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
趙天麟咬著牙,厲聲說道。
葉德妃癟了癟嘴,露出個委屈的神色來。
“麟兒,母妃就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你都不願意嗎?”
趙天麟看著還委屈上了的葉德妃,隻覺心頭熱血翻滾,好似一張嘴血液就會噴湧而出。
葉德妃臉上委屈的神色不變,倒是悄悄觀察趙天麟的神色,然而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個樣子的趙天麟看著好生眼熟,像誰來著?
對了,像永慶帝,像葉德妃見到的暴怒時的永慶帝。
趙天麟素日裏都是溫厚儒雅的形象,可是如今威嚴畢露,簡直是駭人。
“麟兒……”葉德妃低聲喚道,眼眶中不自覺的淚光點點,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是葉德妃的管用的方式,每當她看到暴怒的永慶帝,都會用這樣的方式,而永慶帝是吃這一招的,看到葉德妃楚楚可憐的眼神,永慶帝的怒意也會淡幾分。
趙天麟是葉德妃的兒子,自然看得分明,這樣的情景可是葉德妃對永慶帝用的,當下深呼吸一口氣,將心頭的怒意壓下,努力用最溫和的語氣說話。
“母妃,您說話注意點,皇帝可是父皇,兒臣隻是皇子。”
所以說,誰做皇後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葉德妃鬆了一口氣,揚唇笑道:“麟兒,你父皇最是喜歡你,此次你又立下大功,陛下他一定會立你為太子的。你做了太子,他日可不就是皇帝了嘛。”
這段日子葉德妃可是得意了,她時不時地在永慶帝麵前提起趙天麟,每每都看到永慶帝連連點頭,笑容滿滿,這可是好兆頭啊……
“麟兒,你若是做了皇帝,那母妃就是太後了,到時候什麼陳皇後、謝淑妃,她們都要在本宮手下討生活!”
葉德妃越想越開心,母憑子貴,她的兒子登上了皇位,謝淑妃也好、陳皇後也罷,都要在她腳下俯首陳臣,到時候看她們還敢說她半句不是,還敢和她頂嘴,看她怎麼收拾她們!
趙天麟把手放在下巴處,輕咳兩聲,道:“母妃,父皇可沒有說過要立兒臣為太子,您可不要想得太遠了。”
實際上,他的手正好捂著他微揚的唇角,他努力這麼久,就是希望能出人頭地,坐上大越儲君的位置。
葉德妃笑嘻嘻地說道:“不遠不遠,麟兒,陛下都說了這次你回來,要重重地賞你,你已經是趙王了,這身份儼然是所有皇子中最尊貴的了,再賞,那也就隻有太子之位了。”
“麟兒啊,你就放心吧,太子之位肯定是你的。”
葉德妃唇角高高揚起,她的兒子是太子,後宮中舍她其誰。
“母妃,這話您和兒臣說說也就罷了,可別在外人麵前說,免得招來禍患。”趙天麟抿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的笑容被人看了去。
……
長樂宮的這對母子倒是高興,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了。而瑤華宮則是恰恰相反。
瑤華宮
趙天毅急急忙忙走進來,“母妃。”他的步履淩亂,言辭急促。
“毅兒,你是皇子,就該有皇子的儀態,毛毛躁躁地做什麼。”謝淑妃不慌不忙地說道。
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失掉自己的該有的儀態和氣度,這是謝淑妃的準則。
趙天毅深呼吸一口氣,俯身朝謝淑妃拱手行禮:“兒臣參見母妃。”
謝淑妃方才點了點頭,笑道:“這才是本宮的兒子。快起來吧,毅兒。”
“母妃,您可知道趙……”
趙天毅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淑妃打斷了:“方才本宮說的話你又忘了?”
毛毛躁躁,這是趙天毅最大的缺點,謝淑妃一直在努力地糾正他這個缺點。
“母妃,是兒臣失態了。”趙天毅壓下心頭的焦躁與不安,再次拱手行了一禮。
謝淑妃擺了擺手,溫聲說道:“先坐下,想說什麼,腦子裏先想好,不要急躁。”
趙天毅點了點頭:“兒臣明白。”
在腦中好好組織好了自己的語言,方才說道:“母妃,趙王回來了,方才在禦書房,父皇親口許諾,要重賞於他,兒臣擔心父皇恐怕有立他為太子之意。”
他的目標還不是坐上太子之位,日後坐上皇位,怎可被趙天麟奪了去?
謝淑妃眼眸一冷:“太子之位豈是那麼好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