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才死去的人,可是謝卿卻從未聽說過有這樣一個人存在,謝琦嘴唇輕抿,她從前自詡堪比男兒的聰慧女子,如今看來,她終究不過是閨閣女子罷了。
突然,雲錦臉色微變,然後迅速拉起謝卿,跳上房梁之上。謝卿機敏,當下就明白是有人來了,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防止自己的呼吸聲被人發現。謝卿明白會武之人,耳力極好,有時呼吸聲都能被發現,就像方才雲錦他就能率先發現有人進來了。
雲錦笑著將她的手拿開,放在自己手心裏,示意她沒關係來人沒有那麼高深的武功,連正常的呼吸都能發現。
謝卿心中暗暗叫苦,他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則是攔著她的腰,偏生下麵有人來了,謝卿還不敢動彈,隻能任由溫熱走遍全身,骨頭都有些酥麻了。
來人並沒有讓雲錦與謝卿驚訝,因為他是永慶帝。
永慶帝走進殿中,將殿中的擺設一一看過,睹物思人。
上方謝卿心道萬幸,還好她謹慎動了的東西通通都恢複原位,不然一個小小的挪動就有可能被人發現。看永慶帝這神情,想來時常來緬懷容桑,這裏麵的東西都是擺在什麼地方的,想來他早就爛熟於心。
“桑兒,朕來看你了。”永慶帝抽出一卷畫軸,在手中慢慢打開。
謝卿心中了然,看來那畫中畫的正是容桑吧。
隻聽永慶帝喃喃說道:“桑兒,你知道嗎?朕近日看見一個女子頗有幾分你的神韻,若不是年齡對不上,朕都要以為她是你的轉世了。”
雲錦臉色微變,永慶帝口中的女子該不會是謝卿吧。
心中閃過無數的念頭,若真是謝卿,那就太危險了,和帝王的心上人長得像,可並不是什麼好事啊。他就要加快腳步了。
“桑兒,不過就算你投胎轉世了,想必也不想看到朕吧。”永慶帝的語氣裏夾雜著一絲哀傷。縱然帝王又如何,終究是得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朕已經是皇帝了,你怎麼就還是不願意多看朕一眼呢!”永慶帝的語氣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你不是喜歡皇帝嗎?那為什麼朕成了皇帝,你更加對朕不屑一顧了呢?你騙朕!容桑,你為什麼要騙朕!朕哪裏對不起你了!”
謝卿心頭捏的緊緊的,這永慶帝不會因愛生恨了吧。
然而永慶帝的憤恨很快消失了,轉而有恢複了哀傷的口吻:“桑兒,你騙朕,朕不怪你,誰叫朕沒能早點認識你呢?可是桑兒你為什麼這麼固執呢,你為什麼還是要離開朕呢,朕可以給你一切,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朕呢?桑兒,你回來好不好,隻要你回來,朕什麼都給你。”
永慶帝絮絮叨叨說了快一個時辰方才離去。待確認永慶帝已經走了,雲錦才帶著謝卿跳下來。
謝卿連忙拿出那畫,打開一看,奇怪了:“葉德妃和容桑長得並不像啊?”
雲錦眼眸微凝:“或許是德妃的神韻像她吧,這畫即便是再逼真到底也是死物,與活人不同。”
謝卿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道:“不過也確實可是肯定這容桑是永慶帝的真愛。”
說著抬眼看向雲錦:“你帶我來這兒,告訴我這些秘密,到底是為什麼呢?”
總不至於是雲錦閑的發黴,帶她來八卦永慶帝的情史吧。
“葉德妃能得寵,必然與容桑有關係,雖然現在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緣故,但是你想要動葉德妃,隻怕並非易事。”
謝卿臉色一沉:“你是想讓我知難而退,讓我不要和德妃作對?雲世子,那就不必了,謝卿和趙天麟是死敵,不死不休!”
雲錦一把拉過謝卿的手,她的手握成拳頭,他輕輕掰開她的手指,柔聲道:“不要折磨自己的手,我會心疼的。”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謝卿冷聲說道,“雲世子,你對我有恩,做不到恩將仇報,可是你姓雲,我姓謝,你我終究是水火不相容。多謝你告知我這些秘密,告辭。”
謝卿轉身欲走,雲錦卻始終沒有放開她的手:“謝卿,雲家和你有什麼恩怨?我雲錦又和你有什麼恩怨?你就要這樣恨我?”
恩怨?誰叫你是雲芷絮的親哥哥。謝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說!”雲錦的聲音微冷,再不見方才的溫潤。
謝卿將手從他手中抽離出來,說著最殘酷的話語,“雲錦,我們沒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