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天麟氣竭,眼前的這個女子怎麼這麼可恨呢。
“麟兒,別和她客氣,打,給本宮打,替本宮出氣!”葉德妃在一旁叫囂著。她真是恨死了謝卿了,這個女人一直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是打定了主意她不會將她怎麼樣麼。
謝卿唇角輕勾:“娘娘、趙王,責罰謝卿總需要名目的,不知你們打算用什麼名目呢?”
誠然,宮裏的女人手段花樣可不少,隨便尋個由頭就能將人打一頓,或者直接殺了。
但是無論是葉德妃和趙天麟都沉默了,謝卿神態鎮定自若,骨子裏的淡定,還要她往往出其不意的手段,讓人不得不思考,若是真的責罰了她,會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聯想到從前謝卿做事的手法,她不可能沒有後招的,萬一最後得不償失,豈不是糟糕了。
母子倆是見識過謝卿的手段的,最後都不敢下令真的將謝卿拖出去打一頓。
看著趙天麟和葉德妃母子倆麵麵相覷的模樣,謝卿無奈地擺了擺手,“既然沒什麼吩咐,那臣女就告退了。”
然後淡定地往出走,走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轉頭朝母子二人咧嘴笑道:“對了,臣女為了照顧娘娘,已經同淑妃娘娘支會過了,這段時間就住在長樂宮,就在偏殿裏,娘娘有事就叫臣女,臣女一定……”
謝卿頓了頓,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隨!叫!隨!到!”
趙天麟定定地看著門外,直到謝卿的背影都消失不見了,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麟兒。”葉德妃喚道。
“母妃。”趙天麟方才回過神來,走到葉德妃床前,“母妃,您身體感覺怎麼樣?到底是不是謝卿將您氣暈的?”
提起這事兒,葉德妃就氣的臉色發青,“母妃當然是被她氣暈的。麟兒,你是不知道,這個謝卿仗著是陛下同意她侍疾的,她就逼著母妃喝藥啊。”
趙天麟臉色微僵,聽葉德妃這意思,好像就是她不肯喝藥,然後自己氣暈了過去的啊。
“母妃,您病了,該吃藥還是要吃的。”趙天麟勸道。
眼下淑妃得了陛下的寵愛,若是母妃這個時候病倒了,不能侍寢,那豈不是被淑妃搶了恩寵。所以趙天麟希望葉德妃早日康複,免得夜長夢多。
葉德妃聳了聳鼻子,道:“麟兒,常太醫都說了,母妃沒有什麼大礙的。”
又指著那碗藥,道:“麟兒,這藥還是謝卿熬的,她熬的藥,母妃如何敢喝啊,誰知道她有沒有在裏麵加什麼東西。”
趙天麟想了想,道:“在藥裏下東西,這應該沒可能的,藥是她熬的,要是您真的中毒了,頭一個懷疑的人就會是她,她沒這麼傻。”
在趙天麟看來,謝卿無意是聰明的女子,而且她的聰明十分巧妙,總讓人意想不到。在謝卿麵前,趙天麟覺得自己隻有被碾壓的份兒,這樣的女子,他總共遇到兩個,一個是謝卿,一個是李雲卿。
想到李雲卿,趙天麟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怎麼覺得這個謝卿做事出人意表,和李雲卿倒是有幾分相似,不過又好像不太一樣。李雲卿做什麼都是光明正大,從大局出發,一言一行都極有條理性,但是謝卿讓人看不出她的打法,機敏靈活。
“麟兒,你怎麼能幫著她說話呢!”葉德妃沒好氣地說道,“她都將母妃氣暈了。母妃不是派人告訴過你嗎?你有沒有告知你的父皇?”
出了什麼事,葉德妃第一反應就是找永慶帝,讓他給她做主。
“這個謝卿誆的你父皇答應她來長樂宮侍疾,她就借此名頭給本宮沒臉,本宮一定要告訴陛下!”葉德妃說話時嘴巴都氣歪了。
她才是那個永慶帝千嬌百寵的人,謝卿居然拿永慶帝的話來壓她,她想起來就覺得生氣!
趙天麟點了點頭:“母妃,此事父皇已經知道了,隻是今日政務繁忙,父皇實在是沒有空。”
忽而,趙天麟眼眸有些閃爍,永慶帝確實是政務繁忙沒錯,可是他批了折子,還是去了謝淑妃的瑤華宮。當然這件事情不能被葉德妃知道,否則指不定又要發多大的火呢。
好在葉德妃並沒有主意到趙天麟的異樣,厲聲說道:“那就明日早朝,麟兒你在朝堂上狠狠地參謝家一本。謝淑妃在禦書房勾引陛下,而她的侄女謝卿則是仗著謝淑妃的名頭對本宮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