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的估算出了錯,她到底是誰?
蘇蜜兒懂得一個道理,要想贏就必須先攻陷對方的心理防線。
她看到男人的那瞬猶疑,她抓緊時間,開了一槍,就對著男人的心髒。
“你?偷襲我?”
他捂著胸口,中了一槍,偏離心髒一點,不敢相信蘇蜜兒居然偷襲他。
“有嗎?我們是正麵的,何來偷襲,愚蠢。”
蘇蜜兒冷冷的開口,飛起一腿,踢向男人握槍的手,她的動作比她的聲音來的更快,快的讓牛郎老板來不及躲閃。
他失了先機,槍滑落地麵。
手被她那一腳給踢的發麻。
蘇蜜兒趁勝追擊,她知道自己不能戀戰,在帶著淺夏離開之前,必須將這個男人放倒在地。
她迅速飛撲向他的那把槍,牛郎老板也同時撲向他的槍,他要奪回自己的手槍,他知道自己已經錯估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難道是傳說中的影子殺手?
他知道那個影子殺手,他更加知道那個影子殺手一分鍾內殺了數名高級殺手。
他以為蘇蜜兒是孟蘋倩,孟蘋倩才是真正的影子殺手,影子殺手有一個是真,有一個是假。
假的那位是顏雪兒,她是唐刖天的保鏢,一直以來大家都將她當成了影子殺手,也許是因為影子殺手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長相。
隻知道她每出手必勝,是個讓人害怕的女人。
是個天生的殺手。
加上顏雪兒身手相當之不錯,至今沒人能勝過她,當然不能算上孟蘋倩,也不能算上黑幫的老大和老二。
至於鍾離豪他們這些商界名流,就算身手極高,見到的人也少之甚少,也不會有人將他們和顏雪兒比。
正因為關於影子殺手的傳說太可怕,可怕到令牛郎老板心理上已經承受了壓力。
蘇蜜兒算是孟蘋倩的師妹,雖然和孟蘋倩相比,身手差了那麼點,那是因為孟蘋倩的另一個身份是黑幫老三。
作為老三,身手怎能輸給殺手,蘇蜜兒是殺手。
不管如何,他輸了。
蘇蜜兒搶過了手槍,手槍指著他的頭。
“你,你別開槍,我,我還沒對她,她做出什麼事情,隻是脫了她的衣服,你不是都看到了,希望你看在這個份上放了我。”
牛郎老板麵對著冰冷的手槍,如何能不畏懼。
“哼,愚蠢。”
蘇蜜兒冷笑,正要開槍,誰知道那個黑幫老二他們卻出現了,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
蘇蜜兒對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一出現,沒有說話她就感受到了。
她心兒一慌,槍偏了點方向。
“蜜兒小心。”
黑幫老二看著她不知道為何忽然變得心慌,那一心慌就給了那個牛郎老板機會。
他反手奪過手槍,現在形勢變了,變成他拿著槍指著蘇蜜兒的頭。
“我看愚蠢的是你,你不該驕傲。”
他手槍在手,又對準了蘇蜜兒的頭,他自認為就算那幾個人身手很好,又能奈他何來?
蘇蜜兒真生氣。
可惡,他幹麼這個時候出現,晚出現一會難道就會死不成。
氣死她了,害她現在輸了。
“你為什麼在臉上弄泥巴呢,來,我幫你擦擦,讓我看看傳說中讓人聞之喪膽的影子殺手長得怎麼樣,你的身材倒是很不錯呢,希望你的臉蛋別讓我失望啊。”
牛郎老板拿出濕紙巾擦蘇蜜兒的臉,蘇蜜兒想別開臉,他卻道:“噓,別動,你一動我的手槍就會走火,到時候你這就要去地府見閻王了。”
他的威脅有奏效,蘇蜜兒沒再動了。
他看著擦過臉後,出現的那張絕色美顏,有點兒看呆了。
比起淺夏的稚嫩,這個女孩才是真正含苞怒放的絕色尤物。
年齡,還真是特別的東西,十七歲的她和十五歲的淺夏,終究有差別的不是麼。
“你真美,美呆了,我來疼你啊。”
他的手惡心的探入她的衣服內,解開她的胸扣,正要……
“你真讓我失望。”
開口的是和鍾離豪一起出現的那個男人。
他一直沒說話,靜靜看著,由於他站在後麵,牛郎老板並未發現他。
他一開口,牛郎老板要碰蘇蜜兒的手停了一停。
他看向從鍾離豪身後走出來的那個說話的男人。
“你來做什麼,失望,嗬嗬,你和我說過不止一次這樣的話了,怎麼,今天還想來教訓我一頓嗎?拜托,你省省吧,說我也輪不到你。”
聽他的口氣,他和那男人很熟。
“你真的無藥可救,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現在該去醫院。”
男人看著他中了槍的地方,正在流血,牛郎老板也不知道要止止血。
“這點血死不了人,你在關心我,哈哈,要是讓老頭子知道你來關心我的死活,我想他肯定氣死了哈哈。”
他有點瘋,哪裏有人會這樣說話的,他是誰?
