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陽城,朱府。
朱長富聽到管家說完最後一句話,接著就昏迷過去。
朱長富瞳孔一縮,向門外望去,但是門外漆黑一片,隱匿了一切。刹那間,耳邊似乎什麼聲音都聽不見,隻能聽見朱長富自己的心跳聲,以及自己和朱夫人的呼吸聲。
人,總是對未知的最為恐懼,就算是朱長富,這個時候心跳也不經意的開始加速,後頸泛起一顆顆的冷汗。
這個時候,隻感覺一陣風拂過。
朱長富順著風聞到了一陣幽香
一種詭異的味道。
“不好,迷香!”
見多識廣的朱長富,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這種味道不尋常,家中的花都不是這種味道的,而且管家身上無傷卻陷入昏迷,必是和這香味有關,估計朱府所有人都已經中了這迷香了。
朱長富第一時間捂住了口鼻,朱夫人看到了聽到了也照著做。
朱長富迅速站起身,走到燭台前,吹滅了所有的蠟燭。
夜。
漆黑的夜。
*
義莊。
董成帶著祁剛和歐陽遠進了停屍房。
房間裏的惡臭已經消散許多了。
歐陽遠走到一具已經解剖了的屍體旁邊,將醫藥箱放在一邊,打開,熟練地取出手套和口罩戴上。
仵作冒著星星眼,站在歐陽遠的身邊,給他遞工具,充當助手的角色。
這可是歐陽遠哎,神醫啊,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神醫診斷的。
歐陽遠不知不覺中收入迷弟一枚。
歐陽遠從仵作手中拿過一把細長的小刀。俯下身,開始仔細研究起屍體刀口的切麵,以及解剖後各個器髒的情況。
整具屍體都觀察了一遍後,又走到其他的屍體邊上觀察起來。
等到每具屍體都看了一遍,歐陽遠眉頭有些皺起,祁剛等人看出歐陽遠在思考,並沒有出聲打擾。
不一會,歐陽遠取下口罩和手套,看向祁剛:“祁大人,依在下所見,這幾個人並非是中毒。”
祁剛聽了有些懵逼,就是董成和仵作聽了也沒反應過來。
祁剛率先開口:“神醫,如果不是中毒,那他們又怎麼會死?”
董成和仵作也疑惑的看著歐陽遠,並非祁剛他們不相信,而是這幾個人外表所有的表現,都與中毒無異。
歐陽遠知道祁剛等人的心理,頓了頓:“祁大人,可否聽說過胥國?”
祁剛是朝廷命官,又怎麼會沒聽說過這個國家,現在與自家周國正在開戰的可不就是這個周國西北邊的胥國嗎。
周國已經和胥國交戰三四年了,胥國兵力不過周國的四分之一,但是周國卻硬是攻不下這座小城,甚至連周邊的小村莊都攻不進去,就是因為胥國有一種神奇的巫術----蠱。
會蠱的在胥國稱為蠱師,這是一種非常高貴卻異常稀有的職業,胥國十來萬的人口,蠱師隻有十來名。
每次周國胥國交戰時,蠱師總是在戰爭中起了極其重要的作用,雖然周國的軍隊並沒有因為蠱師的蠱術而傷亡慘重,但是也讓軍隊的士兵苦不堪言。
祁剛想到這裏,像是明白了什麼:“歐陽神醫,你是說……”
歐陽遠:“沒錯,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幾個人不是中了毒,而是中了蠱,而且是蠱術發作暴斃而亡的,也是讓他們的症狀這麼像中毒的原因。”
祁剛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