒慘越好,很快她們就走了。”
初晴無奈至極,叫的淒慘,她真的叫不出來啊。“我叫不出來。”
孔亦帛無奈歎了口氣,手下一個用力,在她股間狠狠掐了把。“啊!”初晴大叫一聲,疼死她了,她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這人行跡惡劣,下手極狠,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疼了,她雖做了多年丫鬟,性子極圓,雖吃了不少苦,但真正地皮肉之苦受得極少,除了那個分量極重的周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