他是那名男子的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
“你這個公司難道又是那我的身份證去開的?”
他真的很無奈,弟弟真的沒救了嗎?
“對,你都說對了,壞事我來做,做壞事的名字用你的,我是不是太聰明了,比你聰明吧,你少在這裏裝了,裝的一副溫柔好男人的樣子,惡心。”
他一副覺得男人很惡心的樣子,還往地上吐了口痰。
“阿姨她,住院了。”
男人握了握鍾離豪的手,悄悄的,在握手的那瞬間,他將自己的手機放到了鍾離豪的手裏,鍾離豪猜到他別有用意。
他偷偷打開手機,發現上麵寫了條未發的短信。
他看了內容,明白了男人的用意,他的意思是他想辦法分散牛郎老板的注意力,讓鍾離豪他們趁機會救出蘇淺夏和蘇蜜兒。
鍾離豪明白他是在拖延時間給自己和黑幫老二機會救人。
他希望他們能別計較這件事情,他都會處理好,一定會給鍾離豪他們一個交代。
鍾離豪明白了,這個男人和那個牛郎老板是兄弟,唉,世上最難斷的就是家務事吧,清官都難斷,何況他已經找到淺夏了,現在他也不想太計較,就給他一個麵子,看在他這麼用心和關心淺夏的份上。
這個時候,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淺夏。
他們都緊張的看著那把槍,已經牛郎老板對蘇蜜兒做的事情。
蘇蜜兒頭有些偏,她發現了淺夏醒了。
淺夏秀眉攏緊,她眼睛睜開了,看著自己所躺的地方,恩,雨水落在她的臉上,將她的心淋的清明。
她開始轉動眼眸,看著自己所躺的地方,好在她會普通殺手那樣的身手,所以她能這麼快清醒過來。
她想要坐起身,可她看到一個人,一個人的一雙秀眸有意無意的警告她,她看到了。
那個人,那雙眼睛,好像,好像自己見過,她現在一時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
她的腦海閃著疑惑的情緒,她為什麼那一眼看過來像是警告自己呢?
警告自己什麼?
當她這麼想的時候,她注意到了那雙眼睛主人的身前站著的那個男人。
那個背影,他,他是?
她想起來了,他是帶自己來到這個地方的那個男人。
他甚至要對她用強的,然後,然後她好像喝了酒,隻喝了一兩口而已。
後麵的畫麵很混亂,她又記得換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惡心的嘴和手在她身上,她閉上眼睛,拒絕自己想那些,那自己現在怎麼躺在地上?
她甩甩頭,驀地睜開雙眼,那雙眼睛的主人是警告自己注意那個牛郎。
一定是這樣,自己怎麼現在才想到呢。
那自己就該悄悄的起來,當淺夏理清思緒,坐起身的時候,她才發現那個男人的手槍指著那個女孩。
咦?
好像,好像啊。
她好像末末,也像自己。
不是很像,可至少有六七分像。
她,會是自己的什麼人?
堂姐,還是自己還有個除了夏末之外的另一個親姐妹麼?
