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目睹了兩個女人的狼狽。
她們可真是厲害,能將自己弄傷。
“你,你才是臭男人,你憑什麼說我們女人麻煩。”
元芳菲忍著手痛收拾地麵的殘局,其實這樣的小事可以找清潔工來做,她卻自己做。
“君大哥,你怎麼來了?”
那朵兒聽到君莫崖的話,心裏有些不高興,看清楚是君莫崖,她就將心裏的不快給按壓了下去,還好現在幫自己檢查傷口的是亓天野,以後誰要是嫁給君莫崖肯定是最倒黴的女人。
“朵兒,你以後也要小心點,別被這個笨女人帶的也變笨了,既然你有亓先生幫你,我就不出手了,我先回去,你哥他們擔心你,你記得給他們打電話。”
君莫崖想起來開始來的時候有接到那朵兒大哥的電話,他才提醒那朵兒一句,他還真是狠心。
對元芳菲的受傷置之不理。
元芳菲也不屑讓他來理,像他那種壞心的男人最好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我知道了,君大哥再見。”
那朵兒揮手送別,看君莫崖進了電梯後,她才回頭看向元芳菲。
“你的手怎麼樣了,還在流血,你別收拾那些碎片了,藥箱在哪裏?”
那朵兒的腳不嚴重,隻流了點血,她本想起身去幫元芳菲,結果亓天野比她動作還快。
“我來,你們兩個女人乖乖坐著別動。”
亓天野像變魔術似的從他隨身包裏找到了一些紗布和急救的小工具。
元芳菲愣愣看著他霸道的將她手邊想處理的東西拿走,他給她清理手上的傷口,原來他不是不管自己的死活,隻是那朵兒是摔倒,她呢則是坐在地上,所以他才先幫的那朵兒。
元芳菲眼見手邊的傷口都裹好了,心裏對這個男人存著感激,不像開始那個男人,真的是冷血的徹底。
“好了,回去不要讓手碰到水,那個那朵兒你也一樣。”
亓天野在經營公司之前本來是學醫的,後麵接手了家族生意就沒有當醫生,不過出於醫生的本能,他會隨身攜帶一些急救的小工具,紗布啊,止血藥啊,等等。
他將東西放回包裏,盯著元芳菲的手,溫柔道。
“哦,我知道了,那我該回家了。”
反正總裁走了,自己也回家吧。
“我送你。”
元芳菲長得清麗,性格溫柔,一身秘書的打扮讓她看起來落落大方,簡約可愛,想到可愛兩個字,亓天野對她有著點好感,因為淺夏就很可愛。
“啊,你送我?”
元芳菲看著他的臉,他不是有事嗎?
“你的手受了傷,你家在哪?”
亓天野率先走向電梯,擺明了是一定要送她回家的。
“這,那,那小姐呢?”
亓天野送自己回家,那朵兒怎麼辦?
“那小姐自己有開車來,你沒有吧。”
亓天野臉上的溫柔讓人不太能抗拒,尤其元芳菲這個時候心情其實很複雜的。
“那小姐,你沒問題嗎?”
元芳菲當然知道那朵兒也是喜歡鍾離豪的,自然不會對別的男人感興趣,看她剛剛會關心自己,元芳菲也示友善的問她。
那朵兒看亓天野一眼,又看著善意的元芳菲。
“沒關係,我有開車,何況亓先生說的沒錯,我的腳不怎麼痛,你的手比較嚴重,好了,那我先走吧。”
那朵兒可不想當電燈泡,她想也許這個亓天野喜歡元芳菲吧。
看他那溫柔看著元芳菲的樣子,她這麼猜到,也好啊,如果他把元芳菲追走了,自己不就少了個情敵。
雖然開始覺得他救了自己的時候有點帥,那又如何。
就這樣,亓天野開車送元芳菲回家。
一路上,元芳菲和亓天野都很沉默。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亓天野對那朵兒是什麼感覺呢,她猜他和那朵兒不是第一次見麵吧。
自己是第二次見到亓天野,上一次是在來麵試的時候,他匆匆來匆匆走。
當時對他沒有特別的感覺,這次有點特別,因為他是個好人。
“亓先生,你和那小姐早就認識吧。我這個問題會不會很冒昧?”
