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陛下請您過去一趟。”馬車外傳來高公公的聲音。
素手掀開簾子,謝卿和雲錦相繼下了馬車,相攜走了過去。
謝茹抬眸,看著謝卿一步步走上前來,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謝卿,你害死了毅王,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見過陛下。”雲錦和謝卿朝永慶帝行禮。
永慶帝擺了擺手,“平身,謝卿,有人指名點姓要和你對峙。”
謝卿的目光落在謝茹身上,眉梢微挑:“是謝大小姐要和本世子妃對峙?謝大小姐,你若是有什麼話,私下裏說便是了,攔聖駕隻怕不合適吧?”
謝茹勾唇一笑,道:“此事事關大越江山,私下裏說不了,必須當著陛下的麵,說個清楚明白。”
說時,謝茹朝永慶帝行跪拜之禮,高聲說道:“陛下,謝卿與前朝餘孽勾結,意在謀奪大越江山,還請陛下定奪。”
勾結前朝餘孽,謀奪大越江山……
頓時周遭的人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謝卿淡淡地說道:“謝大小姐,你真是高看謝卿了,謝卿區區一介女子,無權無勢,哪裏來的本事謀奪江山?謝大小姐莫不是魔怔了不成?”
她神色淡然,絲毫沒有任何恐懼驚慌之意。而她身旁的雲錦亦然,夫妻二人均是一襲白袍,立於眾人之中,光風霽月,風姿卓然。
“我有證據。”謝茹手指著背後的梅姨娘和謝慧,高聲說道,“梅姨娘,還不快將謝卿指使你做的事情一一道來。”
梅姨娘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是……五小姐,哦,不,世子妃,她逼我監視謝家的一舉一動,謝家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要稟告給她。”
謝茹眉目一橫,狠狠地瞪了梅姨娘一樣:“說重點,別說這些沒用的!”
光憑這一點,並不能代表什麼,頂多能說謝卿和謝家的關係不好,可是這早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後來,五小姐還……”梅姨娘渾身都在發抖,欲言又止,遲遲說不出來。
“你快說啊,陛下麵前,不得有任何隱瞞,否則就是欺瞞聖上!”謝茹低聲斥道。
梅姨娘嚇的臉色發白,臉頰上不見任何血色,她剛想說話,謝卿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梅姨娘,欺君之罪更是大罪,你最好是實話實說,否則隻會是自尋死路。”謝卿的語氣淡淡的。
欺瞞是死罪,欺君更是死罪。但是說謊很容易被人拆穿,若是不說,那還能牽強地說她不知道。
謝茹指著謝卿罵道:“謝卿,當著陛下的麵,你居然敢對梅姨娘威逼利誘!”
謝卿看了看謝茹,她大概是瘋了吧?這樣的由頭也說得出來,“謝大小姐,你別以為所有人都是傻的。”
這是將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了吧?到底是誰在威逼利誘?
“梅姨娘,既然你不敢說,我來。”
謝茹高聲說道:“陛下,謝卿的生母是前朝太子的侍妾謝容桑,她一直在背後攪弄風雲,請立太子,趙王失勢,這些都在謝卿的算計之中。謝卿脫離謝家後,暗中收買梅姨娘,謝家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身居後宅,正是因為如此,才可以在背後肆無忌憚的攪弄朝局。”
此言一出,眾人都麵麵相覷,大氣也不敢出。
前朝太子侍妾的女兒,謝茹並沒有說謝卿的父親是誰,不明所以的人就自動將謝卿反而父親認為是前朝太子了,那這麼說的話,豈不是謝卿是前朝餘孽?
有老臣忍不住說道:“你說世子妃是前朝女眷的女兒,你有什麼證據?”
這可不能亂說啊,現在的謝卿是鎮南王世子妃,鎮南王府在大越的地位極高,又是和皇族沾親帶故的,若是世子妃是前朝餘孽,那還得了?
謝茹臉色一僵,道:“有產婆為證,但是產婆卻在前幾日遭人刺殺而亡。”
目光落在雲錦身上,“以雲世子的能耐,刺殺證人恐怕不是難事吧?雲世子可是武功高手,要殺一個人,再容易不過了。”
眾人又是一驚,目光轉而落在雲錦身上,病弱的雲世子居然還是武功高手?
一個看起來風一吹就能倒下的人,居然暗中隱藏著實力?
“謝大小姐倒不如直接說鎮南王府勾結前朝餘孽,意圖謀反好了?”雲錦的聲音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