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天麟猶豫不決,雲芷絮又變了臉色,“天麟哥哥,你是不是覺得絮兒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一個女子求著男子要了她,在大越這個女子就會被人罵作是下賤,是淫娃蕩婦。
“當然不是!”趙天麟立馬脫口而出。
趙天麟的目光很溫柔,溫柔中又夾雜著一絲心疼:“絮兒,我隻是不願你受委屈。我從前不願委屈你,現在、將來都不想委屈你,”
抬手撫摸著她柔順的發絲,找趙天麟幽幽說道:“在我們還沒有婚約的時候,我們就偷偷喜歡上了對方,可是我的正妃已經定下了,不容更改,那時我曾經想過要娶你為側妃,可是很快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讓你做妾,對你不公平,我不想委屈你。”
“絮兒明白,絮兒都明白。”雲芷絮連忙說道,“可是絮兒從來都不覺得委屈,隻要能和天麟哥哥在一起,什麼都無所謂。”
“從始至終,絮兒要的都是天麟哥哥的愛。”
趙天麟眼裏閃過一絲動容,輕歎道:“這世上,也隻有絮兒你會這樣毫無保留的愛我。”
“絮兒,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負你。”
語罷,男子動情地吻上女子的唇,趙天麟打橫抱起雲芷絮,向床榻走去,極盡纏綿……
翌日
趙天麟早早地醒來,入目淡粉色的床帳,這不是他的床,這才想起來昨夜都發生了什麼。
轉頭看著身旁睡著的女子,趙天麟的目光越發的溫柔,低聲說道:“絮兒,我會對你負責任的,你等我。”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早朝的時間快樂,趙天麟隻得利落地起了身,穿好衣服就匆匆離去。
趙天麟不知道的是,他方離開,床上的雲芷絮就睜開了雙眼,唇角高高揚起。
天麟哥哥,你終於屬於我了……
這一天,她等的太久了。
“天麟哥哥,從此就再也沒有人跟我爭你了!”雲芷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葉德妃那個老虞婆一心想把葉蓁蓁嫁給趙天麟,她配嗎?隻要葉尚書被揭發貪汙公款,那葉家必定會被下獄,一個貪官的女兒怎麼配嫁給趙王……
……
金鑾殿上
隨著太監的一聲高呼:“陛下駕到!”
一襲明黃色龍袍的永慶帝大步走了進來,眼尖的朝臣立刻發現了不對勁,永慶帝黑著臉,似乎有暴怒之相。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向永慶帝行禮。
永慶帝擺了擺手:“眾卿平身。”
“謝陛下。”眾臣謝了恩,方才站直了身體。
永慶帝朝高公公吩咐道:“宣旨!”
永慶帝的聲音冷硬,語氣很是不悅,眾臣們紛紛心下一緊,陛下不高興,恐怕是有人要倒黴了。
眾臣的目光都不自覺地挪到那聖旨上,心裏猜測著上麵到底寫的什麼。
“工部郎中範寄輝,工部員外郎……”
被念到的人都紛紛往中間一站,高公公念了一串兒人名,卻始終沒有說,到底什麼事兒,直到念完了最後一個名字“吏部尚書葉輔霖”。
立在前麵的趙天麟隻覺心裏咯噔一跳,方才高公公念到的人,都是名單上所寫之人。
完了……
趙天麟在心中說道。
他不由得抬眼朝永慶帝看去,隻見永慶帝板著臉,銳利的眼眸中滿滿都是冷意。
父皇已經知道了……
趙天麟瞬間覺得渾身發軟,皇室密探果然是非同尋常。
“貪汙公款,罪不容恕……”
高公公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朝臣們紛紛朝中間的人看去,原來就是他們貪汙了靖州的公款,所以才導致靖州難民湧入京城。
“吏部尚書葉輔霖貶去吏部尚書之位,歸還所有公款,其餘人等,壓入天牢,擇日問斬!”
當高公公宣讀完聖旨,堂下倒了一片,壓入死牢,擇日問斬,他們都完了……
而葉尚書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全身都在發抖:“陛下,微臣……”
他其實是想說微臣冤枉的,可是一想,那些給他送禮的人全部都被點出來了,一個不剩,頓時頭腦一陣清明,陛下已經全部都知道了,不容他抵賴了。
陛下可不是葉德妃,隨便糊弄的。
“微臣之罪,謝陛下不殺之恩。”葉尚書繼續說道。
最高興的莫過於趙天毅了,他也查過靖州之事,可是派人去了一趟靖州,什麼也沒查出來,不曾想,趙王雖然沒事,他的親舅舅卻涉及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