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雲萱起來的時候就聞到了早飯的香味兒,但是家裏早已沒有歐陽遠的身影,早飯還在灶台上小火暖著。
雲萱默認歐陽遠已經出門采藥去了,不過今天居然這麼早,嗯,可能去的地方比較遠。
洗了碗,雲萱直接進了城。
來到醉月閣,還沒坐穩,阿發幾個就湊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彙報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雲萱把幾個版本拚湊在了一塊兒,終於明白了始末。
昨天晚上,德文軒突然燒起了大火,一點征兆都沒有,可能因為字畫比較多,大火燒的很旺又很快,街坊鄰居都來不起滅火,整家德文軒隻剩下焦黑的木架子了,所有東西都燒沒了,不過從頭到尾都沒見到張老和文貴,早上衙門的人也沒發現他們的屍體。
現在所有的人都在傳這場火燒起來的原因。
絕大部分人猜測,是《墨竺圖》的現世,引來了某些大人物的搶奪,也不知道找沒找到,燒光了德文軒毀滅證據。
還有人猜測,張老得罪了什麼人,被放火仇殺。
還有一小部分人猜測,雲萱因為沒有抽到《墨竺圖》,記恨上張老,一怒之下連夜燒了德文軒。
……
雲萱聽完嘴角抽了抽,一臉黑線,關她什麼事,莫名其妙。
不過雲萱算是聽明白了,原因估計就是因為那副《墨竺圖》了,也不知道這畫有什麼魔力,讓這麼多人為之著迷不惜殺人放火。
今天雲萱教了大廚糖醋排骨和酸辣土豆絲。
中午一過,門外來了輛馬車,是送“醉月閣”牌匾的。
然後雲萱就迫不及待的揮舞著兩隻手指導起阿發他們安裝。
“哎,再高一點。”
“往左一點,不是往右!”
“右邊再抬高一點…再低一點。”
“丫頭。”
雲萱腦子轟的一聲,這,這聲音怎麼這麼像師傅?!雲萱舉起的手都僵硬了。
雲萱緩慢的轉過身,看見師傅一臉嚴肅地看著雲萱:“你在做什麼?”
師傅我說我在做廣播體操你信不?
“額……”雲萱要怎麼說?自己為了賺大錢偷了解藥拿去換了錢然後開了酒樓養師傅?這不是妥妥的作死嗎。
“跟我過來!”歐陽遠看了看醉月閣,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著,接著轉身進了醉月閣對麵的茶館的二樓。
雲萱放下僵硬的手臂連忙跟上,找了個好位置,拉開椅子:“師傅,請坐。”
接著要了一壺茶,親自給歐陽遠沏茶:“師傅,請喝。”
然後又要了幾碟零嘴,都推到師傅麵前:“師傅,請吃。”
活脫脫一副狗腿樣。
“行了,說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歐陽遠冷著臉,不吃這套。
“師傅……”雲萱撒嬌。
歐陽遠不為所動。
雲萱糾結。
要不要告訴師傅真相,告訴師傅知道自己偷偷拿了藥,救了他不願救的人,會不會生氣?不告訴他以後得知了真相發現現在騙了他會不會更生氣?這是道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