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能走路了,嗬嗬,真的還是假的?
這,是不是老天爺在和她開的玩笑話呢?
“請,請你再說一遍,我的腿怎麼了?”
淺夏抓著護士的手,她很激動的問著護士。
“你別激動,你的腿不能走了,你發生了車禍,你忘了嗎,你能撿回這條命非常不容易,那可是我們醫院的白馬王子親自開刀給你做了四個多小時的手術你才能活過來,你可不能辜負了他給你做的手術,不能想不開。”
護士小姐提到白馬王子的時候,一臉的夢幻,後麵又想起什麼一樣的正經八百的提醒著淺夏,不準淺夏想不開尋短見。
可見她對那個白馬王子崇拜的無以複加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
淺夏說完這九個字,仿佛木偶一樣的倒在床上,閉上眼睛,安靜的很。
“你不會騙我吧,你真的不會想不開?”
護士小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冷靜’的病人,不放心的問淺夏。
“不會,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淺夏轉過頭,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護士小姐得到她的保證後,心裏想也許這個病人真的很冷靜,不像會幹傻事的樣子。
她才放心的推著車子出去,她想去看看白馬王子下班了沒有。
白馬王子姓蘇,單名白字。
叫蘇白,嗬嗬,很個性很優雅的名字吧。
他的人也一樣,很符合這個名字呢。
他是所有女醫生和護士還有所有女病人眼中的天使,男天使,夢中情人。
他總是微笑如三月春風般,讓人暖到心坎裏。
因此許多護士小姐和女醫生還有病人都對這個白馬王子蘇白有著愛慕之意。
他卻對每個人都客客氣氣溫溫柔柔的,可是對每個人都沒有那種感情。
大家隻能在心裏自我安慰著,覺得他是怕喜歡了這個,又令另外的那些個傷心,才故意不表態的。
那位蘇白醫生正在準備下班。
淺夏見護士小姐出去了,門也關上了。
她悄悄的,很辛苦的坐了起來。
看著自己那雙麻木沒知覺的腿,她無聲的用拳頭捶打著,仿佛覺得這樣捶打自己的腿能讓腿產生點感覺。
淚水無聲的滑落,她不敢發出聲音,怕被人聽到了。
可是,可是無論她怎麼捶打自己的腿,腿都沒半點感覺,難道真的是腿殘廢了,不能走路了。
若是如此,她不如死了的好。
淺夏心裏一旦產生了這種輕聲的念頭,便轉開視線尋找著房內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幫助她死亡。
水果刀,真是幸運,她看到了一把水果刀,隻要用水果刀割破手腕上的那條脈搏,她就會死。
豪,兩個寶寶,我對不起你們,我無法用這副殘缺的身體麵對你們,我隻有選擇離開,永遠離開。
她的腿沒知覺,她爬向那個桌子,身子從床上摔下去,她任憑身體上才縫合的傷口迸裂了。
她爬向桌子,好不容易抓著桌角往上,手抓住了水果刀。
她抓著水果刀的手,被水果刀割破了手掌心的肌膚,看著血流了出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痛,因為她的心向著死亡。
她靜靜的坐在地上,左手握著水果刀,往右手手腕上的脈搏割去,狠狠的,用力去割破手腕上的脈搏。
嗬嗬,血,她看到了血從血管流了出來,她笑了,笑的淒豔絕魅。
正準備下班的那位蘇白醫生,他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麼,忽然想來看看自己花了四個多鍾頭救回一條命的女病人。
他打開房看到房間床上沒有人,再看到地上,她坐在地上,正笑著看什麼,他也看向她看著的地方。
他驚呆了,這個女人在幹什麼,她怎麼能如此做?
他箭步上前,將她手中的水果刀搶走,淺夏發現了,拚命的和他奪起水果刀來。
她雖然腿不能動了,可她出車禍前是個有一級殺手水準的女生。
自然的,她發起狠來要奪刀,蘇白也占不到什麼便宜,反而那張俊逸的臉卻被水果刀劃破了一道口子。
他的臉也流血了,確切的說也許是破相了。
“你為什麼不鬆手,你的臉,你的臉流血了,嗬嗬,你難道也想死嗎,為什麼要阻止我,為什麼,為什麼……”
淺夏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質問他,卻在最後,她的身子如棉絮般倒下,他即使伸出一隻手臂接下她倒下的身子。
唉,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剛烈,說她倔強好呢,還是說她愛鑽牛角尖。
顧不得自己臉上的傷也許會造成他破相的嚴重後果,他先幫淺夏處理她身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