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夏躺在床上,一整晚都睡的不安穩,有些發高燒,有時候會半夜嚇醒。
“夏夏,別害怕,你現在在家裏,沒有人欺負你,睡吧,好好睡一覺。”
鍾離豪一夜都守在床邊未曾歇息。
他握著淺夏的手,直到天快亮了,他才不小心打了個盹兒。
在他悉心照料下,淺夏的燒退了,黎明前夕,她醒了過來。
她身子動了動,可手卻被誰握著,她睜開眼睛看向握著她手的那個人,是爹地?
她是不是眼花了,這個房間,這麼熟悉,這不是她的臥室麼?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夢裏的都是虛幻的。
她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別做夢,這是不可能的,她明明被那些人抓走然後被他們拿著各種工具淩遲一樣的在她身上,她記得自己看到腿流血之後就暈了過去,後麵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
隱約記得自己很害怕,可又聽到一聲聲溫柔的安撫在耳邊,她才沉沉睡著,這一定是做夢,一定是的。
“夏夏,你醒了,我看看,恩,燒都退了,我去給你放水,你去洗個澡。”
鍾離豪感覺到手掌中的柔荑動了,他很快的醒了,本來也隻是打個盹而已。
看到淺夏醒了卻不肯睜開眼睛,好像在害怕什麼。
誰,誰的聲音?
淺夏一直不敢相信自己回到了家裏,因為她明明記得自己在那個可怕的房間,遇到那些可怕的人。
“你不是做夢,淺夏,睜開眼睛看看,這是我們家,這是你的房間,你沒事了,那些人都死了,欺負你的人全死了。”
鍾離豪本來不想告訴她那些人死了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她真的很害怕,如果不說她也許都不肯麵對。
“死了,死了,怎麼會死,我,我怎麼會在家裏?”
淺夏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鍾離豪,可,可她真的不敢相信,這,這,她昏過去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都不知道。
但爹地說那些人都死了。
“你看看這張字條。”
鍾離豪將一張字條拿給淺夏看,淺夏看到那張字條有些皺褶,發現字跡很娟秀,寫字的人應該是個女孩。
字條的內容是說淺夏沒有被侵犯,而欺負她的人已經被人解決了,她安心呆在家裏,還說鍾離豪欠了她一個人情,總有一天要鍾離豪償還這個人情,之後就沒了。
“咦,我真的沒事了,這,這字條是哪裏來的,爹地你快告訴我?”
看到字條後,淺夏還是不敢放心,還想從鍾離豪口中得到讓她安心的話。
鍾離豪笑著摸了摸她的長發,她要聽多少句他就說多少句。
這都是真的麼,淺夏沒想到爹地也會有這麼溫柔的一麵,兩人相處了八年,她從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變成現在十三歲的少女。
她的心裏很清楚自己多麼喜歡爹地,她還不懂什麼是愛情,但認定這一輩子都要和他在一起。