淺夏的手撐在地上,摸到了一把槍,她的這個動作可把鍾離豪嚇壞了。
他一直在注意淺夏。
那把槍沒子彈,那是蘇蜜兒剛用過的手槍。
淺夏千萬別以為那是有子彈的槍。
這時,牛郎老板還在和他的哥哥說話。
蘇蜜兒趁他不太注意的時候,又遞了個眼色給淺夏,現在最能對付牛郎老板的人就隻有淺夏。
蘇蜜兒知道自己這個大妹妹是有點身手的,隻要她肯。
淺夏不理解爹地和她怎麼都警告自己,好像叫自己不要,不要做什麼?
她看著自己手裏拿著的槍,哦,檢查了下,小心的檢查,怕被那個牛郎聽見了。
哦,明白了,是沒子彈了呀,怪不得。
嘻,現在該是她報仇的時候吧,她輕輕動了下手腳,發現還很利索,莫非那酒的藥量退了?
也隻有這個解釋了,如果牛郎老板不和他哥哥對峙鬥嘴的話,他就該注意到淺夏醒了。
淺夏隻喝了一兩口酒,那酒的解藥就是幹淨的水。純天然的水。
雨水和井水都是最佳解藥。
現在被雨水淋了好幾分鍾,她完全清醒了,本身她喝的酒也不多,藥量就不深。
牛郎老板之前對她使用的有兩個,一是酒裏下了藥,二是催眠。
他學習心理學,學習催眠法,加上他也長得帥,身材也好,才會拐騙了不少美女來他的地下酒吧做那種事情。
淺夏發現,除了自己的臉有些疼痛外,肚子也有點不舒服,不過不礙事,她的手腳都能自由活動,自己真的自由了,現在是劍拔弩張的時候。
她也注意到了眼下的形勢,冒似隻有她可以偷襲那個牛郎呢。
嘢?
那個牛郎在鬥嘴的男人不就是個會成為好老公的那個男人麼?
啊,他們居然是,是兄弟,怪不得自己感覺好像那個牛郎有些眼熟呢。
也對哦,他都是開騙婚集團的,會有個做牛郎的弟弟好像也不是很稀奇呢。
還好他改邪歸正,在自己昨天給他洗腦的聊天之下,他已經點頭答應會將騙婚集團解散了,他是有救的。
可惡啊,那個臭牛郎,哥哥都知道改邪歸正,他卻死不悔改,看本姑娘踢死你,踢得你不能人道不可。
淺夏悄悄的,非常輕的上前,看那男人的姿勢,真是蠢到家了,腿站的八字形比較開,這不是擺明了給她機會踢壞他那個東西麼。
淺夏小手輕堵在嘴唇龐,提醒那幾個家夥稍安勿躁,她現在完全能掌控情況呢。
她抬腿,用力,超級用力,用盡全身的力氣踢過去。
“我,我,誰在後麵偷,偷襲我,啊,我,痛死我了……”
短短四十分鍾之內,他被踢了兩次同樣的部位,還是同樣的一個女孩。
他轉身,因為一隻手被蘇蜜兒重重踢了一下,到現在還不能動,加上胸口中了一槍,他一直在流血,還敢動嘴和他哥哥鬥嘴。
現在活該倒在地上。
“媽的,你們女人怎麼都愛偷襲。”
牛郎老板蹲在地上,死活不肯躺在地上,他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小妹妹,你太狠了,這是你第二次踢我這裏,你不知道這裏不能隨便踢的嗎?”
這下子他後半輩子是不是都不能再和女人歡愉了?
他狠狠瞪著淺夏,淺夏想上前補踢他幾腳,鍾離豪快速的上來將她拖走,上了他的車子,就那麼幾秒鍾時間,他就把淺夏帶走了。
黑幫老二呢則是來到蘇蜜兒麵前,她好像,在笑?
“你笑什麼,剛剛你差點就?”
他真的是很憤怒,她怎麼在這個時候還能笑的出來,她難道不知道剛剛有多驚險。
蘇蜜兒聽到他的話後不生氣,隻是沉默的看著他。
他,好像很緊張自己?
她能否將他的緊張解讀為他其實在乎她,其實他也很喜歡自己。
喜歡到看到自己有危險了,會生氣的對她大聲的說話,說話的聲音大到她耳朵有點兒受不了,可她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