本來她是想讓亓天野送自己回自己租住的公寓,可亓天野堅持送她回家,他的理由是她的手受傷,她回家的話她的家人能照顧她。
這樣回家的路就沒那麼快了。
至少得開車四十多分鍾,很遠吧。
元芳菲打破了沉寂,她心裏就是好奇著這個問題。
“那朵兒,今天是第三次見麵。沒什麼冒昧,我和你不也是第三次見麵。”
亓天野的記性非常好,可當他說他和元芳菲也是第三次見麵,元芳菲挺意外,她隻記得他們見過兩次啊。
“三次,不會吧,我好像記得是兩次,上次還沒正式見麵,怎麼是第三次呢,亓先生記錯了吧。”
元芳菲訝然,她誠實的說道。
“是三次,第一次是五年前的夏天,你可能不記得了。”
亓天野回憶著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夏天,五年前,怎麼會?那時候我在旅遊,請亓先生說清楚點好嗎?”
元芳菲當時十七歲,也是那一年她從雜誌上看到了鍾離豪的報導從而發誓為了他而改變自己。
她成功了,隻是成功的改變了自己,卻還沒能接近鍾離豪,這件事是否永遠隻有失敗呢。
“那朵兒和你一樣都追鍾離豪,她比較任性,你也是,不過你比她可愛。”
亓天野沒有說第一次見麵的情況給元芳菲聽,隻是說他眼裏那朵兒和元芳菲的區別。
“可愛?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我可愛,我這身打扮不會給人精明幹練的感覺麼?”
亓天野轉移話題,她也沒有繼續追問。
上次在酒吧那裏遇見那朵兒,他不想讓她對自己死纏爛打,他心裏十分清楚那朵兒喜歡鍾離豪,而他喜歡的是淺夏,所以他最後真的憤怒的將她丟下車後就開車離開。
開車離開之時,他在車上給那朵兒的哥哥打了電話告訴了他那朵兒在哪裏。
他還讓酒吧的管理員幫忙看著那朵兒,直到那朵兒哥哥到了接走那朵兒為止,那就是那天的結局。
“精明,幹練,不像,我覺得你比較像,我不說。”
亓天野邊開車,邊從後視鏡中專心看了元芳菲一眼,說完後笑而不語。
“像什麼?”
元芳菲可好奇了,她小心翼翼的捧著受傷包紮好的手,然後對他的評價產生了興趣。
“像,芭比娃娃也像一名護士。”
亓天野以為以後不會見麵,還是說吧,將他的看法說出來。
“芭比娃娃,護士,我嗎?”
元芳菲現在找不到鏡子,可是還是感覺他的形容詞很厲害,她小時候的夢想是當一名護士,她也喜歡芭比娃娃。
他都說對了。
“是的,你不覺得很符合你嗎,你似乎對秘書這個工作並不喜歡,可惜了。”
亓天野心想,如果她是一名護士,一定會很不錯的。
“沒關係啊,是挺可惜,你都知道我當秘書的原因是吧,我就不隱瞞你了,我覺得我隻是成功改變了自己,卻無法成功的贏得我的愛情,我是個失敗者。”
今天是她的失戀日吧。
元芳菲有些傷心的想著。
如果說元芳菲在鍾離豪麵前懂得藏起自己的想念,而她在亓天野的麵前卻不懂得,也許是忘了。
在亓天野這樣一個善良溫柔的男人麵前,那溫雅的笑會讓人失去防備。
淺夏能在第一時間第一眼感覺出他是怎麼樣的人,那麼元芳菲再遲鈍也能有同樣的感受。
“那你打算放棄了嗎?”
亓天野問她,同時也是在問他自己。
他明知道淺夏喜歡的是鍾離豪,自己還要展開行動去追求淺夏嗎?
他這二十多天時間裏,除了弟弟的事情外,還有公司的事情要忙碌,他曾抽空想去見淺夏,都徒勞無功,淺夏不知搬去了哪裏。
為此,他來碰碰運氣,到鍾離豪公司來了兩次,今天是第二次,上次來的時候正好是元芳菲應聘秘書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